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就是太甜了。
第十七章 震惊,大瓜!
中秋当晚, 陶昉硬是失眠了。
闭上眼脑海里就不由的浮现和他说话的情景,少年清俊的脸上,那漫不经意间闲散的笑意像放映机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放映。
陶昉用被子把红红的小脸盖起来, 最后翻来覆去硬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只能翻身下了床。
书房的灯被打开,她给画架别上一张新的白纸。
少女浅笑着, 思索了一会便举起手开始落笔, 不过十几分钟, 一副草图悠然而生。
她把草图取下,给画架又别上一张新的白纸。
从晚上画到黎明, 太阳光线穿破丛丛树阴泛起光圈, 陶昉揉了揉眼睛, 这才停下笔。
几张刚完成的画已经了色,被晾在墙上的架子上。
她撑着小脑袋,纵是熬了一夜,漆黑眼睫下的目光却不含一点倦色,透着欢喜含羞的光, 也透露着少女偷偷萌芽的情意。
大概补了五个小时的觉,陶昉被邓曦一通电话吵醒。
消去一点睡意后,也就没有了继续睡的打算。
【就是你曦爷:我听说你昨天和陆思炜去ktv玩了?】
陶昉一边吃早餐一边看邓曦发给她的消息。
【桃子方方的:嗯嗯。 】
【就是你曦爷:所以你们出去玩,居然没有喊我?】
【桃子方方的:……】
邓曦是在学校论坛看到这则消息的,私源的论坛上给陶昉单设了一个专栏,一有她的消息绝对能在后面加上一个hot的小尾巴。
她本来还在百无聊赖的刷坛, 转眼陶昉的专栏hot尾巴就红了。
一个大大的头条挂在了上面。
【爆, 陆少神仙组局,神隐校花惊现身!】
标题取的像港台舆论杂志的头条一样雷,但校花两字一出, 整条贴直接被顶到前排。
邓曦对“陆少”这两个字嗤之以鼻,也就陆思炜那种玛丽苏还为这两个形容他的词沾沾自喜。当然吸引邓曦的绝对不是陆思纬这个玛丽苏,而是“校花”两个字。
帖子里贴了几张照片,角度比较随意,显然是偷偷拍下的,但是陶昉的模样却是非常清晰。
“啊,好久不见陶昉了啊,怎么又漂亮了?”
“呜呜呜,真的是见一次惊艳一次。”
“在这种高糊像素、迷之角度下竟然一点都没有崩,校花果然是校花。”
“还得是陆少,这都能请来。”
邓曦继续往下翻,随后视线倏然闪过一张照片,她手指一顿,迅速将照片放大。
照片很糊,沙发上的少年只露了半个侧脸,长的特别正,穿着黑t恤靠在沙发上,单手懒洋洋支着膝盖,上面丢了件蓝白色的校服。
“帅啊!”
邓曦被惊艳了几秒钟,往下翻,果然一堆人开始跟帖。
“靠,这个小哥哥是谁?”
“好正啊,就一个侧颜我的心就没了。”
“靠,这不是隔壁崇礼那位大佬吗?”
“你说谁?”
“于瑾啊!”
“卧槽!!!啊啊啊,我男神怎么也在?陆少你怎么不早说?”
“陆少神人啊,居然把我男神女神凑一起了,这是什么神仙聚会啊!”
邓曦默默退出论坛,然后打开手机,翻到和陶昉还有陆思炜的界面。她细细查看后确定,的确没有收到他们两个的消息。
很好,好样的。
邓曦随手拉了一个群,疯狂艾特陆思炜。
陆思炜醉了一夜酒,他没敢回家,被张潮拖去了酒店。
“干什么?”陆思炜头顶鸡窝头,没睡醒语气差到了底
“陆思炜你真是好样的,要绝交是不是?”邓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陆思炜的脑袋更痛了。
他翻身下床,“我又怎么得罪姑奶奶你了?”
“你昨天去哪了?合着排挤我呢?”邓曦扯着嗓子,“告诉你,我邓曦在一天,你陆思炜始终是小三。”
“……”
他真是服了。
邓曦却是没再和他逼逼,“你在哪儿?”
“酒店啊。”陆思炜实话实说,“喝醉了,不然回去被我爸打死。”
“你也知道?”邓曦翻了个白眼。
顿了几秒,她破口大骂。
“靠,陆思炜你居然喝醉酒,那昉昉呢,你带昉昉去ktv这种地方,你居然自己喝醉酒了,你他妈是人吗?”
陆思炜无言,揉了揉头发,“我这不是,玩游戏玩嗨了吗?”
邓曦吸了口气,“那昉昉怎么回去的?”
陆思炜笑道,“我喊兄弟送的呀。”
邓曦,“你那些兄弟?他们什么心思你不知道?你还放得下心?”
陆思炜,“我让他们送干嘛,我喝成这样他们还能比我好几分?我让大佬送的,靠谱。”
邓曦,“?谁?”
陆思炜,“于瑾啊。”
邓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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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送回家啊。”陶昉握着泡了蜂蜜柠檬水的杯子,很闲淡的回答。
邓曦挂了陆思炜的电话,当下就换了鞋子,一路飞奔到陶昉家。
“我知道是送回家,但是你们都没有怎么聊天吗?”邓曦炸着泛着八卦光的眼睛,紧紧的追问。
陶昉喝了口水,“没怎么聊啊。”
“你们是坐车回去的?”
“嗯。”
陶昉耳颊有些红,悄悄的藏了些细节,“就打了个车,然后给我送回来了。”
这显然不是邓曦想要听到的,他低叹了一句,“哎,看来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陶昉好奇问。
邓曦向她勾了勾手,悄悄凑到耳边,道,“我听说于瑾他是那种不婚族。”
“啊?”陶昉很惊讶,问,“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整个崇礼都知道了。”
“他收到的情书都可以堆成山了,但是到现在一个绯闻也没有,拒绝的那是相当干脆,名副其实高岭之花。”
“不过比高岭之花更难的是,听说他这辈子不打算谈恋爱也不打算结婚,不婚丁克族。”
邓曦径自摇头叹息,没有观察到陶昉呆愣的表情。
“我一开始根本不信呢,怎么会有男生这么年纪轻轻给自己下这么苛刻的原则,但是他送你回家居然都没有其他反应,那看来传言是真的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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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会儿,邓曦下午去上舞蹈班,陶昉照例去陈老师的画室画画。
画板搁了一个小时,上面那副画还迟迟不见成形。
陈丁泽提着笔,偏头看见少女眼神呆呆楞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默了默,低声问,“要帮忙吗?”
陶昉反应过来,摇摇头,“不用了,我今天状态不是很好。”
她把画笔收起来,取下画了一半的画,丢进垃圾桶里。
“要走了吗?”陈丁泽问。
她点点头,“状态不好,画什么都不好看。”
陶昉把刷子洗好晾着,然后整理书包,“你好好画啊,不要学我。”
“不然可就去不了佛罗伦萨了。”
陈丁泽站在旁边,伲努了一下唇角,问她,“那你呢,要去吗?”
作为陈彦骞唯一的儿子,陈丁泽从小就展示出了惊人的绘画天赋,但是绘画也需要极致专注力和感受力。从小就开始学画的陈丁泽性格冷淡内敛,甚至有一点点自闭。
他也只上了几年学,因为不合群,最后陈彦骞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在家里学习。
陈丁泽朋友不多,性格孤僻压抑,好在后面认识了陶昉。
因为他年级比陶昉要小,陶昉对他也很照顾。
“我还没有想好,丁蓁阿姨想让我上音乐学院,陈老师想让我上美术学院。”陶昉摇了摇头,笑道,“再说吧,现在还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