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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你拒绝了,我看她对你还是有那个意思哎。”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反正我都跟她说明白了,她也同意了做朋友。至于这些搂搂抱抱的,纯属宣传炒作需要,她好歹跟那么多男明星炒过了,怎么可能会拎不清?”
邓良心道这可不一定,您戏里戏外都这么绅士体贴,连拒绝都没惹人家生气,还愿意跟您炒cp眉来眼去,指不定心里还怀揣着一丝能让浪子回头的希望呢。
但倘若浪子能这么容易回头,也就不叫浪子了。
黎洛心不在焉地望了圈周围,随口问:“那新来的经纪人呢?”
“他呀?我看到他好像出去打电话了。”
“嘁,打电话?我看是打小报告还差不多。”
邓良莫名:“啊?给谁打小报告啊?”
“还能有谁,新来的大老板呗。”黎洛晃荡着架起的腿,仰头往后一躺,闭上眼,幽幽道:“算了,看在他诚意够足的份上,是该给他办点事了。”
第13章
代言人的事一定下,品牌相关活动便风风火火地展开了。合约一签,黎洛第二周就重返巴黎,继续之前差点黄掉的平面广告拍摄。
品牌方也是松了口气,先前的方案都是围绕黎洛的个人特色和风格量身定做的,要是真换了人,就得统统推翻重来,或者重新找一个风格类似的人选,谈何容易。因此能够继续合作,两方都觉得来之不易,都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劲头推动项目的进展,忙前忙后马不停蹄。
唯一一个提不起劲儿来的,大概只有主角黎洛本人。
“嘶……好冷,我到底为什么要来遭这个罪。”
他裹紧了大衣,往避风的地方疾步走,指尖都在抖。
邓良忙不迭地跟着走过去,递上保温杯:“洛哥,喝两口热水,当心别感冒。”
黎洛接过杯子拧开,里头的热气蒸腾而起,遇着寒冷的空气化为袅袅白雾。
这才刚开春,气温还没回升多少,品牌方就丧心病狂地让他穿着单薄的衬衫站在高楼屋顶拍时尚大片,冽冽寒风吹得他发丝散乱,头痛欲裂,冻得眼睛都发红了,不自觉地目露狠光,照理说应该是瞪谁谁发怵。
可摄影师却举起大拇指叽里呱啦地用法语夸了一通,他听不懂,让随行翻译一翻,才知摄影师说的是:“眼神太棒了!很高傲!很野性!请保持!”
“……”
高傲本傲野性本野的黎大少爷此刻正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缩在大衣里,捧着个保温杯吹热气,从远处看,活脱脱一个沧桑的中年老干部。
“靠,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就不能用PS换背景吗?”黎洛喝了两口热水,胃里才算热起来,“还有几套要拍啊?”
“还有五套衣服,洛哥你忍忍吧。”
邓良也没办法,黎洛拍摄时就穿着一件单衣,连暖贴都没法贴。虽说在大冷天拍外景对普通模特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但黎洛毕竟不是职业模特,是个明星。
还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特别不上进、能不吃苦就不吃苦的大明星。
他能答应拍摄并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坚持到现在,都已经堪称他明星生涯可歌可泣的敬业之举了。
好在黎洛抱怨归抱怨,倒是没耍大少爷脾气,摄影师的指示一一照做,终于到傍晚时,在计划时间内完成了全部拍摄任务。
“洛哥你想吃哪家餐厅?”邓良划拉着手机给他看,上面是一家家巴黎的招牌餐厅,“你今天这么累,一定要吃好点犒劳自己。”
黎洛疲惫地靠在保姆车的座椅上,椅背已经调整到了最低,揉了会儿太阳穴,道:“你们去吃吧,给我打包点回来,我先去酒店睡一觉,头痛死了。”
坐在另侧的金仁检阅着笔记本里的行程安排,道:“嗯,休息很重要,明天我们五点就得起了,然后飞英国,到拍摄地预计八点,做完妆造九点半,然后——”
“打住打住!”黎洛受不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让我歇一会儿行不行?”
金仁又“嗯”了声,果真不说了,转而盯着笔记本迅速地打起了字,也不知道在和谁汇报工作。
黎洛心里嗤了声,闭上眼,懒得去想些有的没的,徒添烦扰。
第二天到达英国之后,来接他们的车直接将他们一行人从机场送往拍摄地。
黎洛困得要死,在车上睡了大半程路,快到的时候才被邓良喊醒。
他打着哈欠半睁开眼,迷迷瞪瞪地往车窗外看,目光逐渐聚焦,意识慢慢回笼,突然发现,这条路……好像很眼熟。
“我们要去的拍摄地在哪条街?”他问。
金仁迅速报了个街道名。
黎洛这下彻底醒了。
这条街……距离他的大学就一两公里。
段明炀以前租的房子就在这条街上。
车窗外的街景迅速略过,大致上还是记忆中熟悉的景色,不过也有些许变化,街道上曾经老旧的房子要么被重新粉刷过了,要么就是拆了之后建了别的。比如这趟行程的拍摄地建筑名他就没印象,想来应该也是这几年里新建的。
车子继续往前开,经过某个位置时,黎洛不由地凝聚心神望过去。
那栋出租屋……也没了。
变成了一家西餐厅,餐厅很漂亮也很有情调,外边竖着一排围栏,上头整齐地摆放着盆栽,种着太阳花和洋桔梗之类的各色鲜花。打开木门走进去,店外边有几张露天的桌子,不少客人正围着桌子坐着,边吃饭边聊天,享受着和煦温暖的初春阳光。
光看这场景,谁能想到这儿几年前是一栋楼梯间连照明灯都没有的破败居民楼呢?
段明炀要是看到自己昔日居住的出租屋改建成了如今这般美好的地方,会怎么想?
估计只会嗤之以鼻,或许还会说:“这种小餐厅根本赚不了什么钱,不如建点别的。”
毕竟他这人,是没有一丁点情调的。
黎洛曾经不止一次觉得,似乎全天下浪漫的行为在段明炀眼里,都是无聊的把戏、虚假的情谊。
但有一次例外。
那时他已经追了段明炀好些日子了,一开始还挺热情来劲儿,每晚只要有空,几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