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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为自己的恶劣反应感到深切的良心上的谴责,但又舍不得放开他。
不过文溪醒的时候明显意识还停留在睡眠状态,季渝眼睁睁看着他往自己怀里蹭,迷迷糊糊还有点打小呼噜,是还想赖床的意思。
季渝起了兴致,手指轻轻捏住他的鼻子,Omega出不了气,又困惑又烦躁,能看得出他要发起床气了,却没有任何暴力行径,只是鼻音很重地哼了两声,跟他的信息素一样奶气,一巴掌挥开Alpha作怪的手,顶着一头睡乱的卷发坐起来,哀怨地半眯着眼看季渝:“好困……我就再睡五分钟。”
他那一巴掌还是有点分量,季渝收回手的时候还有点疼,好笑地看着Omega又嘟嘟囔囔地重复了一遍:“就睡五分钟。嗯!”
然后一头扎进了自己怀里。
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实在让季渝非常惊喜,心里跟有万发礼炮齐放一样。
但文溪过了几分钟,果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睁开眼,恍惚间抬头好像看到Alpha正笑着看着自己,文溪头皮一麻,立刻仰着身子往后跑,却被早有预料的Alpha搂着腰拖了回来。
季渝翻身压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颈侧,也佯作没睡醒的样子,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含糊不清地在他耳边道:“困,再睡会儿。”
文溪如果是刺猬的话,这时候估计全身的刺都已经立起来了。
他又震惊又迷茫,震惊于Alpha也会有这样撒娇赖床的时候,迷茫于季渝怎么会跟自己一起睡?
文溪犹豫了会儿也没把他推开,又等了等,试探着伸手在他肩膀上戳了戳,声音很小:“喂?季先生?你醒了吗?”
但季渝没反应,似乎真的睡着了。
文溪有点纳闷,但被季渝压在身下也跑不了,等了会儿还有些无聊,见季渝似乎真的在熟睡没意识就大着胆子开始嘟嘟囔囔。
“季先生,你有点重哦。”
“你们Alpha都是这样腰宽体胖的吗?”
季渝悄悄撑起点重量虚压在他身上,开始怀疑自己的六块腹肌是不是白练了,竟然会被Omega吐槽腰宽体胖?
“唉,以前小哈也很喜欢这样扑我。”文溪悄悄叹了口气,似乎还有点怀念。
季渝心中警铃大作。
“也不知道小哈怎么样了,”文溪声音还是又轻又细,“之前把它错认成了阿拉斯加,还说要带他去相亲一条好看的母阿拉斯加,好像有点对不起它。”
被和狗一起作比喻的季渝:?
有点好笑,但又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又等了会儿,季渝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文溪悄悄抬了抬手,摸到季渝因为睡觉被蹭开睡衣而露出的腹肌,一边摸一边小声感叹:
“哇,六块。”
“居然不是硬的吗?”
Omega的动作很轻,触碰到季渝的时候像一支轻羽在细挠,带出一串痒意。
腹肌应不应该是硬的季渝不清楚,但再这样下去,别的地方可能要硬/了。
季渝忍笑忍得辛苦,又觉得实在不能继续放任,于是笑着低声在文溪耳边问:“手感怎么样?”
文溪:!!!
文溪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整个人从脸红到耳根,要是有个地洞他肯定毫不犹豫就钻进去了。
季渝看出他想跑,故意压着他不让动,又说:“摸了我就想不负责跑到哪里去?欺负良家Alpha啦,还有没有王法了?”
文溪觉得很憋屈,他第一次知道摸了Alpha的腹肌就要负责。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在Alpha心里建立的乖巧形象可能已经破碎得差不多了,心一狠眼一闭,抖抖索索掀起自己的睡衣,露出白嫩的肚皮:“那、那给你摸回来。”
季渝忍了又忍,还是笑出了声,文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蠢,但又因为Alpha的捉弄而有点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
季渝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把衣服拉下去,起身低头在他小腹上轻轻亲了下,声音很温柔:“怎么办?我感觉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文溪警惕地抬头,挣开他的手,飞快地拉下自己的衣服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坐起来,慌不择路道:“季先生,我们有协议的,那个合同是有法律效用的。”
所以你不要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
季渝有点后悔了。
后悔当初的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定那个破协议。
但他没说什么,坐起身把自己的衣服扣好,真诚地看着文溪:“那我可以追你吗?”
文溪对上他的眼神,才消下热度没多久的脸又开始发烫了,侧开脸不看他,讷讷道:“季先生想做什么我无权干涉。”
季渝看出他的故作镇定,无奈地笑着给他把睡乱的头发理了理:“那你洗漱吧,我也先回自己卧室了。”
文溪巴不得他赶紧走,忙不迭地点头。
“想吃什么?我去做早点。”季渝哭笑不得,但还是一如既往耐心地看着他。
“随季先生喜欢就好,我不挑的。”文溪垂着脸,努力把自己恢复到之前在季渝面前时的乖巧状态,企图让Alpha无趣而返。
但现在这样好像对季渝没什么作用了,季渝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有些意味深长:“那行,你待会儿收拾好就下来吃饭吧。”
季渝离开后文溪才松了口气,赶紧去沐浴间鞠了捧凉水往脸上泼,警告自己不要在季渝面前太放肆。
第10章 就说他是故意的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意外打破了两个人之间保持了几个月不冷不热的微妙平衡。
文溪下楼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忐忑,中午在饭桌上也不吭声,垂着眼睛只夹摆在自己面前的那碟菜。
季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这样拘谨,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他:“是我对你不好吗?好像感觉你在这里并不是很开心。”
“没有呀,”文溪顿了顿,放下筷子挺直背,回话的时候手放在膝盖上,小学生一样规矩乖巧,眼睛仍是不看他,“住在这里很开心,也麻烦季先生照顾了。”
季渝出身社会摸爬滚打几年,怎么会看不出他这端正套话里的敷衍,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但现在又像是缩回了自己的保护壳,挑不出一点差错,却也不给旁人接近他的机会,这让季渝心里不太舒服。
他想起之前刚结婚、问杨玉燕应该怎样和文溪相处才恰当时她说的话,她说:“我见过的恩爱的夫夫,不是相敬如宾的。他们会笑会闹,会有争吵,有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幼稚或者很折腾,但其实他们每个人都向对方毫无保留地展示了自己。”
当时季渝并不能理解,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