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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

    第五章

    【作家想说的话:】

    宋燮(song xie)

    师弟失踪了。

    久别重归的门内事务和武林大会的筹备占据了宋燮所有时间,他没日没夜的呆在议事堂里,烛台上的蜡脂积得老高,大殿前铺的石砖也被传经送卷的弟子踏得滑脚,摔伤了几个心急的小厮,右护法把药材采买的单子递到他面前,宋燮顶着厚重眼皮发火,这等破事也要问我?是不是以后你撒泡尿都要我管了?

    掌门平时脾气没这么大啊?护法被骂得摸不着头脑,宋燮也感到心中怒气来得古怪,他缓了缓嗓子,平声说本座不在时上下安排左护法皆打理得妥当,近日门内事务繁杂,若非要事,左护法决定即可。

    哦你说谢谦啊,他人都好几天没出门了,我没寻到!右护法说话快人快语,他总以为脑子还没气力有用,所以想事情总不乐意过脑子。

    “给我找!”

    右护法跌跌撞撞逃出议事堂,堂堂七尺男儿,被宋燮训出眼泪来的,这几天可不止他一个。

    直到药谷的医师把檀木药箱往他桌上一搁,路途辛劳把她的高洁典雅糟蹋得无影无踪,宋燮不给她休息,她赶路赶得发钗都断了两根。明颐气喘吁吁地抱怨哪个幺蛾子掌门把楼台修这么高,等到坐下来饮凉茶,她扯着袖子擦汗,说宋燮你何必火急火燎地把我叫来,自己都没收拾干净,又不是等着接生。

    宋燮把剜须刀丢进水中,侍女递上拧干的汗巾供他擦脸,心想或许只是那日折腾得狠了,师弟躲在自己寝宫中贪睡呢?他在氤氲热气里拾回些精神:“你会接生?”

    明颐一下从躺椅上跳起来,莫非是这只情场孤狼搞大了哪家姑娘的肚子,要浪子回头了?

    这时右护法急急冲进门,没了没了,掌门,人没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把宋燮气成这样?

    明颐看着破败的凳子腿,四处散落的瓷器残肢,宋燮站在满屋狼藉中央一言不发,门外下跪的小厮们倒是抖得厉害,她心说你们可千万别吓晕过去啊,我还得再贪几日懒觉。

    “小的真的不知道谢护法去了哪啊!谢护法嫌我们做事不利索,平日里不准小的们进掌门的屋子........”

    那谢谦不是个男人么?明颐困惑,她小心翼翼地绕开倾倒的灯台,“呃,宋掌门?”木由子!

    男人阴沉地抬起头,明颐不寒而栗,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宋燮,二十年前两人七八岁,还在要饭乞讨,她被郊外的饿狼抢了干粮,他拾起地上的木棍就朝那头灰狼冲去,回来时满身鲜血,手里的馒头都被攥得乌红,宋燮当时提着狼头,眼神与今天无异。

    “明颐不叨扰宋掌门寻人,不如我这就回......”

    “收拾房间,给明谷主久住。”

    “小的明白。”

    “哎,燮贤弟,我不是这个意思!”明颐提着裙子追他,宋燮大步流星,也不怕着瓷片扎了脚,虽说她当个挂名谷主,从不过问药谷事宜,但也不是个江湖郎中呀!

    “备马,本座要下山。”

    “掌门且慢!”右护法连忙制止,宋燮素来行事老练,唯恐不能维稳大局,今日怎么想一出是一出?“掌门外出多次已非寻常,而大会将近,各门各派都已派遣弟子前来商议,若非掌门亲待只怕会生是非。”

    眼看掌门眼中的火焰还未消下去,右护法只好硬着头皮劝:“若、若是左护法在,也必定不同意掌门此时下山的。”

    真是个猪脑子!明颐扼腕,幸得宋燮品性不同往昔了,不然此刻这右护法身首分了家她也不会惊奇。

    宋燮停下脚步,你能看到他墨袍下结实的胸膛因竭力压制怒火而起伏,纵是明颐也不敢在此时再多一句嘴,他转头,盯着明颐:

    “你去。”

    第六章

    谢谦是师父在山下捡来的,和师兄一样。但那时他尚在襁褓之中,莫说亲人,他连来处都不认得。

    谢谦没有血缘之亲,要说谁与之陪伴,他如今只有师兄,离了师兄,他又能走多远呢。

    可自己被师兄知道了那样的事,谢谦不明白要如何面对,他只好逃。有日他清晨起来,宋燮的寝宫与自己一样寂寞,山中雾蒙蒙,他觉前路渺茫,便也走进雾中去,等回过神来,已站在山口了。

    山下有什么好的,能把师兄迷住两三年?谢谦无凭地生起气来,他加快脚步,他也要下山去看看,至于宋燮会不会来寻,他管他呢!大不了任他再去找女人,得花柳病病死得了!

    谢谦下过几回山,但他认不得路。被差点误射他的猎户看清身形时,他几乎快放弃下山这个念头了。

    “喂!小子!那边是断头崖!”

    等走进了,老头子一惊诧,原来是个女娃。等把谢谦带回农舍里,老婆子手中的菜蓝子都吓掉,追着问,老头子,你从哪请了个仙人回来!

    谢谦解释道他住在山的另一边,前些日子村里来了山匪,家人逃难时他走散了,问能不能暂时收留他。

    并不是他编故事的本事有多好,只是他长得好看,语气柔软,便没有人会不信他。只是老头子有些迟疑,打猎的不同那些有钱的,多一双筷子就要少半缸米。老婆子拿烟杆敲他脑袋,说人家公子又不壮,能多吃你几口肉?再说他家那在典州城里干长工的儿子又不知猴年马月才回来,那屋子不收拾收拾就能住么?

    老头子匝匝水烟筒,还是不大乐意,谢谦瘦胳膊细腿的,连他带去打猎的弓都抬不动。

    谢谦没有泄气,他看到柴房角落里堆着些木雕,做工比议事堂窗棂上的还要精,脑子里灵光一闪,问老头子还要不要学徒?

    谢谦留下来了,老婆子叫他抱着被子,她拿竹刷扫着床铺上的灰烬。

    “小娃娃,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略一思索,“从言,宋从言。”

    阿婆动作停了停,继而耸肩,俺不认得字,可俺听着是个好名字。

    谢谦就在这农家小院安定下来了,他没有去繁华热闹的城市,没有想过宋燮爱逛的烟柳花巷,阿婆煮的饭寡淡却可口,与山上堪称奢华的伙食相去甚远,但谢谦口味清淡,也习惯了。

    他早上劈柴,随阿婆喂鸡烧饭,午后窝在柴房里练习雕工。老头子晚上打猎归来,常常双手空空,挨老婆子的骂,老头子从不恼,他表现得很怕阿婆,但心底里却很宠阿婆,老头子不让阿婆下地干活,他说女人家的脚是最不能累的,阿婆夜里说脚冷,老头子就把她那双被保护得很好的脚捂在肚子上,也不避嫌,宠老婆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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