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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6

    天请客的是水木资本的全球执行合伙人万楠,算得上陈铭伟的大恩人了,当年绿源危在旦夕的时候,万楠带领的水木资本伸援手,先后两次注入额资金,才给了创业初期的陈铭伟继续去的勇气。

    以说,没有万楠和水木资本就没有天的绿源,所以陈铭伟一直对他心存感激,这回万楠找上门来也是痛痛快快地就帮了忙。

    商场上混的大多是见风使舵,关键时候像陈铭伟这样雪中送炭的简直是奇迹,万楠感激涕零,上来就干了三杯白酒,“陈总,万某内心的感激都在酒里了。”

    陈铭伟摆摆手,“万总当年也帮过我,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用不着这样。”

    兴许是喝醉了,也兴许是良心发现,几轮过后,万楠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陈总,有个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告诉您一。”

    陈铭伟吻:“什事情?”

    万楠打了一个酒嗝,“还记得金融危机那年吗?当年真正帮你的不是我,是霍琛霍先生。”

    陈铭伟捏着杯子的指尖泛白,“你说什?”

    “陈先生,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是霍先生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不要说,做好事的我见过,做这大的好事不留名的他倒是独一份。我现在还记得他那样子,好像捧着一大堆钱生怕没人要,你说搞不搞笑?”

    陈铭伟嗓子干涩的厉害,“他哪来那多钱?”

    不是一万两万,也不是百万千万,是上亿的资金,就算娱乐圈是暴利行业,陈铭伟也不知道有几个赚到那多钱,还是连着两回,霍琛怕是把家底掏空了都不够。

    “所以我到现在都佩服霍先生,实在是太有魄力了,那早就发现了你这颗蒙尘的珍珠。惜运气不好,第一回 就赔了个底朝天,第二回还干脆把股权全卖回到了你手上,也不知道他是怎想的。”

    绿源的原始股啊,随便整点就成富翁的那种好嘛,没想到霍琛那个傻逼第二回 刚把钱砸进去没多久,就急着卖给了陈铭伟。也正因为有这些股权,陈铭伟才够绝对控股,按照己的心意来发展绿源,然后一步步走到天。

    陈铭伟声带像是被人扯了一,“那后来我赎回股权的那些钱呢?”

    第100章

    万楠又打了个嗝,全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臭气,“应该还贷款去了吧,那是五年前,娱乐圈的钱还没现在这好赚,有几个人一子拿那多钱呢,肯定都是借的。”

    估计是被这几天来回奔波筹措资金的无助伤到了,万楠还苦笑着吐槽了一句,“说不定借的还都是高利贷,你知道银行那玩意,有钱的时候舔着笑脸让你贷款,没钱的时候你求爹爹告奶奶也不会给一分钱来。”

    陈铭伟只觉得眼睛和喉咙都干的厉害,有千言万语憋在心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恨了这年,结果发现己是以怨报德,真是笑又悲。

    万楠本来已经晕乎了,眼瞅着陈铭伟一杯白酒一杯白酒的往,就是醉死了也吓活过来,见推了几回陈铭伟他都没反应后,万楠赶忙白着脸朝外头的服务生大喊:“救护车,叫救护车。”

    霍琛本来都快睡着了,大晚上被陈铭伟的电话吵醒,气得当即就开骂,“你有病啊,在外头浪就是了,大晚上搁我这找什存在感?”

    对方显然没想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陈大佬在家就这地位,愣了一后才说:“不好意思,请问你是陈总的家人吗?我是水木的万楠,陈总现在正在医院,不麻烦你过来看一。”

    霍琛一子就清醒了,“怎回事,车祸了?”

    万楠这辈子就没这理亏过,硬着头皮说:“不是,就是喝多了酒。”

    霍琛一听火冒三丈,“他有病啊,醉死在外面算了,谁愿意搭理他就搭理。”就陈铭伟现在的身份地位谁敢他酒啊,喝成那样多半是己作死。

    眼看着霍琛就要挂电话,万楠急了,“你还是来看看吧,医生说情况有点严重,现在胃里还着血呢。”

    霍琛又急又气,穿上衣服就了楼,然后在小区外面等了半天才打上车。

    “去市中区人民医院。”

    司机看他挺着个大肚子一脸煞白的样子,有些害怕,“你该不会是要生了吧,我这是新车啊,帅哥,你手留情,我……”

    霍琛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不会生,我是去给人送终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司机尴尬地笑了两声,“那就好,确实是

    新车,我干这行的风险又大,就是图个吉利,你也别介意哈。”

    伸手不打笑脸人,霍琛本就是一时着急,但这会也没有心情说什场面话,只是“嗯”了一声。

    司机见状又说:“小伙子长得好帅啊,跟电影明星一样,娃他爸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好有福气。”

    霍琛没好气道:“是挺有福气的,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司机被怼的说不话来,半天才憋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怎嘴上就没个遮拦呢。”

    好在这司机唠叨是唠叨了点,车技还不错,一路稳稳当当把霍琛送到了医院门,还良心难安地问了句:“你是不是真的要生了,我还是送了进去吧。”

    霍琛转头摆摆手,“不用了。”然后赶忙朝里头跑去。

    医院外头的灯光亮,司机借着亮光把霍琛的长相看了个明白,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霍琛吗,那个大明星,家里女喜欢他了,惜有眼无珠把人得罪了,不然还要个签名照呢。司机砸了方向盘,悔得肠子都青了。

    然而霍琛并没有那个精神跟他计较什,一进医院就直冲冲地往手术室跑,不知道是心情波动太大还是跑得太快,肚子隐隐作痛,到手术室外面的时候脸色白得都快发青了,“陈铭伟呢,还在抢救吗?情况到底怎样?”

    万楠看到霍琛差点惊得都掉来,“霍先生,好久不见,你怎来这了?”

    霍琛没好气道:“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人呢,怎样了?”

    万楠反应过来了,人家霍琛不是傻,是这两人早就勾搭上了啊,难怪A大的高材生干给往水里扔钱那种蠢事呢。想明白了这通,万楠更心虚了,“陈总还在里面呢,医生说他胃本来就不好,所以——”

    霍琛捂着肚子低吼道:“那现在到底怎样了,有没有危险!”

    万楠弱弱地说:“应该也不严重,我之前有好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都喝到医院去了,也是胃血,没过几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霍琛咬牙,“最好是这样。”

    万楠心虚得不得了,“要不我还是先扶你坐吧,你挺着个大肚子,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霍琛实在是难受,也不再

    逞强,缓缓坐到边上的椅子上,然后呆呆盯着手术室的灯。“这种事情死不了人的对不?”

    万楠哪敢刺激他,只说:“你放心,没事,绝对没事。”

    霍琛心里的底气足了些,喃喃道:“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果然没错。”

    看到这番沉痛的景象,万楠恨得想往己脸上扇耳光,这陈铭伟真要有啥事,该不会霍琛父子俩也一尸两命吧,那他这罪过就大了啊。

    煎熬,一分一秒地煎熬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护士急匆匆地来,万楠赶忙上前问道:“怎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啊?”

    护士一闻他身上的酒味就来气,“有没有危险你酒的时候没数吗?血还没止住呢,要是引发血性休克,命都搭进去。”

    万楠如遭雷劈,这如何是好啊。

    霍琛显然也听到了护士的话,脑袋哄哄地响,直到把嘴唇咬血腥味来才算清醒了一些。陈铭伟,如果你死了正好,你要是活过来,老子非得弄死你。

    又过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万楠盯着腕上的手表差点把己盯对眼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陈铭伟被人推了来,好在没有盖上白布。

    医生取罩,干瘦的身躯晃了晃,然后疲惫地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以后千万要注意,他胃那差,要是再现这种事情,以后神仙也救不了。”

    霍琛松了一气,连声跟医生道了谢后跟着去了病房。万楠看那架势也不好打扰人家两子,在医院存足了钱后识相地回去了,临走前叮嘱霍琛有什需要都以找他。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总算是以消停点了,霍琛看陈铭伟躺在床上睡得跟猪一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对着他那张脸就是一顿搓,“装什装,我他妈还真以为你死了呢,差点就把丧葬一条龙给你安排上了。”

    陈铭伟睁开眼,好像什都没听到,“刚从鬼门关回来,你就不温柔点吗?好歹我还是孩他爹呢。”

    霍琛恨不得给他一耳光,“温柔?没弄死你算好的,大晚上发那大的疯不就是想死吗?”

    “本来是想死的,结果临死前想到你又不甘心了。”陈铭伟身体还很弱,说话的声音很轻,“霍琛,你当年抛弃

    我又拿全部身家来帮我,你到底想干什?”

    霍琛冷着脸说:“拿钱砸你呢,没看来吗?”

    “拿要命的钱砸我,真够看得起我的。看来我上辈子一定是结了死仇的,不死不休。”

    霍琛嘲地笑了笑,“不是,不知道是你捅死了我还是我捅死了你。”

    陈铭伟说:“琛琛,我以后好好在一起吧。”

    霍琛惊疑地看着他,“把脑子喝坏了啊,不气我拿钱砸你了?”

    “气啊,气有什用,只以后拿钱砸子了。琛琛,我结婚吧,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

    他本来是怒极又恨极的,在鬼门关闯荡的那一刻突然什都想通了,也许这就是命吧,他欠霍琛的霍琛欠他的,他爱着霍琛愿意付己的一切,霍琛又何尝不是默默在付呢?他合该是一对的,吃了这多的苦受了这多的委屈,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在一起了。

    然而脉脉情的眼神并没有打动铁石心肠的霍琛,“呵呵,好个屁,就你这熊样还结婚,我怕喜气还没过去呢就办上葬礼了。”

    “琛琛,我就一时没想开,保证以后不会了,以后我要是再沾一滴酒,我就不是人。”

    “一时没想开?给你钱你还想不开,老子是不是要气得直接找根绳子吊死啊。”

    陈铭伟说什,只低着头一个劲地认怂。

    ……

    五个月后,霍琛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玩游戏,正是兴起的时候,一阵哇哇大哭吓得他一愣,游戏里的小人随即倒地,死在登顶前的最后一刻,霍琛脸黑得跟锅底一样,扯着嗓子喊,“陈铭伟,管管你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杀猪呢。”

    陈铭伟从厨房里探头来,“怎了,是不是尿了,你去看一。”

    霍琛嘟囔着来了句:“我忙着呢,你去。”

    陈铭伟无奈,洗洗手从房间里来,“你就懒吧。”

    霍琛理直气壮地回道:“谁让你不请保姆的,不是己找罪受嘛。”

    陈铭伟摸了摸子的□□,没湿,喂了点奶也不喝,便把人从婴床上抱了起来,“保姆带来的孩子和父母亲吗?你陪他玩会呗,估计就是一个人待在婴床上无聊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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