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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腿上倾斜——

    血是这个时候涌出来的,不是从伤口,烫伤哪会流血。王麻子看着自己刚才还在其中驰骋万里的穴口疯狂外涌着鲜红的血,他尖叫着滚下床,跑出去才发现还没穿裤子,又折返回来,此时美人下体溢出的血已经染满半个床铺了,但王麻子哪儿还有心思关心他,他边系腰带边跑出去,阿公阿婆已睡得很沉了,隔壁的看门狗被他的开门声惊动,在夜里狂吠,王麻子更是被凶恶的狗叫吓掉半条命,他冒冒失失地跑上田埂,月光不明,一脚踢到石头上,翻滚着掉进田边的河里,王麻子是个旱鸭子,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没过多久就被流水吞噬了。

    第八章

    【作家想说的话:】

    体验好像不是很好,调整了格式

    乾天宫,不知什么bug前台看文会变成乾天宫

    晚上发更新好卡啊 哭哭

    说是找人,但又要从何找起呢?

    两个月来,明颐快把典州城翻个底朝天,别说找人了,她自己都要迷失在这城里。宋燮给她施的压让她喘不过气,不得不把脾气撒在奉命前来的药谷弟子身上,每天醒来都感到自己头上的皱纹又多了一根,每天晚上一无所获地回到住处,自己好像又老了十岁。

    这样一个大男人,走了就走了,又不会丢了!再说若是人家不想给你寻到,你就是请了天王老子来也没办法!明颐憋屈得锤床,但她又不敢对宋燮发火,虽不知道这个谢谦与他是什么关系,但明颐清楚此人在宋燮心中的份量必然十分重。宋燮看似轻浮傲慢,但他碰上求而不得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能干出什么疯事。

    明颐或许知道,但她不敢细想。二十年前的小孩或许只是杀一匹狼,可如今宋燮手下是拿捏着整个江湖命脉的乾天宫,山河倾覆于他如探囊取物。明颐无奈发现,如今整个武林的安危,居然是系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男人身上,“疯子,真是个彻底的疯子。”她愤愤地骂。

    眼看夏天都快过去,明颐知道不能再这么干耗着,她在传信的帛纸上写着写着就来了脾气,把狼毫笔一摔:“收拾家伙,老娘不干了!”

    人一旦下了放弃的决心,便什么事也不能困扰到她,明颐舒舒服服倚在躺椅中,弟子抬着她摇摇晃晃地打道回府,遮阳伞下清爽宜人,实在是秋高气爽,人心也舒坦。

    婢女叫醒明颐,说有弟子来报,好像是找着了。明颐睡眼惺忪,找着什么啦?那典州西市卖烤鸭的小贩找着啦?

    原来是有弟子打水的时候路过一户农舍,那小院子里好像晒着乾天宫的衣服。

    明颐即惊喜又生气,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快,去通报宋掌门!”

    宋燮啊宋燮,这个人情我看你要怎么还!一统江湖的时候,可要分药谷一杯羹?

    阿公早早起来下地,阿婆也出门去河边赶肉鹅,她没看见谢谦的身影,而儿子的布包也不在,寻思该是一个吃多了酒起不来,一个已出发去赶工,便锁上院门独自走了。

    明颐带人赶到时屋子里空空如也,她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砸开门后,看到这农舍简陋不堪,才觉得师兄弟二人品味实属大相径庭。她吩咐几个弟子围住出口,其余人四下搜索,而自己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明颐顺着气味推开西厢房门,当即后悔自己派了人去叫宋燮。

    “......哪里发现的?”

    宋燮比她想的快得多,停在门口那匹红驹几乎要被主人活活勒死,倒在路边吐白沫,宽大的腔骨勉强撑起枯瘦的毛皮,一鼓一缩,它在拼命地吸着气,可明颐知道那匹马活不久了。她朝弟子颔首,呈上在酒缸旁找到的麻沸散。谢谦已被抬出去,他们为他止住血,抑或是他自己再流不出血了,明颐自己也不敢断定,他的脸色苍白灰败,鼻息微弱到不把耳朵贴着他的脸你听不出来,她见过很多死人,谢谦还不完全像死人,可也不像活着的。

    宋燮看着不肯睁眼的师弟,师弟的脸像是对痛苦无助,又像释怀后感到轻松,迷药劲头已经过了,他是因为失太多血而昏迷。明颐想说,又闭上嘴,她抓住宋燮的肩膀,那只手臂在衣袖下面剧烈地抖动着,明颐自己都有点发抖,“阿燮,救人要紧。”

    宋燮仿佛没听到,过了一会儿,才松开攥着藤椅的手,攥得指骨发青,他不敢碰谢谦,师弟那么虚弱,自己轻微的动作似乎都能把他最后一口游丝般的吐息掐灭了。

    他就像那天雨下的师父。

    明颐回看身后的宋燮,马车驶出几里外,墨点儿一般的人丝毫未动,她忧心重重,可谢谦的病情容不得她分心,她将目光牢牢锁在这个生命垂危的小人儿身上,“太像了,”她理开他脸上发丝,像在对他讲话,又似透过他在对另一个人倾诉,“谢子青,你真是害惨了自己徒弟,何苦?”

    边上年轻的弟子没听清谷主的喃喃碎语,她刚刚入谷,头回救人,也因为感慨一个生命的离逝而伤心,小声的啜泣着。

    “老头子!不好了老头子!”阿婆抓着王麻子的布包跑回家,那布包是她今早在河里捞着的,还缠着一条儿子的腰带,河水湍急,她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只能失魂落魄地往家赶,这条腰带和布包代表的事情太凝重了,她一个人承受不来,要她男人做决定。

    她踏进家门的时候宋燮手上还淌着热血。

    “老头子——”阿婆没有感到害怕,悲痛叫她生出这辈子最大的勇气,老婆子举起墙角的锄头朝男人砸去。

    宋燮这辈子没什么处世准则,要他高兴的,他就依,要他生气的,他为了别的东西可以忍,但是要他最珍视的东西支离破碎的,他只有一个应对,就是杀。他本在这世上没心没肺地活得逍遥,很少亲自动手去要谁的命,暗卫夜里给他报的哪些单子做了,哪些人家整户整户地没了,他睥一眼,也算看过这些人的生死了,至于做的对不对,他不关心。

    他本不该这么生气的,师父说很多事情要舍,舍小才能保大,他不懂事时还粘人得紧,他问那什么才是小,什么又算大?师父会为了乾天宫舍了阿燮吗?谢子青责他古灵精怪,心术不正。这算不上回答,他便年年问,年年被骂,但师父眼底神色的变化,他是看得清的,可他看不懂。

    明颐说过他不像人,像野兽挂了张人皮,他或许有拼上性命也要去干的事,但驱使他的仅仅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执念而已,不是心。

    那胸腔里猛烈到要他撕裂一切的情绪是什么?离开时旁边躲着的村民小声说那不是乾天宫的掌门吗?他投去幽暗一眼,那人拔腿就跑了,他急忙回去看谢谦的情况,才放了这大嘴巴一条生路。

    明颐在路上得了消息,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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