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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颇为麻烦,干脆直接换新,故而家里很多东西只是收起来,和上一次出国没什么差别。傅砚帮他收拾衣服的时候还曾抱怨,说他这是方便随时离家出走。
两人住得近,搬家不过走个形式,其实没有太大必要。家这个地方,对夏璟而言就是个住处,但傅砚坚持,他自然不会扫人的兴致,更何况有傅砚的家,或许会有所不同。
他们推着购物车,悠闲地选购生活用品,从牙刷毛巾,到碗筷酱料。虽说夏璟十八岁起就懂得独立生活,但从各自的购物习惯不难发现,傅砚的生活经验显然比他丰富许多,也细致许多。夏璟乐得把麻烦交给对方,到最后全由傅砚做主,自己则欢快地往推车里堆零食饮料。
到达二楼蔬果肉食品区,夏璟心血来潮,提议晚上亲自下厨。好歹第一次,不能自砸招牌,食材都是根据拿手菜选购。他擅长的都是家常菜色,比如番茄炒蛋,用料不太考究,烹饪起来更是没有难度。夏璟毫无羞赧,声称能吃上他烧菜的人屈指可数,傅砚该为此满足。
负面情绪暂时被抛诸脑后,两人勾肩搂腰,好不亲密,买菜都要玩点情趣。夏璟把鸡蛋塞给傅砚,睹物思人,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他束在长裤里的下半身。如果这就是生活的本质,他或许可以更大胆一些,摈弃对爱情根深蒂固的成见。这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两人走到冷冻食品专区,夏璟捞了两袋小圆子,说要做桂花酒酿圆子,问傅砚爱不爱吃甜。他笑着回头,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而不远处赵昕瑾显然也看到了他。那一瞬间,他几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恨。
然而情绪一闪而过,赵昕瑾很快平复下来,两人有意错开了视线,但没来得及逃脱旁人的关注。对方身边那位裴先生很快也看到了夏璟,温和的中年男人路出自然亲切的笑容,拉着赵昕瑾过来与他们打招呼。
这样的会面,在里是不是就叫做修罗场?夏璟无奈,前有宋学杨后有赵昕瑾,也不知道今天走的什么狗屎运。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放下片刻犹豫,大方地迎了上去。
说起来,他还没告诉过傅砚对面两位的关系,如果不是在这里相遇,一时半会还顾不上这个情敌,也没有想过要以回国那一日失魂落魄的傅砚为借口旧事重提。但既然老天爷把对方送到面前,也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毕竟他占有欲强,还很小心眼。
但夏璟亦分寸得当,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他向傅砚介绍裴先生,说是买下朋友房子的客户,对赵昕瑾的存在只字不提。猜测也好怀疑也罢,有足够的遐想空间才更招人深思。为此他不介意把傅砚晾在一边,与裴先生像老友似的相谈甚欢,聊工作的状况,聊生活的细节,聊彼此的伴侣。
看得出来,裴先生对他的小情人很上心,言语不多,却总在不经意间流路出在意。夏璟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他的情敌。赵昕瑾不但长相俊秀,气质也十分温柔,乖顺地站在裴先生身旁,说话时仰起纤细的脖子,认真注视对方的模样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他偷偷瞥了眼傅砚,见对方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两声,但大多数精力,好像都放在了手机上。
青梅竹马的朋友,却装作互不认识,而站在这里四人,只有一个不知道真相。夏璟突然觉得没意思。他承认自己心存芥蒂,才如此幼稚,可既然这两人装傻到底,那么再多的试探只会暴路难堪的妒忌心。
人流嘈杂的超市,本就不适合侃侃而谈,在夏璟有意的引导下,对话不久后就草草收场。离开时,赵昕瑾忽然回头,似笑非笑地朝他们望来,他的眼神不见温顺,反倒攻击性十足,不知道是在看傅砚,还是在看他。
夏璟面无表情地接下挑衅,挡在了傅砚面前,意味深长地问道:“不是青梅竹马么,干吗装作不认识。”
傅砚好笑地拉住他的手,被轻飘飘地甩开了,马上又不甘心地再次覆上去。几次三番,那点拿腔作势的较劲愈发显得幼稚笨拙。夏璟绷不住先笑出声,傅砚见他不再生气,就捏得牢了,不打算放开。
继续购物,夏璟又往车里扔了几袋速冻水饺,他听到傅砚说:“我知道他的事,也知道那些传闻,”傅砚边说边把其中一袋韭菜猪肉换成了大白菜猪肉,“你回来的那天,就是傅晟进医院那次,他给我打过电话。”
夏璟当然记得那一天,巨大的喜悦,与随之而来巨大的失落,反复鞭策着教他认清现实。他从未过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曾经觉得立场不足,后来又认为没有必要,但到底没有底气说不在意:“所以你就消失了二十四小时?”
傅砚认真看着夏璟,以命令般的口吻说:“不准乱想,”随后解释道,“赵轲遥,就是他弟弟,之后联系我,说他失踪了——”傅砚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下,他声音不大,短暂的气音从鼻子里冒出来,像是在嗤笑自己,“他这人,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所以我当时真以为他出事了。”
听这语气,接下来就是反转,夏璟是真的好奇赵昕瑾能作什么妖,兴致勃勃地等起下文。傅砚沉默了一阵,可能在斟酌措辞,又或许事实也需要挑挑拣拣,但他没让夏璟等太久,很快便道出了事情经过:“我和轲遥找了他一天,差点报警,结果是他主动联系了我们,”说到这里,傅砚停顿少顷,才继续道,“他说和男朋友在一起,不过,男朋友不是今天这位先生。”
第45章
夏璟统共见过赵昕瑾三次,其中两次,裴先生都陪在身边。他们就像寻常的伴侣,虽不热烈,但很温馨,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养成。如果不是对赵昕瑾眼中的敌意印象深刻,夏璟甚至怀疑,那些谣言是子虚乌有的杜撰。
虽然看起来跟忠贞不二沾不上边,曾经约炮就像家常便饭,夏璟自诩不是什么好鸟,但若确定一段稳定的关系,对身心的管束在他看来是最基本的底线。鉴于发生在母亲身上的事,他对出轨尤其敏感,赵昕瑾脚踏不知道几条船,还敢觊觎傅砚,这人在他眼里,连作为对手都不够资格。
他问傅砚:“赵昕瑾给你打电话说了什么?”打完电话就搞失踪,玩的一手好心机,那么这通电话,绝不会是寻常的嘘寒问暖。果不其然,傅砚给出的答案并不让他意外:“说他后悔了。”
夏璟听完不禁嗤笑,后悔到别人床上去了? 他冷静地扫了一眼傅砚:“所以你就心软了?”心软到找人找了一天,把自己弄得失魂落魄,就跟被甩了一样。
傅砚哭笑不得:“我怕他想不开。”他告诉夏璟,赵昕瑾当时神神叨叨,把他和赵轲遥都吓了一跳。两家人这么多年感情,宛若亲人,他最为年长,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