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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谢晏茵要嫁人,到底干他什么事?

    想了几天,蓝雍尧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到最后,他归咎于这场主人跟仆人的游戏他还没有玩腻,他深知女人一旦结婚后,问题就多,她有娘家、有婆家,要忙的事更多,然后,她会怀孕,可能连职业妇女都做不了。

    所以他好心的分析给她听,没想到她竟然说——“那又怎样?”

    谢晏茵瞪着“好心”劝她改变结婚念头的上司,并受不了的睨了一眼摆放在她桌上的一叠书籍。刚刚她翻了一下,原来这些书清一色都是谈到家暴、男人劈腿、恶婆婆、恶小姑等有关婚姻负面的书。

    蓝雍尧把那一本又一本的书翻开来,一目十行的他为了找这些书,可是窝在三民书店站了一天,然后,又在家里牺牲了一个晚上猛K,还把便利贴贴在他画上的重点上,印象所及,他从小到大读书也没这么认真过,害他差点没看到眼睛脱窗。

    瞧见她那不以为然的眼神,他双手环胸,“你真的不明白?结婚是人生大事,你要再三思。”这个笨女人怎么这么不受教?难怪适合当他的仆人!

    “我已经三思再三思了,不必总裁费心。”

    “你的意思是非嫁不可?!”

    “是!”

    脸色一凛,蓝雍尧突地转身走回自己桌子前,抽出那张被他压在所有文件最底下的假单,拿起钢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一串字后,快步走到她面前,“砰”的一声用力拍在她桌上,再绷着一张俊脸走回自己的办公椅坐下。

    凶什么!谢晏茵偷瞪了他一眼,拿起假单,脸色却立时一变,气呼呼的快步走到他面前,换她“砰”的一声将假单放回他桌上,“这是什么意思”

    “我准了不是?”

    “但总裁在日期上写了西元三千年,我还活着吗?也许都投胎了!”她愈说愈大声。

    “那不关我的事,反正我就只准那个时间你可以嫁人!”他盛气凌人,火大的起身与她对峙。

    谢晏茵咬牙切齿的死瞪着眼前人。她快气疯了!如果他是因为对她有爱,才做了这么离谱可笑的事来阻碍她,那她一定会快乐到死掉的,可不是,他从来没有以看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她,说穿了,他不要她嫁,无非是不想少个女佣、不想少个随传随到的白痴特助!

    她绷紧粉脸,“那我辞——”

    “最好把那个字给我吞回去,如果你还是那个尽责的谢晏茵!”他怒声咆哮的打断她的话,她吓了一跳,但理智也迅速回笼。

    她是不该情绪化,忘了自己的责任。吸了一口长气,她缓声说:“抱歉,那我可以回位置工作了吗?”

    “先把那些书给我翻一遍!”要不然,他把工作跟抱女人的时间全耗在那些书上,不就白作工了?

    还不死心?抿紧了唇,谢晏茵顺从的回答,“是。”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位置,一本又一本的翻阅,愈看她眉头就纠得愈紧。他是打算让她怕到不敢结婚就是了?这些书肯定是讨厌男人的作者写的,书中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没有一个婚姻是完整的、幸福的。

    她不由得把目光投注到他身上。他也是男人,他就不怕她讨厌他?

    不,他压根就不会在乎。她苦涩的想着。

    看完书后,蓝雍尧还是继续刁难她,工作又是做不完,连午休都没得休息,只能啃面包当午餐,翟祥仁打电话过来,她没说上两句,他就又丢工作给她,逼得她只能赶快挂电话,虽然不高兴,也只能闷着做事。

    就这样一直忙到下班,她还走不了人,而总裁大人早已扔下她,又跟美眉到隐私性极高的室内俱乐部逍遥去了。

    只是最近他除了对她不满,对她安排的辣妹也不满了起来,所以,她天天都得再到俱乐部去,除了在那里工作外,也当陪客、吃晚餐,再看着衣着整齐的辣妹带着一双哀怨的眼离开套房,但比较引起她注意的是那张整齐的床,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是蓝雍尧在上面翻云覆雨后再折叠整齐的,所以,一个花心的男人为什么开始守身如玉

    她不敢问,也怕知道答案,就她对他情史的了解,他只有一次认为他真的爱上一个女人,只有在那段他认为爱了的日子里,才有专一的事情发生,所以,他爱上了某个女人

    不对,他们这些天几乎是焦孟不离,总是忙到十一、二点才从俱乐部离开,他哪有时间去爱哪个女人?

    “谢晏茵,我在跟你讨论这份文件,你神游到哪一国去了!”

    俱乐部的总统套房里,蓝雍尧激动的拍桌咆哮,也将坐在他右手边,那个心不在焉的呆呆特助吼回魂。

    “对不起!”她忙道。

    “你一天要讲几个对不起?”这么念不是没理由的,她最近很会混水摸鱼。

    她尴尬的解释,“我累了,”看了手表一眼,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整理了一天的文件资料,也许用眼过度了吧。她按压一下疲累酸涩的眼睛,“请问总裁,真的不可以明天再讨论吗?”

    看着她那双晶莹剔透的双眸的确有些红血丝,他抿紧了唇,看了她身后的大床一眼,“累了就过去睡一下,三十分钟后我再叫你,这件事今晚一定要处理好。”其实并没有那么赶,但他就是要让她累,让她没有力气去忙婚事,虽然从他签了西元三千年的假单后她就没再提婚假的事,但那并不代表她不嫁了。

    她先是一愣,但马上摇头,“不,我不累了,做事吧。”她认命的将阖上的档案夹又打开。

    “确定?”

    “确定,我精神全来了。”要她上床?当然,她不认为他想对她做什么,只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他的,但他最近的一些作为却让她很困惑,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蓝雍尧看着她努力振作起精神的模样,笑逐颜开说:“那好,我精神也正好,你说我们做什么好呢?一定要能消耗体力的运动,不然,我今晚肯定又要当夜猫子了。”这几天,他是真的睡不好,莫名的差!

    “可我们不是要讨论——”她有点傻眼,但很快的回过神,“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她迅速又将档案阖起来,摆明了想走人。

    “你是我的特助,特助的薪水比一般高阶主管还高就是‘杂事’多,而且我要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有问题吗?”他的神情立刻不满,口气也不满起来。

    用上司跟薪水来压她是吗?

    “那我这名特助建议总裁可以到地下室的泳池游泳。”如果时间允许,她会去买一箱食人鱼丢下去陪他!

    她的“识时务”显然取悦了蓝雍尧,那张俊脸再次露出一排闪亮亮的白牙。

    “可是我只想待在床上。”

    原来是身上的淫虫一直没喂饱、开始在作怪了!谢晏茵忍不住出言讥讽,“总裁对我今晚安排的女伴不满意,所以又没有做‘床上运动’吧?那还是请总裁指定一个,毕竟这段时间总裁都不满意我的安排!”

    不满意吗?蓝雍尧在心中问自己。

    但他想不出答案,反正对那些女人就是“性”趣缺缺。

    见他不吭声,她也不管了,直接说:“既然总裁不提意见,那我就再帮总裁约其他对象。”

    拿出手机,在她输入的花名册电话簿里,找一个跟今晚的肉感美人较不同型的辣妹。反正环肥燕瘦,她总裁大人的名单上都有!

    她找了一个骨戚美人,拨出电话,由于眼睛盯着手机,她没有看见蓝雍尧的表情变了,黑眸还迸出怒火。

    “喂——”

    一个箭步,他一把抢走她的手机,怒不可遏的丢到沙发去。

    她瞠目结舌,“你干什么?!”

    “你哪时候改行当皮条客?”

    “我没有,我只是以为你有需要——呃——你干什么?!”

    她生气的反驳突然转为大叫,因为蓝雍尧突然大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挣扎时,又将她放到床上,而且还半压住她。

    “我有需要,难道你不是女人?”找别的女人来满足他的需要?不知怎么的,这一点让他大为光火。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这令谢晏茵既慌乱又不安,“请你不要闹了!”

    蓝雍尧凝睇着她。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但他向来习惯当主子,她当仆,而投怀送抱的女人又太多,还不需要吃到窝边草,但现在想想,他好像错了。

    “总裁,请你起来!”她绷着神经再说一次。

    他突然勾起嘴角,魅惑一笑。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在床上练柔道的事。你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那时候两人才国小五年级,一起参加学校的柔道课程,可偏偏她只有被摔的份,所以,他溜到她家替她特训。惟一不会摔受伤的地方就是床上。

    在那段无知且单纯的岁月里,她就像他的“人肉沙包”,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那也是一种很消耗精力的游戏不是?我还挺怀念的。”想起那段两小无猜的“欺压岁月”,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是吗?但她不怀念也不想回味!

    脑海中清晰浮现他身着白袍、腰缠带子,动作俐落而有压迫感的把他的对手打得招架不住而倒地的画面,后来他拿到黑带,她又被逼着改当啦啦队……

    想重温旧梦?找别人玩去!

    “我要起来!”她挣扎着要下床,但他仍然利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定在床上。

    不过她继续挣扎的动作显然是错的,这让蓝雍尧清楚的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柔软曲线,而他是正常的男人。

    突然间,谢晏茵不敢动了,她虽然没有性经验,但还不致无知到不明白顶着她的坚硬是什么。

    “还是我们选择另一种可以让彼此都销魂也消耗体力的方法?”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诱哄,所吐出的热气搔着她的脖颈,炽热的目光就盯着她看,看得她脸颊发烫,心跳鼓动得几乎要撞出胸腔来!

    “我都没兴趣。”乍听这跟他同样沙哑的嗓音,谢晏茵自己都愣住了。

    蓝雍尧是情场老鸟,一看到她这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她的魂也回来了,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只能懊恼的在心里咒骂。

    “小心得内伤。”他知道她在骂人。

    她讨厌这种默契,“让我离开这张床!”

    “可以,跟我打一场。”

    “请不要那么幼稚!”

    “那就玩成人版的……”黑眸扫过那张剔透的迷人粉脸,他着迷的俯下身。

    看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脸,谢晏茵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跟着加快,但就在他要吻上她的刹那,她的手机突地响起,两人间的亲密氛围立即消失,她迅速推开他下床,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先吞口口水才道:“呃——祥仁,在加班,吃宵夜,好,待会儿见。”

    将手机放回皮包,沉沉的吸了口气。她才回头,“抱歉,我的未婚夫在等我吃宵夜,他连晚餐也没有吃,我一定要下班了。”

    她撒谎了,刚刚那通根本是诈骗集团的录音通话,说什么电话要二十四小时断话,但她不在乎,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

    可她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上她的深邃黑眸突地变得深沉阴鸷,在这样锐利的黑眸注视下,她居然很没用的右手拿手机,再用左手去抓皮包后,转身就跑。

    要吃宵夜吗?!蓝雍尧的胸口燃烧着不明所以的怒火,咬了咬牙,大步走到沙发旁拿了电话打到柜台,火冒三丈的叫了几十人都吃得下的宵夜后,再Call那个落跑的持助。

    “你给我回来,还有事情要做,还有我叫了宵夜。绝对撑死你——喂?喂?!”

    一连串诅咒逸出口中,电话被他狠狠甩在地上。

    擅自结束通话的谢晏茵则瞪着手上像会烫人的手机良久,才挫败的叹了口气。

    站在红砖道上,抬头看着夜色中闪烁的摩天大楼。那家伙是疯了吗?居然想吻她?!糟糕的是,她竟然忘了也……不想要逃?

    笨蛋9不了解吗?他想吻她,根本是没鱼虾也好啊!可恶!她气闷的干脆将手机给关上,搭公车回家。

    这一晚,天之骄子的蓝雍尧差点没被一盘盘的清粥小菜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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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普照的午后,位于富蓝集团办公大楼附近的一家转角咖啡屋,两名长相出众的男子坐在一隅,无视店里的客人及服务生频频投射过来的倾慕眼神,自在的交谈着。

    蓝雍尧笑看着好友,“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天前。”金霁东笑看着好友。

    他们是一对在不同领域但都纵横商场的好朋友,大学四年同窗,深知彼此的内心事。

    蓝雍尧长相英俊,金霁东也不遑多让,深刻时五官像是上帝一笔一划精细雕刻而出的,那双深邃而清澈的黑眸虽少了蓝雍尧的狂傲不羁,却多了一份慑人的淡漠冷峻,但在看向好友时,黑眸却是温暖的。

    “什么时候又要走?”

    “明天。”

    蓝雍尧蹙眉,“这么快。”

    “没办法,这边有工作,那边却有放不下的人。”金霁东苦笑,“不过,我已经决定听医生的建议,暂时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希望她能记起我。”

    他明白的点点头。霁东的未婚妻出车祸后,丧失记忆忘了他,尽管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想唤醒她的记忆,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反而造成她的压力,还因此得了忧郁症。

    他伸手拍拍好友,“我也赞成你这么做,你把自己跟她都绷太紧了,就让彼此都松口气吧。”

    金霁东再次苦笑,“我知道,别谈我了。你最近呢?”

    “最近……”他突然臭起脸来。

    “什么事不高兴?”

    “有人要结婚!”喝咖啡从不加糖的他一想到某个女人,火气顿时高涨,伸手拿起糖罐就往自己的咖啡杯加了三大匙,用力搅拌起来。

    挑起浓眉,金霁东好整以暇的说:“这个世界天天都有人结婚,你的怒气从何而来?”

    他撇撇嘴角,“谢晏茵啊!你相信吗?那个女人一相亲就要结婚!她才二十六岁就怕自己成了存货,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不说则已,他连珠炮似的将这段日子两人的相处。还有因为她,害他有多久没“开机”,对那些大胸脯、小蛮腰的女人倒胃口等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一古脑儿的全倒出来,让好友评评理。

    “你说,是不是太扯了?”

    他说得火冒三丈,口干舌燥的拿起咖啡就喝。

    一喝到那甜度,又忍不住低咒,“早就知道她的味觉有问题,没想到对婚姻大事她也是笨到不行,更可恶的是,这几天要她到俱乐部加班,她居然关机不来!”他气炸了,又喝了一口咖啡顺顺喉,“若不是怕钱姨会问东问西,我早就夺命连环叩的叩到她家去了!”

    “烹饪多时的菜色才刚摆上桌就让人夹走,的确很呕,也会气得吐血。”金霁东表情平静,但眼中带笑的看着好友的一举一动。

    “菜色?”他不明白。

    “你希望掌控她,所以对她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指令,把她调教成你要的样子,这是为了什么,你可曾好好想过?”四年同窗,谢晏茵的大小事,拜好友之赐,他也是如数家珍,但不是他爱听,而是非听不可,有人就是爱讲。

    蓝雍尧蹙眉,开始思考起来。

    “你是个正常的男人。这段日子的失控、不愉快,包括到书店K书,回家画重点,你何时这么用功过?”

    旁观者清,虽然他知道好友对谢晏茵一直有一种早已盘据于心的感情,但也许发生得太早,日复一日,无形的累积着,所以,他才一直察觉不到心里早已蕴藏的浓浓深情。

    曾经试着点破好友这件事,但也许是雍尧潜意识里的傲气,再加上谢晏茵对他的无动于衷,这段深情反而被尘封在心坎深处,直到她请婚假,他便下意识的去抵制、破坏。

    蓝雍尧听了,眉皱得更紧。他知道自己这段日子不对劲,有时候甚至连他都觉得自己幼稚、不可理喻,但他的幼稚、不可理喻全是因谢晏茵而起,也只针对她一人,公司的其他人都未受波及。

    对她要嫁人一事,他的确很不满、很不甘,仔细想想,他处理任何事情,包括那些旧爱新欢都可以从容不迫,甚至是呼之即来、挥之则去,惟独她那个异类,参与了他的过去,知道他所有故事,他的成长、他的回忆,她都掺了一脚,她在他的过去占了那么深、那么久的位置,一旦走入另一个男人的世界后。不就在他的未来缺席了?

    他不允许!蓝雍尧的双手倏地握拳,心海也涌起了滚滚怒涛。

    她只能是他的!该死的!就只能是他的!

    突地一愣,他难以置信的拿起水杯连喝了好几大口。老天爷,他到现在才发现了她对自己有多么重要,而他的心更是老早就被偷走了!

    金霁东看着好友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然后是黑眸似乎已经洞悉了某种事情的惊愕之光,他笑了。

    “明白了吗?你这段日子的失常、乌云罩顶,动不动就下雨打雷的,完全是因为她丢红色炸弹了,但对象不是你。”

    他眉心一拢,没有否认。“你早就看出来了?”

    “是,但爱情这种事,时候未到,即便是点明了,自己不开窍,仍是枉然。”

    这一记敲得蓝雍尧满头星星,他抚着发疼的额际,忍不住粗咒一声。天啊,他爱她!他爱她!这下可好玩了,难道要抢婚吗?!

    “咚咚咚!锵锵锵……”

    这时,咖啡屋外突然出现二、三十名穿着黄绿仪队制服的小娃娃兵,他们有的打鼓、有的敲锣、有的打三角板、铃鼓,看来应该是附近幼稚园的小朋友,带头的三名老师带队前行,接着唱起童谣。

    “娃娃国,娃娃兵,金发蓝眼睛,娃娃国王胡须长,骑马出皇宫……”

    稚嫩嗓音配着那天真的笑容,不少外国观光客都拿起相机靠过去拍照,没想到有小朋友因此吓哭了,但也有小朋友做鬼脸,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

    蓝雍尧看着那三个女老师手忙脚乱,好不容易一人一手的抓回钻来钻去的小娃儿,但一下子那个娃儿又调皮的跑了,好半晌,才看到她们汗流浃背的叫那些过动孝排好队,只是不过三秒钟,另外几个又嘻嘻哈哈的追逐起来,就看到那三个女老师东奔西跑,喘到不行外,还个个成了河东狮。

    他唇角微勾,像想到了什么。

    如果谢晏茵生了孩子,肯定也像她们,没有气质、形象可言,天天跟奶瓶尿片打战,还会成了黄脸婆。到时候,一定没有男人会对她有兴趣,那么,他就可以大发慈悲,勉强把她娶进门来。

    想到这儿,他的眸中浮现笑意。这个点子好!

    以他对她的了解,若在此时跟她表白、要她嫁他,她肯定会以为他疯了,那就先派个娃娃兵绊住她,他对自己的技巧跟魅力都有信心,只要他火力全开,十个月后,就会有个娃娃呱呱落地,届时,忙得人仰马翻的她在他伸出爱的援手后,还会拒绝吗?

    他狡黠一笑,“霁东,我听一些女人说过,孝是恶魔,是不?”

    金霁东笑了出来,大概明白好友对谢晏茵的下一个指令会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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