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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社交吗?”
“发呗,”何玉谦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他抬头看着台上正唱歌的两个人,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好东西大家分享嘛。”
等叶钦唱完歌,何玉谦抬手看了看手表:“行了,不早了,我得送你们叶老师回家了。”
“我送吧,正好我晚上也没别的事儿了。”白昙把麦克风放下,伸手去拿衣服。
何玉谦先没搭腔,半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才不慌不忙地开口:“你们年轻人夜还长呢,多玩会儿吧。”
白昙倒也不坚持,抿出一个笑:“嗯,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叶钦跟着何玉谦上了车,摇着头放松了一下脖子:“这么多年没唱过歌,生疏了。”
要放在平常,何玉谦准得跟他贫两句,可今天却破天荒的沉默了。
感觉出来何玉谦有点情绪,叶钦手托着腮问:“今天我挺配合吧?何老总刚才还笑得那么开心,怎么现在又一副思春少妇的样子了?”
叶钦在车上的时候,何玉谦开车一向小心,他没跟他瞎逗,只是有点郁闷地说:“那个白昙呐……我有点担心。”
“白昙?担心什么?”叶钦一听是这个事,开解他,“现在网上对他评价很正面啊,我也答应你会带他,你还有什么可担心。”
“嗐,可能是我想多了吧。”何玉谦忍了忍没忍住,“我今儿老觉得他有点怪,然后前前后后这么一琢磨,你说他是不是对你……有点什么想法?”
叶钦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想法,口气淡了下来:“他能有什么想法,可能就是对前辈的盲目崇拜吧,在哪个行业都有,很正常。”
“那样最好,”何玉谦皱了皱眉,“我只是看他底子不错,想让你替公司带个人出来,可不想让他对你动什么多余的心思。见过童峻那个王八蛋,我现在对接近你的人都有阴影。”
听见那个名字,叶钦心底又泛上来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把座椅背调低了,随意地向后一靠:“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不再嫁了。”
何玉谦低笑着骂了他一声,很快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
今天大门口的通行栏杆坏了,几个工人正在检修,车辆暂时无法通行。
“那就送到这儿吧,里头也没几步道。”叶钦说着,解开安全带,戴上帽子口罩。
“行,那我先回了。”何玉谦答应着,把车窗摇下来,“是明天上午九点去医院看腿吧?我送你去。”
叶钦拍了拍车门框:“再说吧,路上开慢点。”
小区里的绿化做得很好,尽管是冬天,冬青木也葱茏地挤满道路两旁,在路灯光下焕发着勃然生机。
叶钦漫不经心地朝小区深处走,慢慢远离了街市的喧嚣。
走着走着,他突然觉得身后有点奇怪,倒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而是有一些过分的安静了。
他没有刻意地改变步速,而是选择走了一条有转角镜的大路。
一路上的灯光都很明亮,他走过那面圆溜溜的凸面镜时,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身后的情况。
什么都没有,别说人,连条狗都没有。
转身仔细地确认过没人跟着自己,叶钦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一丝冰凉落在鼻尖,叶钦微微抬起头,只见路灯下泛起晶莹的细碎微光。
下雪了。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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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叶钦是被一阵剧烈的呕意惊醒的,他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冲进洗手间,刚好来得及够到水池就抑制不住地吐了起来。
前一天晚上他就只喝了一点葡萄汁, 现在胃里头空荡荡, 只是不断地向外泛酸水。
叶钦捂着肚子在水池边趴了一会儿, 等着那一阵恶心过去了, 才打开水龙头把手和脸都洗干净。
这已经是他最近第二次吐了, 但他也没吃过什么不新鲜的东西, 吃饭也还算规律,没道理会肚子不舒服。
好在吐过之后, 叶钦除了很饿好像也没什么别的特殊感觉。
虽然这样想着, 叶钦还是用手机挂了个消化科的号, 反正今天上午也要去医院看腿,不过是顺道的事。
雪下了一整夜, 居然已经积了不薄的一层,绒绒地结在窗台上,带着白糖一样的甜。
今天是工作日,亳京三环以内本来就堵,主要干道每每下雪都堵成停车场。这样的天气, 肯定不适合开车出门了。
“喂,”叶钦一边小口小口地咬着饺子, 一边给何玉谦打电话,“今天你别来接我了,反正我也不着急, 还是坐地铁吧。”
他挺长时间不坐地铁了, 最后一次还是上次去医院做理疗的时候。后来家里的理疗仪到了,就只用定期去医院做检查。
何玉谦知道这件事之后, 基本上都是亲自车接车送。就算他有事儿,也会叫那个叫尤金金的小助理帮叶钦安排车。
“那不行,今天太冷,我不能让你受那罪。”何玉谦的声音火急火燎的,“我这就快排上高架了,妈的,亳京这个限号搞得,屁用也没有!”
叶钦不由轻笑一声:“你还没上高架呢?赶紧下去吧,不然你这个折腾到我这儿,天都黑了。说真的呢,我坐地铁。”
“不行,就算我不过去,怎么着你都得打车,不可能让你挤地铁。”何玉谦对叶钦的尿性不是太放心,“你把打车票留着,我得看,不然收拾你。”
“行吧,”叶钦把嘴里的饺子慢吞吞咽了,笑着说:“我可全指望着何总给报销呢。”
吃完了饭,叶钦从衣帽间里找出一双姜黄的雪地靴来,前几天他从网上买了一件纯白的派克大衣,还没来得及试,正好今天也就直接能穿了。
穿好衣服下了楼,还没出单元门他就看见雪里停着的迈巴赫。
躲也是躲不过去,叶钦直接推开门往外走。
童峻像是一直在车里盯着门口,一见叶钦出来就跳下车朝他迎过去。
叶钦就像看不见他一样,直接错开他往前走。地上的雪积得有点厚,叶钦被雪咬着靴子,只能一脚深一脚浅地慢慢走。
“叶钦,”童峻一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今天是不是要去医院?”
“谁告诉你的?”叶钦冷淡地甩开他的手,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