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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那么大，周晨想想便也不再多说。
不想姜凡凑得更近了些，道：“而且这里不只有鸡，还有那个……”
周晨突然想到下午蓝东东吃的东西，鸭头鸭脖子鸭锁骨鸭肠鸭血……鸭子就那么好吃？
“你不生气吧？”姜凡看着发小，问了问。
“生什么气，有本事养动物就找个本事大的罩着你。”
“那是自然，”姜凡吹了记口哨，接过滑过来两杯酒，递给周晨一杯转换了话题道：“听说你上次喝多了？”
与姜凡相处，总能让周晨放松下来。
姜凡这个人，虽然性格有些多变，有时候像个彻头彻尾的黑社会，有时候又纯良的让人心颤，但从没什么杀伤性行为就是了。
酒劲上来，周晨身上沁出了些汗，将外套脱了下来只穿件衬衫。
说起上次醉酒，姜凡倒是有不少话说。
问的最多的是他有没有趁着酒疯对楚天易做什么。
拜托，他哪有那胆子啊……真佩服姜凡的想象力。
姜凡突然一脸正经的对他说：“说你们俩之间什么都没有，除了我真不会有第二个人相信了。而我也并不是那么确信。”
周晨喝酒的动作一顿，歪着头问：“为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发生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么，你眼睛瞎啊才会说不信。”
“咳，那是你那么说。”姜凡给周晨系统的剖析了一下。
“你看啊，你先暗恋他的那三年我们就不说了，就说告白那次吧。”
周晨翻了个白眼：“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啊……我能亲到他纯属出其不意。”
“哎！”姜凡做出阻止他继续出声的动作到：“要是有个我不喜欢的男人出其不意的吻我我会赏他一拳送他到澳大利亚给袋鼠生孩子。”
周晨消极抵抗，不再说话。
“之后你不是还缠了他两年么……”
“是两年半。”周晨纠正。
“差不多，那两年半他也不是很敌视你吧，你跟着他也不反对，不是也对你笑过么！”
“你难道想让他每当我靠近就揍我？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他跟他表白了？他那叫演戏好不好！”
“然后虽然分开很久，看到你的第一眼又毅然决然的将你留在了身边。”
“你真会煽情，琼瑶活着也被你气死了。”
“琼瑶什么时候死的？”
第5章
周晨跟姜凡对付了半天，对方却还是固执己见，硬说他俩之间有点暗潮汹涌的意思。
周晨只能无语望天。
真有暗潮，他早把楚天易拍沙滩上了，还能轮到陈亚辉那小崽子在他面前嚣张?
“你知不知道？”
“这回又是什么？”周晨突然发现他不是来陪姜凡喝酒的，纯粹是来满足小朋友的好奇心。
“那天你喝多了，楚天易不知道你家在哪打电话问的我。”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他一直没挂电话。”
“……”周晨开始细细回想在车上他都说什么了。
尽管他那点破事姜凡早就知根知底，不过酒后乱说被姜凡听到还是觉得很不自在，一仰脖便将杯中酒都清了，示意服务生拿来啤酒。
姜凡不怀好意的笑了，道：“你说，他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周晨接过一桶扎啤，也不倒进杯子，直接就喝。说了一句气死姜凡的话：“你信？这话我在他耳边说了几百次了，知道为什么么？”
“为什么？”
“把剩下的喝了！”周晨想起明早还要跟楚天易开会，喝多了怕误事，指着自己刚喝了几口的啤酒说。
姜凡也不马虎，咕隆咕隆一会便见了底。
周晨甩起衣服站了起来，弯下身对姜凡道：“我在给他洗脑。”
是洗脑吧。
他曾经真的那么认为过，以为楚天易只是不敢接受自己而已。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没再那么幼稚的抱着那种幻想了，只能用在给对方洗脑来说服自己。
也许说的多了，楚天易便会那么认为了。
可惜，他似乎洗的不好。
终于将他给洗弯了，却弯向了别人。
这他妈没天理的世道！
周晨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将外套穿上。
灯红酒绿的街上混杂着各种音乐，音箱效果不是很好，滋滋的吵着人心烦。街道上男男女女的嬉笑推搡，还有暗处一些叠在一起的身影，经过的时候都让周晨心情更糟一些。
就算是一晌贪欢人家也舒坦过不是，哪像他就从来没从心里向外彻底爽过。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没人要的老男人一般自怨自艾，骂天指地的说不公平，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因为他早过了什么都敢做的年纪了……
因为他什么都做了之后却什么都没得到……
垂丧着头，散步回去。
另一边楚天易也不比他好多少。他家小辉还是没消气，卧室还是没他容身之地。
误会的事已经解释清楚，可这孩子就是气性大，等他自己消气吧，他没那闲工夫跟个小孩玩这种你气我哄的游戏。
楚天易打开电脑开始办公，转眼便将陈亚辉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将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给周晨发了一份过去，过了半天发现那边传真竟没人接。
“这么晚了还出去鬼混。”
可能睡沙发睡多了，比较上火，楚天易竟鬼使神差拿过电话给周晨打了过去。
从前也不是没在下班时间给过周晨电话，但那说的都是白天工作遗留的需要解决的事。
电话一通，他才有些清醒，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提醒对方接传真么。
直接挂了吧，当按错了。
可是听了几声还没人接听后，他倒是有些着急了，这么晚不回家也不接电话会不会出什么事？
前几年周晨生活一直很有规律，基本他随时传真过去那边都能接受，发邮件回复的也很快，更别提电话了。
自从姜凡回来，他俩没事就爱凑一块喝点小酒，这不把周晨给带坏了么！
电话越是不通，不知为什么他就真的着急起来。心里骂上姜凡不好好在国外呆着又回来祸害人民群众。后来想不会是睡着了吧？便把电话打到周晨家里，即使是睡着了也要确认一下。
没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