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与我的剑

    叶归澜顾忌着春君的脚跑动不便，没走太快，等到了苑门，两人只见着人的背影。

    叶小将军远远厉喝：“站住！”

    人身形顿，不仅不停，反而小跑起来，方向昭清府的后门，已离得不远了。

    叶归澜以手作哨，吁声，便听见有马嘶鸣，鸣声清越，紧接着踢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小将军竟然将马就养在了后苑，马平日也不鸣不叫，听话懂事得很，故而春君也没发觉。

    他先和春君对视眼，得到允许后把人抱起来放置在马上靠前的位置，而后自己翻身上马，利落潇洒。

    春君没有骑过马的记忆的，现也不过作镇定，他脚实在不太利索。幸而叶归澜的这匹马通人性，乖巧极了。

    叶将军把人圈在怀里，握紧了缰绳，嘱咐人稳住重心，就夹，疾驰起来。

    他纵马的方向昭清府后门。只消转个弯，再行条街就能府。

    马儿转弯，视线明朗。远远看去，果然人就在后门门。人虽然没去，却抱紧了怀里的东西站着在等什么人。

    他听见马蹄声回首来看，见叶归澜人，显几分慌。

    正此时，府门外也有人骑头大马现，人见大喜，把怀里的件递交去。

    叶归澜和春君才瞧清楚，东西形的，像个瓶，外面包裹了层布，瞧不见具体样貌。人虽然交接得急切，却小心翼翼的，怕把东西摔碎了。

    外面的人在马上伸手接过东西放在马后绑的个匣里，里面的人接连挥手叫他快走。

    人就拍马，消失在视线里。

    叶归澜路狂奔着，远远就急声叫看门的开了栏，丢话让人把贼人抓起来关着，马不停蹄地追了府。

    昭清府后门清静，因此马蹄声格外明显。

    追府的两人虽然已看不见之前人的身影，却可以听见纵马疾驰的马蹄声。

    叶归澜没说话，只抿抿唇就做了判断，他跟着马蹄声奔去，应当城的方向。

    离了昭清府就街市，现正街上热闹的时候。

    被叶归澜追赶着，心慌的人骑马奔行竟全然不顾前边的人和摊位，经行处往往人仰摊翻，瓜果货散落地，哀声起的，留路的杂干扰后边的叶归澜。

    纵然如此，叶小将军也紧紧跟上了，没有让前面的人掉视野。

    前后两匹马从城内奔到城门，门竟大开的，显然得了什么指令。

    叶归澜此时叫人关上城门来不及的，他只能跟着同再向城外奔去。

    了城其实事，至少不会再践踏到行人，也不会有过多障碍阻拦叶归澜，追人更便利了。

    春君其实担心些人在城外有所布置，叶归澜会中埋伏，眼他趴服在马背上已然面无人，实在没有力气提醒叶归澜了。

    个跑、个追。叶归澜终究技筹，尽管载着个人，差距也很快缩小了。

    前头人见势不妙，解马上绑的匣，竟然弃马向树林奔逃。叶归澜也立刻勒马停，他知春君行动不便，说了句“在这等我”，便拔追向树林。

    马确实聪慧，主人跑了也不惊不怕，仍旧牢牢稳稳地托着春君在原地待命。

    春君无暇他顾，他胃里翻腾得厉害，周身骨头也被颠得生疼。

    不多时叶归澜便来了。

    他左手拿的匣，右手提着把剑。

    行风剑，剑上尚还淌着血。

    小将军神鸷，看样不光杀了人，还听了些骇人的消息。

    他走回马旁，连马都因为他身上的低沉气息而不安地打响鼻。叶归澜没说话，只把匣递给春君，然后沉默地从马上鞍鞯上找来拭剑的布，细致拭起剑身。

    春君已然些了，他没妄自打开匣，接过了，在马上往看，只看得见叶归澜的顶发。

    小将军把剑拭净了，收剑鞘，又把手上的血了遍，虽然血迹已然干涸了。他抚摸马身，像在嘉奖，然后对春君说：

    “打开看看。”

    春君这才开启匣。

    里头垫了许多布，防止摔坏了，东西也绸布裹起来的。春君解开绸布，发现果然个瓶。

    玉瓶，瓶身上个符号，依稀辨认似乎“季”字。瓶封起来的，不仅裹了布贴了条绑了线，摸起来似乎还上了蜡。

    春君不认得这什么，旁边的人也没说话的意思，他问叶归澜：

    “这何？”

    叶归澜抬眼看他，眸中翻滚着些深沉的东西，极其复杂。些浓厚得吓人的意最终被压去了，小将军只说：

    “昭清的东西，你带回去问他吧。”

    眼正日头毒辣的时候，阳光晒得春君刚清醒的头脑又有些发晕了。

    叶归澜看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