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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唔啊……”团团一脸惊奇地仰着脸看,大眼睛睁得老大。

    骆丘白闷笑着想要躲,祁沣却一只手捂住小家伙的眼睛,另一只手把妻子重新拽回来继续亲。

    “呀……?”小家伙胡乱的蹬腿,在骆丘白怀里撒起了欢。

    骆丘白在接吻的空隙里,笑着舔了舔嘴唇,开口说,“别愧疚,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谢谢你沣沣。”

    祁沣的脸顿时古怪一僵,接着在浓重的夜色里都能看出明显的红色,“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自作多情,我为什么要愧疚,可笑!”

    骆丘白闷笑了起来,一整夜的烦闷心情烟消云散。

    祁沣不再说话,暴躁的开车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骆丘白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卧室里空无一人。

    他有点奇怪,转了个弯去隔壁房间,发现大床上窝着一大一小。

    团团早就睡着了,还香喷喷的打起了小呼噜,旁边搂着他的是祁沣,他手里拿了一本连环画,也已经睡着了。

    自从回国之后,大鸟怪无论回来多晚,只要团团还醒着,他就一定会给他读睡前故事,也不管团团这么小的年纪能不能听懂,反正从没有间断过。

    骆丘白悄悄地走过去,兴许是吵醒了祁沣,他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睛,抬手把骆丘白拽在床上,一条精壮的胳膊一横,把骆丘白和团团全都搂住,甚至连醒都没醒,只是下意识的做完这个动作又呼呼大睡了。

    这时候骆丘白看清了他手里压住的那本连环画,上面有一个汉语拼音是“爸爸”。

    骆丘白微微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男人线条冷硬的脸。

    以后只有这里才是祁沣的家了。

    *****

    天气渐渐转暖,《乐动全球》的最终总决赛也即将来临。

    骆丘白最近既要忙着拍戏,又要准备比赛,可谓忙的是分==身乏术,经常在彩排室里一忙就是一整天。

    这天好不容易空闲一天,郑淮江又塞给他一张请帖,原来星辉十五周年庆典就在今天晚上,他作为签约艺人有义务去捧个人场。

    不过骆丘白并不想去,他是那种宁愿在家里睡大觉,逗儿子和大鸟怪也懒得在休息时间交际应酬的人。

    坐在餐桌前,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听郑淮江在电话那头说,“公司里还有大把资源没有利用到,今天晚上各界名流和圈中大碗都会来捧场,趁这个机会我把你推荐给几个国际大导,你可得把自己收拾利索一点。”

    骆丘白捏团团的圆脸蛋,听着儿子“咿咿呀呀”的笑声,重复了一句,“郑老师您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郑淮江当即冷下脸来,“你每天老婆儿子热炕头,能不能有点进取心?今天晚上的庆典你说什么都要去。”

    骆丘白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这种宴会都是大腕的地盘,我这种刚刚混出点名声的去凑什么热闹,您就饶了我吧。”

    正说着这话,祁沣从浴室里走出来,听到这话躲过骆丘白手里的电话对那边说,“他晚上会去,就这样。”

    说完他咔嚓一声挂掉了电话,完全没有给骆丘白反映的时间。

    “喂喂,我又没说要去,你答应他干什么?”骆丘白瞪眼。

    “你不想去?”祁沣眯起眼睛,似乎有点不悦。

    “不想,是吧团团,你也不想我去的哈?”他点小家伙的鼻尖,团团咯咯一笑,含住了爸爸的手指头,一副黏糊的样子。

    “没得商量,必须要去。”

    “儿子不同意!”

    “蠢儿子抗议无效。”

    祁沣的态度非常坚决,骆丘白一开始还觉得奇怪,毕竟以前自己参加任何公共露面的活动,大鸟怪都极力反对,一副自己要跟别人去私奔的冷脸,这次竟然这么积极还真是奇怪。

    不过这个疑问,当祁沣换了一身黑色的燕尾西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有了答案。

    原来这个家伙也要去参加典礼。

    骆丘白一看这个架势,忍不住开口笑道,“就算你要去,我也没说一定要陪着啊?”

    祁沣瞪他一眼,“夫唱妇随,你作为留白娱乐的董事长夫人,不去像什么样子?”

    一句话噎的骆丘白上不来气,夫唱妇随你妹!董事长夫人你妹!

    “好好好,我去。”骆丘白举手投降,往更衣室一走,发现自己原来的礼物和外套竟然全都没了,“唉,我的衣服呢?”

    “送去干洗了。”祁沣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红茶轻飘飘的说。

    “干洗了?那我穿什么?”骆丘白嘿嘿一笑,抱着儿子挥了挥他的小爪子,“没衣服就不用去了,董事长您一个人请吧。”

    谁知祁沣竟然像是料到他会说这句话一样,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抄着口袋站起来,在柜子里找出一身压箱底的衣服递过去,“只有这一件了,你凑合穿吧。”

    骆丘白一看这件衣服,当即头皮都麻了,因为这件衣服不是别的,正是之前祁沣送给他的那件银色缎面孔雀翎西装。

    介于上次在车里穿着这件衣服留下了相当禽兽的回忆,骆丘白直接把他洗干净扔进了冷宫,没想到现在又被这个大鸟怪给翻了出来。

    天知道上面沾过两个人的米青液,让他还怎么穿!?

    所以,当他硬着头皮穿着这件衣服走出家门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祁沣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回来记得脱了裤子再穿给我看看。”

    祁沣告诉他宴会定在晚上九点开始,两个人出家门的时候不过六点,扣去路上时间,到了地方估计也不会有多少记者。

    骆丘白这么一想,就直接坐了祁沣的车子。

    结果到了宴会现场才知道自己彻底被骗了,因为包括郑淮江在内,没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个宴会竟然还有红毯仪式,正好是七点开始。

    当看到现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的密密麻麻的记者,骆丘白的头都大了,隔着老远就拽祁沣的胳膊,“喂喂!不能再往前开了,要不咱俩还怎么下车?掉头去后门,我让郑淮江接应一下。”

    “你害怕走红毯?”祁沣紧紧皱着眉头,他的妻子怎么这么羞涩,还当明星呢,连红毯都不敢走。

    “当然不是。”我害怕的是咱俩一起走!骆丘白挠头发。

    “那你是觉得自己太=骚,不好意思跟别人一起走?”祁沣眉头皱的更紧,芙蓉勾的内媚可不是闹着玩的。

    骆丘白简直快被他气死了,一口血卡在喉咙里上不来。

    “我=骚我乐意!”

    祁沣不悦的撇他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知羞耻”,接着还没等骆丘白反应就一脚踩下油门,直接冲进了记者扎堆的大门口。

    骆丘白眼看着大批记者涌上来,再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侍者开门,祁沣率先下车,他本身长得就英俊,如今头发高高的梳上去,衬着身上那件黑色笔挺的修身西装,简直像上个世纪画框里走下来的冷面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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