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蛟性不改——他的恶意
窗户开着,送进的清风带着凉意,秦音在竹塌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接着睡,回笼觉就是舒服。
“唔……”秦音挠挠脸。
现在天气温度慢慢高起来,但他们租下的小别院清幽,她睡的位置也很凉快,怎么无端端还觉得热。
秦音动了动,感觉到身侧有人源,意识到是有人挡住她风口,“道长……”
闭着眼,秦音下意识伸手搭过去。
“啊!”她的手被这人狠狠咬了一口。
秦音惊醒,才看清睡在她旁边的哪是道长,就是螭泽这个家伙。
“小气鬼,不就是让你给我付了碗鱼羹钱吗!”
秦音握着手轻揉,看他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看,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你干什么!”
他像猛虎扑食一样压了下来,气息和动作是熟悉的,但身形不一样,几个时辰不见,他好似又长大了些,跟以前沉重的成年体型压下来相比,感觉有些陌生。
螭泽紧紧固着她的腰,炽热的气息扑在她颈上,手掌在她微凉的皮肤上摩挲,十分贪恋冰凉的模样。
螭泽恶意道:“你猜猜刚刚那个小二和我说什么?”
他的脸稚气,说出的话和一样不怀好意,薄唇一开一合,手越来越不规矩。
秦音的脸烧起来,羞恼道:“管他说什么?你下去……”
螭泽解起衣服来,秦音大惊失色:“你想干什么!你才多大……”
螭泽早就烦恼这具慢腾腾长的身子,他甚至不愿上前跟臭道士站得近些,不然跟成年男子一比较起来,他现在身高体型真是要气死人。
今天有这事,他更是憋着一股火,衣衫松开,拼命施法修行的身子终于是十六七岁的水平,一根粉嫩坚硬的粗长直挺挺翘起。
他还是觉得男子身形威猛些最好,现在只能刚好压住她,这让他很不高兴。
“你你……”秦音捂脸,太禽兽了。
刚发育的少年身体,薄薄肌肉流畅白皙,身体温度高些,腾腾热气如新生嫩芽有生机,紧绷绷的小腹压得她觉得难受,喘出的急促气息不自觉带了娇吟。
那根热物直往她身上戳,啪啪打在她肌肤上,弹得一晃一晃,炽热的大手熟练拨开她的衣衫,拢着嫩乳亵玩。
他狠狠道:“哼,娘亲?”
秦音一听,知道别人一定是将他们认成母子了,他现在却……她羞怒得挥手打他:“不做,不做……咳……”
螭泽本要发怒用强,坏心思一来,转了语气,低头含住乳肉,舌尖卷着乳尖:“唔……你能做我娘亲?呲……娘亲,娘亲,我要吃奶……”
他抱着她,下巴在她胸膛上乱蹭,本是玩弄,脸上竟真的有一丝迷惘和眷恋。
“你……”
秦音眼泪汪汪,又急又气,他故意把奶尖吮得滋滋响,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就是要看她难堪。
一着急,她心头堵着的闷气一般急喘,胸膛剧烈起伏,咳嗽起来弄得面色潮红。
螭泽松了口,手按在她胸腔,咳嗽的震动感传来,他脸上戏弄之色慢慢褪去。
“你看清我的笑话……满意了……”秦音落泪抽泣。
螭泽一言不发,握住她手臂不由用力,半晌,等秦音平静下来,憋出一句:“娇气。”
“娇气!”秦音拔高音调,“我都成这样了!你竟敢说我娇气!”
秦音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委屈落下,拼命打他:“咳……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呜呜……”
螭泽被她扯得东摇西晃,身上雨点一样落下拳头。
他微抿唇,启唇欲要讥讽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秦音连声咳嗽,直咳得弯腰伏在床上。
桌上的玉壶被递到嘴边,他不懂服侍人,秦音第一口被呛得更惨,但好歹喝上了。
“咳……”秦音扭头,尽力顺气,擦擦嘴角。
“也不怎么样……”螭泽顺便也抿了口尝下,砸吧嘴,哼哼两声:“没用的药……”
“你还给我!”
秦音抢过来,小心护在怀里,这东西宝贵,每日都是定时定量的,少了就要辛苦裴旻去找。
螭泽硬声硬气道:“我看那臭道士也没什么水平,青云观号称起死回生都是骗人的……”
他心里想,在洞府时看她活蹦乱跳的,纵然被毒雾伤了,这会儿怎么到道士身边就这般娇弱了?定是他们二人甘愿私情授受,乐于惺惺作态,想到这儿,他的心又酸又涩,还有无名的怒火。
秦音不说话,螭泽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两人坐着,却都微错开目光,谁也没看谁。
秦音止住啜泣声,往里面躺下,头埋在弯臂枕着,“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你肯定是不服……或许你自出世起哪一件事不是顺顺利利?这次当然不甘心……我们、我们之间,不求善缘,也算相识一场,我们最后……最后……”
最后虽是螭泽为她挡下天劫,可无量山本就是她被迫之行,实则他是罪魁祸首,秦音实在说不出感谢的话。
“最后怎样,都不是你我二人本心所愿,我、我认了,不愿再想那些……他说你这番脱胎换骨有大造化,我便……我便祝你化龙顺利……”
她说得磕磕巴巴,嗓子还带些沙哑,诚恳至极。
螭泽听了半天,心一点点沉下来。
待到室内半晌无声,他看着床榻上的她的背影娴静美好,柔软的发丝垂盘,秀气侧面脸庞在光影里柔和。
她枕着的玉枕是青瓷玉边的,在她旁边还有一个,是裴旻用的。
螭泽盯着另一半床上的玉枕,呆愣了一会儿,忽又大怒,擒着她的双臂让她面对面看着他,咬牙切齿道:“化龙,我要!青云观的经书,我要!狐狸的灵府玉符,我要!你……”
“你……”他的声调不稳,气息已乱,这个词在舌尖重复打转,愣是没说出后半句。
你,我也要。
秦音早就被闹得厌烦,一番言辞没能让他们再次好好交谈聚散,他“你”了半天,想必是要放什么狠话,又有什么顾忌。
她面上的不耐之色,让他的心扎了一针似的忽觉酸疼,冷不丁的,螭泽没反应过来,等想法理解行动,他已把秦音抓了出去。
“放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秦音的挣扎没能起效。
螭泽回头,凶神恶煞的表情似恶鬼,“回江底。”
他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以前要忙着化龙,现在细想一会儿就能让他越发不安,他要把秦音藏回他的洞府,去一开始他们相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