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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见他调戏季潼,气哼哼地掀起一阵鬼风,卷得尘土乱飞,迷了几人的眼。
几个男生嚷骂几句,推搡着被施暴的胖学,准备离开。
大花使了个绊子,摔得胡崇境疼的哇哇叫。
“谁他妈绊我!”
……
班主任在训学生,季潼一头扎进班级,所有目光一齐聚了过来。
她退到门,“报告。”
“进来吧,次早点。”
季潼低着脸坐回座位,从书包里抽书,甘亭小声嘟囔,“难得见你迟到啊。”
“起晚了。”
大花跟了过来,仍未放弃,在她旁边絮絮叨叨地念着:“帮我帮我帮我。你就帮帮我嘛。
最后一次。
真的最后一次。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季潼:“别吵了!”
班主任看向她,“什?”
“……”季潼想找个缝钻进去,“没有什,老师。”
大花瘪嘴,看她低着头,耳尖都红了,声音弱来:“求求你嘛。”
……
数学课,大花一会坐到讲台上,一会吊在窗上,一会又跟着老师前后走。
季潼权当看不见她,认真地听课做题。
“好,我来看一这道。”
季潼从草稿本上抬起脸,却不见了大花,她左右前后看了眼,真走了。
“大人,您……您找我什事。”大花栗栗危惧,不敢直视何沣,“我安分守己,从没做过坏事的,大人明查。”
“那你在这干什?”
“我……玩”
“玩?”
这语气,大花觉得己完了,“就溜达……瞎溜达到这了。”
何沣没说话。
沉默的这几秒,大花已经在脑子里过了百般刑法。
何沣她是知道的,前两天刚管辖这一片。对于这个新来的巡使,众鬼议论纷纷,几经相传,大致了解他的脾性与手段。
简而言之就是,做人时遭人怕,做鬼时万鬼惧。
“还有谁纠缠她?”
大花愣了半晌,方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急忙解释,“没有纠缠,我就是……”
何沣冷森森地看着她。
大花认栽,如实交代,“我是朋友。之前会请她帮忙,搞一些吃的喝的,都是小事情。我知道的还有三个,偶尔也会找她。但是我从来没伤害过她!”大花抬起头,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斗篷何沣的左眼被一块黑色眼罩遮住,另一只眼睛凉凉地垂视着己,大花赶紧又俯首,“我一直做好事的!去年还帮她化了一次车祸!真的!”
何沣见她不停发抖,语气稍微温和一些:“继续说。”
“年年初有个很凶的鬼缠上她,我都不敢靠边,躲得远远的,后来她去了一个尼姑庵住了一段时间,来后就搬到这里,我也就……刚跟过来没几天。”
“很凶的。叫什?”
“不清楚,就知道是个清朝的野鬼,一直没入册,最近好像在城南那边,不仅害人,还欺负我这些良民。”
“给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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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直哆嗦,“我不敢。”
何沣没说话。
大花心里快速比较一番。那清朝鬼虽心狠,何巡使好像更手辣。况且,他腰间还缠着魂鞭。
于是,她乖乖调头,弓腰带路,“您跟我来。”
……
找到清朝鬼的时候,他正在一个老太太身上,磨得人痛苦长哼。
看到何沣,躲在人身更不敢来。
何沣叫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拿着魂鞭抽了过去。
魂鞭由一百三十七个厉鬼之魂练成,极凶无比,形似人脊骨,却细而软,长度放如。
这一鞭子去,滋味不是一般鬼受得住的。若不是穷凶极恶或徒手难治的鬼,何沣轻易不拿来。
清朝鬼知道这玩意的厉害,没等鞭子落便从人身来,仓皇而逃。
还未跑视线,魂鞭缠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回来,悬在半空。
大花躲在偏处偷瞄着,不敢气。
何沣背手看着他,“阴律第三条,第九条,第十七条。你是觉得年代久远,地府事务繁忙,无暇顾你,便到处作恶,无视律法了?”
清朝鬼痛苦.吟,两脚直蹬。
何沣想到他曾如此缠着季潼就怒火直烧,一身黑气弥绕,“灭了你,头顶多治我个滥用职权。”
恰好两个阴差路过,见巡使办事,打了声招呼。
何沣恢复镇静,收了魂鞭,清朝鬼落来,疼的左右翻滚。
何沣将这厮交于两阴差,“帮我送到十一殿。”
阴差要去七殿,到十一殿脚程不近,不答应依譁吧,又怕何巡使生气,只诺,“是。”
一道魂鞭,也够那鬼一阵子好受。
阴差压着清朝鬼走了。
何沣看向躲着的大花,召她过来说话。
大花刚见识巡使鬼威,连滚带爬伏到跟前,“大人还有什吩咐。”
“以后离她远点,再被我看到,把你送十一殿试刀池。”
“我不敢了!保证离得远远的。”
何沣知道这鬼本性不坏,便饶她走了。
……
何沣回到学校,立在季潼的窗外,远远地看着她。他若不想现形,即便是阴阳眼也是看不见的。
季潼认真听着讲,笔在手唰唰地写着。
何沣从上课站到了课,又从课站到了上课。
他发现即便是课间,季潼也很挪动一,要是趴在桌上睡觉,要是看书做题。别人与她说话,她只应付地答两句,总是冷着脸,很笑。这一点倒是跟前世颇为相像。
日温度骤降,教室的窗大开。
九月天,常人觉得清凉舒爽,季潼体虚,天生怕冷,硬是冻得打了好几个喷嚏。
何沣怕她着凉,招了阵猛风将门窗给闭上,窗边的女学随即又给推开。几次三番的,何沣有些烦了,干脆让这风停。
“欸?怎突然没风了?”女学探手去,一丝风气都感受不到,她抱怨了一句,“刮的好好的,什鬼天气啊。”
……
季潼性格孤僻,独来独往,进这个班半个多月,只与五六个学
讲过话。她看上去文静老实,清冷寡淡,虽样貌不错,性格却没意思的很。
她不招惹是非,是非总来招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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