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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马铃薯烧肉盖饭,肉很老,这次叫的外卖厨师手艺实在很差,但总是比妈妈做的要好。她又不在家,自两天前她和爸爸冷战后,就再也没做过饭。
老实说,如果这样可以不吃她做的饭的话,我不介意她再多生几天气。
……
乔刚看了几页,内容都是一些日常生活。唯一不变的是,每次他都会提到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是他们班上的同学,可惜连续翻了几页,他都没看见那个人的名字。乔刚觉得应该把日记带回去,兴许能从中发现什么。
在他合上日记的时候,忽然耳边吹过一阵冷风,乔刚身体敏感地一颤。
刚才,似乎有什么碰到了他的耳垂,其实他觉得用「舔」字会更加贴切……
他警惕地看着四周,门窗都关得很紧,未见丝毫异样的地方。只是既然没有开窗,那刚才的风又是怎么来的呢?
乔刚忽然觉得寒气直冒,不由地想起了上次见到的宋远,印象中那美丽的淡蓝色眼睛,也变得阴气森森起来。
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于是匆忙走出了房间。
过了走廊后便是楼梯,楼梯是木质的,而且有了点年头,走起来会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乔刚走了两步,就发现不对劲——
下楼的声音多出了一个!
像有人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一样,乔刚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呼吸变得急促,他暗暗地告诉自己不要回头,就当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他也不敢跑,只能努力地维持等速的前进。
但那声音却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一只手从后面拍上他的肩膀。乔刚此时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也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整段楼梯走完最多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他觉得这是他一辈子度过最漫长的半分钟。
当脚踩到最后一层阶梯时,乔刚再也忍不住恐惧,拔腿奔向了客厅外面,还好客厅的门不像他刚才想象的那样打不开,他很顺利地穿过了庭院,跑到了外面。
在听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弯下腰急促地喘着气,似乎他已经把一些不好的东西阻隔在了那扇门后。
当平静下来后,他也想过,要是当时转过身来又如何?
如果真是死去的宋远,不是正好可以询问他关于谋杀案的事吗?
但人总是对不了解的事物充满了恐惧,这是人的天性,当时他只是服从了本能的劝诫。
休息了一会儿,平复了心跳后的乔刚很快离开了这里,深夜里已没有了公交车,乔刚只能选择搭出租车回去。
在到家的那一刻,他才感到了真正的安全,那时候已是凌晨三点。
疲累很快占领了他的身体,连澡也顾不上洗,他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而怀中的日记滑落在了床上……
第二天,乔刚理所当然地迟到了,当月奖金的泡汤,让他的心情灰暗了一整天,最后拒绝了同事聚餐的邀请,早早地回到了家里。
随便煮了点东西打发了胃之后,他开始研究起那本日记。虽然他一向认为窥探别人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
从第一页开始看起,时间是二〇〇八年,正好是在八年前,那时乔刚才刚上高中。
日记并不是天天都在记,有时会隔两、三天才写一次,久的时候甚至一、两个星期写上一次。
日记的开头就是对高中的不屑及厌恶。从日记的叙述中,乔刚知道宋远在初中时,便已自学了所有高中的课程。
而且他不喜欢集体生活,在一个大环境里,他阴沉内向的性格,总是会成为他人排挤的对象。对他来说,与人交往是一件麻烦又无聊的事。
这点已经在他的日记里表现的很明显了。
但同时乔刚也很吃惊地发现,他是个报复心极强的人,每个曾欺负过他的人,事后都遭到了他的报复,虽然大多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他一手导演的。
头脑聪明,性格孤僻,对人冷漠再加上自恋,这就是乔刚从日记中看到的宋远。
虽然说宋远觉得高中生活很是无趣,但他仍然会坚持每天准点去上课,每次考试时也将成绩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平,这样就不会是老师和同学关注的对象,再加上他平凡无奇的外表,谁都不会去特别注意他。
高中对于他来说,就如同一场不得不玩、乏善可陈的游戏。
这样的情况,直到一个人的出现,才开始有了变化。
日记的记叙曾中断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中间宋远的视野里走进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之后的内容,基本上每天都是围绕着他写的。
根据他的描述,那个人和他周围的人都不一样。他冷傲不羁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很温柔善良的人。在日记里,他把对方比喻成了甜美的糖心巧克力,只要咬开了他看似坚硬苦涩的外壳,就会接触到对方柔软甜蜜的内心。
乔刚看到这个比喻时,心中很是恶寒了一下。
特征这么明显,按理说他应该很有印象的才对,可任凭他翻遍了脑中关于高中同学的资料,也没找出符合条件的人选。
宋远在日记中对那个人每天做的事,全都鉅细靡遗地记录了下来,细节处甚至具体到了每天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头发梳理的形状、早餐的内容等,让乔刚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那位巧克力兄身上的跳蚤。
由于内容实在又多又繁琐,乔刚看了几页后就感到头昏脑胀,对那个人的印象更是毫无概念。
为了明天早起上班,乔刚很明智地先把日记放在了一边,然后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此后的几天,乔刚都是很早便回了家研究那本日记,一直持续到林显回来。乔刚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先不把这个事情告诉林显,毕竟它来路不正,怕林显问起是怎么得来的,还不如自己找到了线索再告诉他。
回来后的林显,第一件事就是一头栽进了书房,在里面待了一天才出来。
桌上已摆好了请来的钟点工做的菜,乔刚坐在桌前问他这次出行怎么样,林显想了下点点头,说:「算是有所收获吧。」
接着两人开始吃饭,林显忽然想起来,问他:「你早上起来身上还酸痛吗?」
乔刚点点头,「好像比以前还严重了一些。」
林显从包里拿出了瓶药油递给他。
「给你,那里的药油不错,我给你顺便带了一瓶,晚上好好搽搽。」
乔刚接过后,心里有几分感动,觉得这人虽然平时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