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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唇形也和你一样好看。”
文溪笑着和他安安静静贴了会儿脸,喜爱地再三看了看孩子,困得眼里直泛泪光也不舍得季渝把孩子抱离自己,直到实在撑不住睡过去了季渝才把孩子放回保温箱,拖了张陪护床过来,握着文溪的手陪在他旁边睡下。
陪护床对于高高大大的Alpha来说实在憋屈,连腿都伸展不开,一觉起来被硌得一身酸痛,但仍然事无巨细地陪伴在Omega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和体贴。
文溪心疼他,第三天说什么也不肯让季渝再待在医院陪他,把季渝赶回家去休息,但季渝放心不下也不肯走,看Omega因为自己不肯休息而默默落泪又心疼得不行,杨姨也出面来劝,向季渝保证自己能照顾好文溪,于是只能各退一步,在医院旁边的酒店临时租了房间,上午去睡上几个小时。
但就这几个小时的离开都让季渝悔死了。
第30章 我的先生【完】
季渝一直待到早上六点多和杨姨一起兑好奶粉喂了孩子才悄悄地走,嘱咐杨姨别给文溪说自己在外面客厅陪了他一晚上,又再三确认其他地方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去酒店休息。
他放心不下文溪,但也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熬着,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倒还真的睡了五个小时,醒的时候正好是十一点半,足够他去附近买适合文溪吃的水果。
季渝到产房的时候是十二点,门没关,里面传出笑闹说话的声音,吵得季渝下意识皱眉去确认这是不是文溪的产房,而后心里一沉——
房间里除了文溪的父母,就还有之前见过的表姑和表姑父,还有在文潭婚礼上见到的那个表姐和她的Alpha,几个人围在文溪床边,房间里缭绕着浓重的烟味,当即熏得季渝额角青筋暴起。
杨姨抱着孩子在外面客厅,见季渝来了忙站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声和他说了情况,“小先生不让他们闹到孩子,就让我把孩子抱出来了。”
季渝点点头,压抑下怒气,往内间里面走。
“怎么了?”季渝一出声,房间里的人就瞬时转头看了过来,但季渝无心应付他们,目光直落在眼睛红红、难堪无措的Omega身上,脑子里嗡地一响,也顾不上应付什么亲戚,拨开挡在床前的人,走到文溪床边坐下。
Omega几乎是他一坐过来就往他怀里缩,哪怕这样的动作会牵扯到还未愈合的伤口也只是低低地倒抽一口凉气。
“别怕、别怕。”季渝搂着他,不顾有人在场,带着安抚性的强势Alpha的信息素散开,旁边的几个Alpha亲戚立时脸色就不太好。
文溪埋脸在他胸口,也不说话,很快季渝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前的衣服被Omega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一片,心疼得无以复加,一只手扶在他后颈轻轻揉着,另一只手拉过他的手握在掌心,低头在他鬓边断断续续亲了亲:“我在呢我在呢,谁欺负我宝贝了?跟我说,我宝贝可不能受气。”
季渝这旁若无人的哄宠让在场的长辈脸色更不好看。
“小渝啊,”表姑父嗤笑一声,先开口语重心长地叹气,“你这把小溪宠得也太过了。”
季渝再抬眼看过去时脸上的笑意全无:“烟,掐掉。”
表姑父脸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这是该对长辈的态度吗?”
“尊老爱幼尊的不是为老不尊的人。”季渝眼也没眨一下,“我敬您是文溪的长辈,可您有把文溪当小辈来爱护吗?”
“既然都来了,那有些话我也在这里一起说了——”季渝环视一圈,声音沉了些。
文溪似乎是感知到他要说什么,被他握住的手挣了挣,被季渝握得更紧了,安抚地捏了捏,柔声在他耳边低语:“我在不在你身旁,都不应该有任何人让你受委屈。”
“爸、妈,”季渝先是看向文溪父母,而后目光慢慢移开,不缓不急地把在场的亲戚都礼节周到地称呼了个遍,“表姑表姑父、表姐表姐夫……”
“你们或多或少与小溪有血缘关系,来探望他、我很感谢,但也仅限于此。”季渝沉声道,“他婚后、孕期、孕后应该做什么那是我们夫夫之间的事,他是我的Omega,我是他的Alpha,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我不需要多少苦口婆心所谓过来人的经验,我们俩的生活是我们俩自己过,别人没必要、也没权管。”
“其实不止他跟我结婚后,他成年之后你们也没有权利要求他必须做什么、不做什么。”
“我都舍不得让他委屈,别的什么人怎么能有资格?”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而后是表姐的声音:“就算不为你们,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哪能刚出生就喝奶粉,当然是要用母乳,文溪又没经历过,可不得我们来指导……”
“那也是我们自己的事。”季渝打断她的话,毫不留情,“表姐您可以接受刚生产完就袒胸露乳让有别的什么Alpha围观在场的指导哺乳,不代表其他所有Omega都可以。”
“所有Omega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都是自家人。”
“我作为文溪的Alpha、合法丈夫,不愿意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在这种情况的非必要时候靠近我的Omega,这样说可以吗?”季渝目光如炬。
房间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季渝抬眼看到人的同时就听到他的声音:“季总!季总!抱歉今天来晚了。”
“嗯,”季渝颔首,语气仍然平淡得挑不出毛病,“替我送叔叔阿姨们去旁边大厅休息休息——以后也希望不必再费时来照顾我们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会有最专业的医护人员在。”
等产房里都安静下来之后季渝才让文溪从自己怀里坐起来,低头去看他:“我的乖宝,眼睛都肿了。”
文溪仰着脸由他用湿纸巾给自己擦脸,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瓮声瓮气道:“谢谢。”
“还跟我客气?”季渝叹气,“我就不该离开、给他们机会祸害你,幸好是没回家。”
“让你担心了,”文溪吸了吸鼻子,眼尾还泛着红,凑过去很小声地叫他,“老公。”
“吓到没?”季渝低头在他鼻尖亲了下。
“有一点,”文溪诚实地点点头,“不过主要就是很憋屈。”
“早该和他们摊开说了。”季渝给他把衣领拢好,此时才觉出些心有余悸,“就不该留着让你受委屈——不准再赶我回家,你怎么哭我也不同意了。”
“可是这里你睡不好。”文溪拧着眉。
“没事,”季渝伸手给他把眉抚平,“不是大问题,克服一下就好了。”
“其实……”文溪犹豫了下,声音轻了些,“你可以跟我一起睡,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