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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楚。”
闻歌呆立在原地:“那你还问我学习怎么样?”
“我不想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你。”他抿了口鸡汤,大概是有些烫,他微皱了一下眉头,抬眸看过来,语气淡淡的,分不清喜怒:“杵在那里干嘛?过来。”
闻歌磨蹭着坐过去,刚才那强烈的不舒服,因为他这几句话烟消云散。
她讨好地眯着眼朝他笑:“小叔。”
那声音软糯又清脆,带着少女独有的娇憨,软绵绵的。
温少远忍不住看她一眼,这一看,便有些移不开眼。他又皱起眉头,放下调羹,抬手捏了一下她的下巴:“胖了?”
话落,也不等闻歌反应,那手又落下去,扣住她的手腕丈量。
他的掌心温热,甚至有些发烫。握住她手腕时,那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让闻歌也不自觉地……体温上升。
“养了这么久,终于胖了些。”那声音里,含着几分笑意,温和得像是夏夜带着凉意的微风。
哪里还有刚才闻歌看到的冷硬疏离,高不可攀?
她还在发愣,便又听他问道:“快期末了,打算交代一个什么成绩?”
“啊?”闻歌一时没回神,等看到他目光微凝,和她对视时,赶紧端正态度:“当然是交代我努力的结果。”
“暑假安排呢?”
暑假安排?
……
暑假……没安排。
闻歌一脸无辜地看着他,试图想让他明白自己对暑假并没有太大的期待。
放暑假意味着有大把大把在家的时间,但在家能做什么?相比较在家和老爷子大眼瞪小眼的……还是上学更有吸引力一些。
显然,温少远是真的看懂了。
他微一思忖:“两个选择,一是上个暑假班和兴趣班留在a市。二是我把你送到温敬那里去。”
闻歌突发奇想的问道:“能不能给我第三个选择?”
见他抬眸看过来,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我想跟小叔在一起。”
温少远一怔,微眯了一下眼睛。
慵懒的,却也锐利的,看了她一眼。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眨眼,便已近期末,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
夏天是真的来了,阳光热烈又刺眼,就连午后徐徐拂来的风都带着似火一般滚烫的热度。校园两旁的行道树,树叶葱郁,正是正午时分,只有繁密的树叶遮挡下,这才有一处不被焦烤的绿荫处。
闻歌边走边拆着一个信封——随安然迟来了一个多月的信。
这是她唯一的朋友,远在l市的朋友。因为后来的变迁,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保持联系。
这迟来的回信里只有寥寥数语,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她自己的情况。高三在即,父母离异,她过得也很不好。因为抵触情绪太强烈,前段时间被父亲送到了l市的梵音寺,直到最近回来才看见闻歌的来信。
梵音寺?
闻歌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
一个山间的古老寺庙,香火百年鼎盛,几乎是整个l市人民的信仰和寄托。
她拧着眉,在树底下站了良久,这才往教学楼走去。
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闻歌的英语成绩好,又稳定,很受她的看重。闻歌原本也是非常喜欢她的。直到那天,知道小叔一直和班主任保持着联系后,不知不觉地就对她有了一丝很微妙的情绪。
但,非要形容一下那种情绪,她却找不到任何形容词。
……
很快,便迎来了期末考试。
吃过饭,闻歌像往常那样先去老爷子的后花园给花浇水。老爷子自打那一次生病之后,这后花园里的花就都是闻歌在帮忙照料。直到后来老爷子出院了,老爷子也没再接手。只偶尔兴致好了,和她一起去花园里转转。
正站高了去浇花架上方的兰花,便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闻歌扶着花架回头看了一眼……
夕阳刚要落山,澄黄的金光从天际的尽头洒下来,让整个花园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金光。那余晖明亮,微微刺目下,闻歌看着温景梵,差点脱口而出地喊一声小叔。
她只叫温少远小叔。
似乎是看见了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失落,温景梵微微笑了笑,颇有些促狭地看着她:“在等人?”
闻歌摇摇头,笑眯眯地叫了他一声:“景梵叔。”
“嗯。”温景梵几步走近,看了眼在夕阳余晖下显得格外神采奕奕的兰花,指尖捏着绿茎一择,毫不怜惜地就摘下了一朵拿在手里赏玩。
“景梵叔你不是向佛的人吗,怎么也摘花?”她嘟囔了一声,转头继续浇水。
温景梵向佛,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串紫檀佛珠就是最近放假的时候,去寺庙里求的,前些天才刚回来。
不知道信佛的人是不是气质都这么温润,他眉目之间沉淀的,都是温少远远远不及的淡然处之。
“向佛就不能摘花?这是什么道理?”他微挑了挑眉,饶有兴趣。
“里不是说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吗?”闻歌抬起手臂,踮着脚,有些吃力地把洒水桶抬高。
温景梵顺手帮她托了一下,问道:“哪里看来的?”
“你放在小叔书架上的啊,我顺便翻了翻。”说完,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不知道是你的,只是看封面包得很用心,就翻开来看了眼。”
温景梵早就听说了温少远对这个小侄女的纵容程度,对她能自由进出温少远的房间,并且能够随意翻阅书柜里的书这种事情,也见怪不怪。
扬了扬唇角,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忘记跟你说了,少远在找你。”
闻歌原本还因为让温景梵刮目一看而沾沾自喜,闻言就是一愣,转身的时候差点一跤踩空从木架上滑下来。还是温景梵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这才有惊无险地重新站稳。
饶是这样,闻歌的手臂也刮伤了,细细长长的伤口,正往外渗着血珠。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温景梵未发现的时候,闻歌就把挽起的校服袖口扯下来,正好盖住伤口。这才闷头抱着水壶从木架上跳下来。
“我去找小叔。”
……
洗过手,闻歌端着辛姨煮的大麦茶上楼找温少远。
去他的房间,却扑了个空。屋内摆设整齐,竟然连一点他来过的痕迹都没有。闻歌狐疑地挠了挠头,又下楼去,整整绕了一大圈。等回到自己的房间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