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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
他往里走一步，用脚关上门，手里的蔬菜与鲜花掉在了地上，他将她捞进怀里，一手掌住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前颈，疯狂地啃咬着她的嘴唇。
窒息，失重，思绪一片空白。
季潼觉得己像团湿濡的棉花摇摇晃晃地漂浮在空中，每每要坠落，他就如一阵暖风再次将她拖起、烘干、灼烧……
周回松开她，鼻间与她相抵，“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会走的。”
她的眼角仍挂着泪。
“让你等这久。”周回用拇指为她轻轻拭去眼泪，“对不起。”
“阿吱。”
……
第104章 好温柔
或许因为太过突然，或许因为分离太久，又或许因为道德枷锁，季潼先前一直保持客客气气的状态，甚至略显谨慎，一听到这两个字，她那绷紧的神经立刻松懈，胸腔里积淀多年的苦水剧烈晃荡，瞬间一发不收拾地涌。
眼泪更加止不住了。
真丢人，也算一大把岁数、饱经世故，面对他时还是控制不好情绪。
季潼将脸埋进他胸膛，咬着牙呜咽，连双肩都在微颤。
周回知道她怎了，轻抚她的长发与背，“我回来了，不该不告诉你一声就去。”他亲了她的头顶，握着她的肩轻轻将她推开，歪脸瞧着她红红的鼻子，“让我看看是哪家的小哭包。”
季潼这才意识到己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她蓦地背过身，面对着墙将眼泪擦净。
看她这个样子，周回心里也难受，他不任由情绪发展，他不想让美好的重逢变成凄怆的悲啼。他搂住季潼的腰，低头来，抵着她的左肩，蹭了蹭她滚烫的耳朵，换一种方式哄道：“你哭的也太丑了吧。”
季潼不搭腔，兀平复情绪，整理形容。她穿着栗色睡衣，被落的眼泪晕湿一大片，太丢人了……
周回将她翻转，两只大掌落来，快包裹住她整个头，“都不用洗脸了。”
季潼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将他推远些，“真的很丑？”
周回沉默地凝视着她红红的眼睛，睫毛上还坠着晶莹的水珠。他轻吸一气，按她的手扣在腰后，再次低脸，浅浅住她的上唇……
没有刚才的汹涌，如暴雨前怒吼的惊雷，天崩地裂。这一吻更加绵长，像不疾不徐的白电，刺破阴沉的黑夜，温柔地奔向天际，将她的世界照得明光烁亮。
周回没有交过女朋友，更别谈吻技如何，即便梦中现过无数次，记忆与实践还是有点区别，好在莫名对这方面有种特别的天赋，再加上情感便是最好的催化剂。他的手不由主地落，掌在她纤细的后腰，逐渐往上去。
季潼空了手，微抬脚跟，瘫倒在他的胳膊里，抬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辈子吧，我去找你】
周回忽然松开她。
季潼睁开眼，看着他惊诧的眼神，“怎了？”
【我逃不去的】
【我知道】
【我不想再被抓回去了，你带我走吧】
【好】
“怎了？”
【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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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回从突如其来的记忆中抽离，茫然地看着她，什没问，什也没说，静静抱了她一会。
他衣服上散着淡淡的洗衣液味，有点像清甜的柑橘，隐隐还沾了些花香与晨露，与他的气质一样，很清新，很干净。季潼攥着他后领，听着耳边略沉的呼吸，问：“是不是想起什了？”
周回干咽气，平复好情绪，声音微哑，反问她：“你饿不饿？”
“不饿。”
话刚，季潼就被腾空抱了起来。
他还是喜欢用这招，拦腿抱起，让人陡然升起，猝不及防地掉入他怀里。季潼抓紧他的脖子，脸上的残泪早已干涸，白皙的皮肤上透微微酡红，明知故问道：“干嘛？”
周回仰面看她，一直明亮的眼里蒙了层清雾似的，逐渐化为慵懒的笑容，“你说呢？”
季潼敛着笑，轻晃了晃悬空的双脚，“我怎知道。”
“是？”周回抱着她往二层的卧室去，季潼当然明白他要做什，她蜷起手指，挺直上身更紧地搂住他。
周回忽然停在了半路，“头低点，我上不去了。”
季潼闻言，猛然抬头，“咚”的一声脑袋磕到后头的平台上，她忍着痛一声不吭。
周回空一只手轻揉她的脑袋，“你真耐撞啊，这都不叫？”
“……”
“铁头功？”
季潼忍不住笑起来，捶了他的右肩，“好疼，内伤了，快送我去医院。”
“来我的医院吧，我包治百病。”周回将她换个方向横抱着，弓着腰走上去。
他始终不直起腰，将季潼轻放到床上，干脆跪在了床尾，就这样，头还是顶天了，“你这房子设计太不合理了，容不我。”
“容得我呀。”
“那不行。”周回往前跪近些，拉外套拉链，“没我不行。”
季潼这才注意到他的衣着，他穿着白色T恤，上面印着一小块毫无规则的黑色线条，外头是一件毫无装饰的灰色拉链卫衣，面是配套的宽松大短裤，只用个字形容：青春昂扬。
周回注意到她直白的目光，“好看吗？”
季潼坦然承认：“好看。”
周回单手拉着T恤边，从头顶拽了来，随意扔到一旁。
他太高了，原本觉得何沣就已经很高了，他比前世还要高个五厘米这样，应该是勤于锻炼，不像现在大多数看上去清瘦的年多显得有些干瘪。他的肌肉线条很好看，又不夸张，分布的恰到好处，很难想象这样身强体壮的男孩子，才十七岁。
周回见她露着隐隐的笑意，拽着她的小腿把人拉到身，“笑什？”
“笑你不像十七岁。”季潼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里紧张起来，“没安全.套。”
周回当从袋里扯两盒，扔在她的脸边，“我刚去买了。”
季潼想起他扔在门的菜，“你不是去买菜的吗？”
周回手落在她的腹部，“顺便买菜。”
……
逼仄的空间，短短的小床，让他的双脚落在外面。
有了一系列的记忆铺垫，这场双方皆初尝的雨露显得不那生涩。不像他
真正的第一次，天空、草地、伴随着身体的疼痛，连风都如卷着刺般袭来。
他还与从前一样，亲的顺序都是如一辙，不尽相的是温柔了太多。不像十七岁的何沣，更像二十七岁时，在一次次升沉中了强势的侵略、征服，更多的是耐心与迎合。
直至结束，季潼还觉得己像腾在云中，仿佛做了场不切实际的梦。
年血气方刚，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完的劲，又心疼她体虚，抱她洗了个澡，便放她回床上休息，厨去了。
季潼这两辈子都想不到吃到何沣亲手做的饭，毕竟在山寨曾见识过他与青羊子美妙的厨艺，让人至都难以忘怀。
这一世的周回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人，完美的不真实，甚至让她有些不适应。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季潼愧不如，“你好有天赋。”
“不是天赋，我己也经常做饭，因为爸妈不管我，我又不喜欢阿姨做的，换了好几个都不满意。”周回尝了红烧肉，“有点淡了。”
“很好吃了，我平时懒，最多煮点面条和粥。”
周回微微一愣，“那你怎吃饭？”
“一些速食品，点外卖，或者去吃，或者不吃。”
“太不健康。”周回夹块香菇给她，“以后有我你就不用吃那些了。”
季潼咬筷子动容地看他，周回用脚夹住她的小腿，“别这看着我，如果你还想吃饭的话。”
季潼端起碗大吃起来。
“慢点。”周回将她的脚勾放到己脚面上，“你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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