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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我听进耳里了。”未再多说甚麽，径自掀帘走，命近随请幕僚并到书房，自回室冠带换衣，再后至，人已到齐，先叙礼再分坐，议了会儿朝政，再把密信取商量，这般个时辰疾过，众人神思疲倦，仆子送来茶点，徐炳正吃着茶问：“王人觉得那萧云彰如何？能否为我们所用？”

    王昌烆蹙眉：“萧云彰虽有才能，却十分圆滑，若兄干脆，明提暗讲皆笼络过，仍若即若离定，难辨其本之意。”

    另幕僚姓夏者插话进来：“祝将军押进诏狱，萧侍郎曾前往见面，愈思愈觉可疑。”

    徐炳正很快了决断：“除掉。”宁可错杀千，放过个。

    王昌烆怔了怔：“此时应和邢人去了太平县。”

    徐炳正冷：“急于此时，以免打草惊蛇，反倒引火烧！我记得月将要前往两江巡查，山路遥，谓为最宜时机。”

    又回到桌案执笔写了封密信、交给近随递，此事便定，再商榷！

    第捌壹章 世

    且说林婵自送别萧九爷后，走进走让潘月楼跟着，让她先混个熟脸儿，待三日后，方叫来整院丫鬟婆子，再介绍给她们认识，并表明日后早晚点卯、事务分、月例发放及吃穿用度应由其打理，想想又微说：“月楼原是靖安侯府老夫人近，很有能耐，老爷眼光利，选人会错，你们若遇到难分解之事，也可向她请教！”

    潘月楼谢：“夫人言辞爱惜了，我定当尽心伺候您和老爷，令你们烦忧。”

    众人闻她来历非浅薄，且是老爷遣派房，由面露怯意，除刘妈绮雯等，其余皆揣敢看轻之心。

    林婵命她们退，又吩咐小眉去九爷书房取画来，自己拿书坐在窗前看。

    潘月楼随众来到廊前，被团团围住，皆讨好寒暄，她着回应，瞟见刘妈和绮雯悄溜了，并以为意。

    恰厨婆子送来碗银耳莲子甜汤，她接过复又挑帘回至房，用调羹滑去热气，再递到林婵手前，林婵接过慢慢吃着，月楼去烧炉香，随嘴问：“夫人可知晓九爷世？”

    话便见林婵抬眼看她，显然是知，抿起唇角：“九爷说坦告夫人也妨。”

    林婵前世里听萧旻说过，这位九爷并非萧家子嗣，如成婚数月，无人提起她也没问。

    潘月楼接着，九爷祖上姓潘，世代武将，受封爵位定胜公，至九爷父亲这辈时，边关连年遭夷人杀烧劫掠断，奉旨戍关，索性携家带离开京城，在云南驻守数年，力保百姓平安，哪想有朝日，夷人来势凶猛、举进犯，面率领军民严防死守，面报信朝廷请求支援，但支援知何故迟迟未至，此役败，死伤无数，无人还。

    她说至此时已啜泣难抑，林婵感同受，也是唏嘘止，半晌才问：“既然如此，九爷又是如何逃过此劫？”

    潘月楼回话：“我和哥哥恰陪九爷来京城考科举，才侥幸存性命。后朝廷要彻查该案，奈何皇帝沉迷炼丹并过问，怎麽查无处得知，判罚了几位无足轻重官员便再无文。可怜潘老爷夫人小姐和我爹娘，还有那些枉死军民们。”她抹把眼泪：“萧家老太爷那时尚还健在，作主接九爷进府续为子弟，才有了歇之。”

    林婵心底动，凝神暗忖，前世萧九爷为官后，莫是查了甚麽，才会助宁王叛乱夺取皇权......而世里，算算时辰，已经开始行动了罢......

    小眉掀起帘子进来，手里拿卷宣纸，林婵接过摊开来看，小眉低声问月楼：“姐姐哭甚麽？”

    月楼掩饰说：“曾哭，是迎风泪。我去拿笔来描样子。”转就走了。

    小眉凑到林婵边，神神秘秘：“我路过园子时，看见绮雯姐姐坐在丛瑞香后石凳上哭哩。”

    林婵开起玩：“你怎上前问她为甚麽哭？”

    小眉回话：“我是打算去问，但有个丫头抢先了步，还是谁，原来是少夫人跟前丫鬟嫣桔。”

    “是她？！”林婵有些恍然：“她们已经回府了麽！”

    小眉又想起个事儿，说：“老爷走那日早晨，我看见绮雯躲在房里解了衣领洗脸，颈子上有个掐指印儿，青青紫紫，好唬人，她还警告我能同夫人说呢。”

    “还有这等怪事！”林婵稍默片刻：“老爷走前晚，是绮雯来房里拿换洗衣裳罢？”

    小眉“嗯”了声，忽然脸色变：“难是老爷......可老爷为何要掐绮雯颈子？”

    林婵了：“这就要问俩个了，旁人哪里猜来。”

    她看着那幅喜鹊登枝图，画得实在草率，只踮脚拖着尾喜鹊，光秃秃枝，连点缀几朵红梅都吝啬给。

    却仍能感觉得到那只鹊儿得意洋洋神气。

    萧九爷画功，是十分了得。

    第捌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