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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伦的话一下子哽咽住,他怔怔地看着一层玻璃外的青年,完全无法反驳。
“原本我是想来看看,你这个恶心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本来还想训斥你一番,但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那……那是我年少无知!是张翼丘那个家伙不识好歹!他一个穷学生,我追求他,我对他那么好,这么久时间了,他居然还看不起我!他有什么资格,他根本就是个……”话音戛然而止,潘伦看到林锡厌恶的神情,立即开口:“不,林锡!我的意思是,我当时太冲动了。你知道的,我当时还太年轻了,如果是十年后,我绝对做不出来了。”
“潘伦,你就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犯错的人很多,但是能够错到你这种地步的,必然不会是心善之辈。”仿佛是在看待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林锡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说道:“有句话,我想反驳你。你认为,十年后你不会作出错事。”
“是,你没有像对待张翼丘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失去生命,但是……”顿了顿,林锡冷笑:“你依旧有这个杀人的勇气和决心。”
潘伦惊讶地张了张嘴,手脚开始颤抖起来。
“有些事,法律是永远无法裁判的。你的后事虽然做得还不如杀害张翼丘那个时候的干净,可是这一次你成功了,没有人能够发现那一天在天语大楼天台上的真相。”无奈地摇摇头,林锡说:“那是因为我错了,给了你这个释放凶恶本性的机会。呵呵,真不知道我是瞎了什么眼,才没有看清你的真面目。但是,世道轮回,自有公理。潘伦,即使这些年你掩藏的再好,你还是得到报应了。”
“你……你是……”双眼惊恐地睁大,潘伦双手举起颤抖地指向林锡,金属手铐发出碰撞的清脆声音。
“张翼丘这辈子只有一件事实在是倒霉,那就是和你做了同学。除他以外,我唯一觉得不值得的就是林锡。”垂了眸子,林锡轻叹一声:“对于有的人来说,要么不动心,要么便是一辈子。你纠缠了他那么久,你应该知道这个孩子认真钻死角的性格。”
“你……你……!”潘伦惊吓地倏地从椅子上站起,那轻巧的折叠椅随着他的动作而向后倒去,撞击在地面上发出轰隆巨响。
林锡不以为意地抬首,神情淡漠地看着潘伦,说道:“如果是各取所需,那无可厚非。可是,你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你应该知道他这个人。他居然会为了你选择用那样一种悲壮的方式放弃生命。潘伦,你成功了,至少林锡是真的喜欢上了你。”
“齐……齐文……”潘伦结结巴巴地说着,极大的恐慌已经让他无法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他猛地冲上前,用力地击打着玻璃,似乎想要冲破阻挠冲到另一边去。但是他再大的力气的动作都只是徒劳,玻璃只是重重地晃动着,没有一点破裂的迹象。
见着对方这疯癫的模样,林锡站起了身,淡然冷静地望着一层玻璃后的男人。
不过多时,从监控视频中发现异常的狱警赶紧从门外冲了进来,很快就制止了潘伦疯狂的行为。乐哥从腰间掏出警棍,用力地在潘伦的后背重重一击,呵斥道:“编号3183940,你给我安稳点!”
“齐文远,居然是你!!!”
一棍又一棍狠狠地击打在潘伦的身上,发出厚实的闷声,光是听上去,便觉得是痛极。但是潘伦却一点没有在意那落在自己身上的重击,他用手攀附着高台,似乎是想要爬起来再说些什么。
但是无数力道强劲的警棍却让他无法站立,整个人都趴伏在地上。由于他这不断向上反抗的动作,狱警们纷纷不敢停手,就连那乐哥都有些奇怪一向老实的编号3183940怎么突然狂躁起来了。
“编号3183940!你老实点,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可是这话听在潘伦的耳中,却恍若未闻。他忽然用力地拉住了一旁一个年轻狱警的脚踝,趁着对方惊讶的空隙用力地咬了一口。但对方发出一声尖叫后,他赶紧扒着高台站起身自,对着玻璃那边喊道:“齐文远,你……”
浑浊的眼瞳瞬间睁大,潘伦的话一下子又咽在了嗓子眼里。
只见隔着一道薄薄的玻璃,那个身姿清挺的青年,那个用最冷漠无情的眼神看着他的青年,不知何时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张空荡荡的椅子,好像还在嘲笑他刚才的无知可笑。
“编号3183940,你他妈疯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说着,乐哥就从另一侧的腰间掏出了一根电棍,手指一按下开关便碰上了潘伦的身上。
“啊!”
电流瞬间穿过全身,一下子便麻痹了大脑。潘伦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仅仅是动弹了两下,便再也没了动静。
“呼,这编号3183940是发什么疯!”
从探监室里,骂骂咧咧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出,夹杂着一些脚踢肉体的声音。
☆、第129章 天道好轮回(下)
五天后,当潘伦终于从监禁中被释放出来的时候,这个原本就阴沉的男人更加沉闷了几分。双手被拷在胸前,潘伦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出了禁闭室。
“哟,最近几天来找你的大人物真不少,编号3183940。”乐哥冷哼了一声,带着潘伦再次向探监室走去:“你这次给老子放聪明点,要是再惹事,接下来的一年你别想过好日子了。”
潘伦低着头并未吭声。
当他又坐回了那个冰冷的位子上时,早就已经生无可恋的他这才发现,当他看到对面这个人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怒气还是能够从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涌上心头。
“许棋。”即使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将自己燃烧干净,但是潘伦仍旧不敢动怒。他知道,乐哥正站在一边的监控室里,观察着这边的景象。乐哥从来不会开玩笑,而他只剩下一年的活头了,还不想折磨自己。
许棋淡笑着勾了唇,轻轻点头,说:“潘总。”
“呵呵,你也是来笑我的吗?”
“哦?还有谁也来过吗?”许棋挑起一眉,只是思索了半晌,便问道:“是欧诺?还是和舒杉?”
“呵,都不是。”潘伦冷笑着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好吧,我也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你就不好奇……和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