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节
“我佛慈悲,不代表着蠢到放过想杀自己的人,你是不是对我们佛门有什么误解?”
她之前跟赵素素打交道,是希望对方看在同是凌云洲宗门弟子的份上,走个人情花钱买个阵法也行。
哪想到这个女人见面就想着将她炼制成傀儡,若不是她有佛珠护体这会子恐怕都要被人炼制成了杀人机器。
消灭危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危机扼杀掉。
“接下来你什么打算?”信阳懒得跟这种面慈心黑的出家人讨论佛法,问起她接下来的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吧,这上九州的散修处处都受限制,想要找到人重新弄到传送阵难度太大,我准备加入凌霄宫,找找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赵素素这样一个只有筑基期修为的弟子,都能够拥有这么多的传送阵并且多年没有被外人发现。
她认为凌霄宫内说不定还有人跟她一样,可作为一名散修想要打入凌霄宫深入了解,寻找传送阵的难度太大,不如直接加入凌霄宫,凭着她百岁金丹的天分跟修为,想必花费个五年十年混上内门高层弟子不是难事。
“你呢?”赵紫嫣说完,也问起对方接下来的打算。
她说完就看到信阳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随后告诉了她接下来的计划,“跟你一样,我打算加入七星教。”
七星教是他们这几个月的时间内,在上九州打听到的唯一专修阵法的修仙宗门。
“七星,他们挑选出来的弟子虽然
在阵法上的确独步上九州,可是入教之人全部都要服用毒药,全教上下所有人都要听命圣主跟圣女,每月不服用解药就会生不如死。”
得知上九州会阵法的门派是这样一个邪门歪道时,当初的三人想也没想的就掉头去抓赵素素过来。
“分头行动你入凌霄宫,我进七星教,总比光站在这里等着闫不识来救的好。”
信阳从来不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同一个人身上。
七星教是危机重重,可目前根据他们的了解那也的确是上九州最懂阵法的宗门,并且七星教弟子传播教义时长期以往使用的全部都是传送阵法。
在上九州任何一处地方,都有可能会有七星教的弟子降临。
这样大型还能携带多人的远距离传送阵法,正是信阳现在最想了解的东西。
“那就祝你好运了,这个借给你。”
赵紫嫣解开自己手腕上缠着的佛珠,解开绳索拿下一枚佛子递给对方,“这是我师叔祖的舍利子,那七星教就是一个龙潭虎穴你这一去也不知道我们多久才能再相见,记得日后回到凌云洲的时候将佛子还给我。”
她们观音寺虽然有用前任住持的舍利子穿珠子的习惯,可是这样的珠子也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这样一颗珠子对观音寺而言可是至宝。
“凌云洲见。”
信阳接住了那颗舍利子制作的佛珠,独自走向他打听来的七星教位置。
身后赵紫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把火将赵素素的尸体烧成灰烬后,自己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尘换了一副表情,转头就加入了凌霄宫中。
等信阳到达七星教时,这里距离收徒截止只剩下了最后半个时辰。
在上九州愿意加入七星教的人都是外界的亡命之徒,不是无路可去之人根本不会选择七星教,当守着报名处的两名弟子看到那名一身黑衣生背长剑走过来的身影时,两人不由自主的眼前一亮。
“这小子长得人模人样的,不知道他灵根怎么样?圣女刚好折损了身边的剑奴,不如就将他留下当剑奴吧。”
“圣女的剑奴哪是他想当就当的,先看看他灵根怎么样再说。”
二人说话之间,信阳已经走到那张桌子跟前,“散修信阳,我要报名。”
“散修啊,手放上来先看看灵根,什么修为?”
得知来人是散修后,七星教收徒的两名弟子一脸的不屑,让他将手掌放在一旁的石头上进行测试。
散修在上九州就是最底层,地位还不如那些各大宗门管辖范围内的普通凡人。
“单灵根,金丹修为。”
信阳将手掌放在那试炼石上,一道蓝色的光芒出现在柱子上,一同出现的还有一阵快速旋转的旋风,直接从那两名观看的收徒人员眼前刮了过去。
本来在记录的两名七星教的弟子当场眼珠子都看的快要掉了下来,同时快速收起脸上的漫不经心,“手掌抬起,我要摸骨。”
摸骨是为了判断对方的年龄,修为到达金丹的散修在上九州少之又少,这帮散修根本拿不出什么好的修炼功法,能够修炼到筑基就算不错了。
修炼到了金丹的散修,要么就是天分突出要么就是拥有过奇遇。
而且这样的人最少三五百岁的年龄,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提升的修为根本不足为奇。
可眼前这小子看外貌挺年轻的,说明他炼气到筑基的时间很短,在样貌没变化之前就已经正式踏上了仙途。
信阳手掌摊开,任由对方握住他手臂,快速查看着他的根骨年龄。
“不到百岁!”
摸骨之人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用力推着身侧的人,“你来,你来看看,我好像看错了。”
坐在凳子上的第二
个人也伸出手,仔细查看了一番之后果然发现这人不到百岁,并且真的有金丹的修为。
很快七星教收徒结尾捡到一名金丹天才的消息,就在整个七星教内传播开来。
信阳被引进门之后,跟那些之前进来的新人住在一处,他们会被集中教导培训一个月的时间就会进行一场比斗,赢者加入内门,失败者不死的可以成为外门弟子。
“不到百岁的金丹修为?他有说从什么地方来吗?”
七星教的圣女宫内,一名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望着镜子内的自己听着身旁侍女说着外界发生的事情。
“这个好像他没说,听外门的弟子都说他不但修为高深,就连长相也很特别。”
“长相特别?去将人叫过来让我看看。”
七星教的教义就是任何人都要无条件的听从圣女的教义,只要是圣女的吩咐不管是什么都要遵循。
信阳得知是圣女要见自己时,面上装作惊讶忐忑的表情,内心一片平静的跟在侍女后方去了圣女宫。
到达那里之后,他看到了一道坐在躺椅上的身影,对方穿着纯白色象征圣洁的衣裙,坐在布满鲜花的椅子上,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好奇打量着他。
从小出生在百色门的信阳,望着对方那张俏丽动人的面容没有半点的迷恋,只看了一眼就有模有样的学着其他人的动作,将脑袋低了下去。
看着地上的石头都比看那张脸有趣。
“你就是今天刚进门的新人?叫信阳是吗?走过来让我仔细看看。”七星教的圣女有个不为人知的缺陷。
她的眼睛不太好,实际只要人站在她三米之外她看到的五官就是模糊不清的。
好在她往常都在七星教内,身边走动要见面的人少之又少,因此这个缺陷一直不被外人知晓。
如今这名侍女口中长得特别的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在圣女的眼中看到的就是一张模糊的五官,那五官还会随着对方的走动变成四只眼睛的虚影。
要是路北跟幸运观众在这里,一定要说这位大姐这是标准的近视加散光啊!必须要佩戴眼睛才行,否则散光跟度数会越来越高。
信阳听话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一米开外抬起头来,看着躺椅上已经站起来的七星教圣女。
高度近视的圣女近距离的看着这张脸,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长得的确很特别,一个月后的宗门比试你若是赢的话就来我的身边,给我当……”她想了想自己身边的空缺位置,“先给我当剑奴吧。”
。
“啊切!”
金鼎王朝的路北打了一个喷嚏,站在树下的人不以为意的揉了揉鼻子,接着看向一旁的几名小伙伴。
“那些贡生的考试明天就结束了,你们都要跟我去福南镇?”
他养病的这几日,金鼎王朝的会试已经如期开始,来到这里认识的石安义跟秦硕等人都去贡院参加考试了。
石安义去考试之前还过来看望了他一眼,说是这一次他一定会考上,到时候就带着他们回到福南镇去找那位会阵法的邻居。
“来都来了,反正我们已经跟元师兄打过招呼。”赵甜甜掰着手指头算着她自己出门的天数,“糟糕!我出来这么久还没逛过皇城呢!”
自从他们打听到路北的消息后,一路追到了恒山书院后根本就没怎么出过门,更别说是去逛街了。
“那就今天去吧,正好我也没怎么逛过街。”
路北想着小伙伴们都跑出来帮他,这段时间大伙天天窝在这个小小的客院内是委屈了众人,大手一挥就决定众人一起出门逛街。
恒山书院的院长得知他们要出去的这件事情,还特地叫来一个熟悉皇城大小街道的人过来,让对方带着他们去逛街
。
这边的人忙着逛街,那头闫不识将从秘境中带出来的灵植给了自家的孩儿,协同对方炼化药物引灵入体成功后,就马不停蹄的去往西北十万大山中的万剑宗。
“找无上峰的路师兄?”万剑宗山门处的弟子,得知这位是紫霄宫的来客想要见无上峰路北后,一脸狐疑的道,“可是路师兄已经出门好几个月没回来啦。”
“出门?这位小兄弟可知道他去往何处?”闫不识没想到路北不在家。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去隔壁百色门问问,那边的人可能会知道路师兄的去处。”
路北是从百色门转过来的修仙者,这一点全万剑宗上下都知道。
闫不识听到对方的解释后,也紧跟着想起在金云谷时对方的确跟百色门的弟子走的极近。
转头就告别了万剑宗的弟子,重新下山穿过玉池镇,去往西城门的竹林从那里到达百色门。
“老婆,那个人是不是紫霄宫的闫不识啊?”
路百通正在跟自己老婆在玉池镇内吃饭,夫妻二人这段时间一直忙着现实的事情,儿子的直播也看了只不过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
这段时间二人终于将手中所有的产业都整理好,交给了专业的人士去打理之后,二人也算是真是退休不问世事,这样才终于有机会上线来仙侠界。
没想到只是坐在这里吃个午饭的时间,他们就看到了紫霄宫的闫不识。
“好像是他,十不问那小子也回来了?”周百灵仔细打量了一遍街上走过的身影,确定这人就是闫不识才对。
“我去通知儿子一声。”
路百通说完就上楼进了客房,直接下线后回到家中打开手机上线,到了儿子的直播间后就将这件事情发在评论区内,“儿子,我跟你妈在玉池镇看到了闫不识,那三个人好像出来了。”
“闫不识!紫霄宫的闫不识!”
“他们找到传送阵回来啦?主播你快看一眼手机屏幕啊!”
正在逛街的路北被几个小伙伴拉着,不停的付钱买东西,根本没时间去看小绿怀里抱着的手机。
倒是安江洞刺客那些人,得知闫不识回来后担心路百通认错人,也跟着都跑到了玉池镇上。
正好几人在西城门外撞见飞走的闫不识。
“错不了!是闫不识!”
阿尼作为一个全程在金云谷卖周边的人,对闫不识那张脸记得非常清楚。
“是他没错,我也认出来了。”尹琪琪也跟着点头,望着天上那道远去的背影,确定此人就是闫不识。
雪糕刺客站在人群中央,仰头望着那个方向却皱紧了眉头,“情况不对啊,他这个方向是去百色门,如果不问师兄回来的话为什么没跟他一起,而是让闫不识单独来百色门?”
几个刚确定对方身份的幸运观众,听到刺客这句疑问句时候犹如一盆冷水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