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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似乎这是件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方明显不要,推来推去更奇怪。
邵非迟疑了一会,还是接过了伞,两人的手指微微轻触,邵非像是触电似的挪了位置。
男人丝毫没察觉,邵非知道奇怪的是自己,哪个正常交际的人会这么敏感。
邵非还是那平铺直叙的声音,垂着眼不看人:“我去哪里还给你?”
雨中传来男人模糊走远的声音:“不用还了。”
邵非撑着伞站了一会。
忽然想到,糟!
好像……忘记问他的名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非子:第、第一次说话,他还挺幽默的
陆子1号:没再让保镖跟着就弄丢了,五天没碰到他的班次,他到底坐得哪一班。
陆子2号:今天来回坐了五趟,好困……好像闻到他的味道了。
陆子3号:他终于收下我送的东西,那把伞可以名垂千古当传家宝了。
☆、第115章回归现实(完)
陆童回来就看到自家最近正紧张备考的哥哥居然没去房间里复习,反而在客厅撑着双手盯着一把伞发呆,这好像不是他们家的,陆童也蹲在旁边研究了一会这把伞,怎么也没看出它有多特别。
邵非那张冰冷的面容上,居然有一丝迷离,再去看的时候,她哥已经回神了,神色中居然透着一丝紧张,像是怕被发现什么秘密一样。
她迟疑道:“哥,你谈恋爱了?”
虽然不太可能,最近课业那么紧张,她哥就与天底下所有考生一样,世界里除了书还是书,模拟卷都叠了好几层了,有时候晚上起来还看到在挑灯夜读,哪来的时间谈感情,但刚才那透着点说不清味道的笑容是怎么回事,怎么家里忽然有种春天到了的气息。
邵非是多慢热和迟钝的一个人,她还记着小时候刚刚重组家庭的时候,虽然对她很温柔,但小孩是最敏锐的,她能感觉到哥哥只是礼貌的,疏离的,并没有彻底融入新家庭。
她和母亲花了许多年才走进他的心,成为真正的家人,但越是难得到的,一旦得到就能彻底感觉到他对待心里人和外人的巨大差别,她哥会全心全意对待放心里的每一个人。
要说她哥忽然间对谁上心了,简直天方夜谭。
想着就觉得好笑,她自然把这个猜测给彻底翻篇了。
“又胡说八道了,”什么谈恋爱,是没有任何希望的暗恋。邵非默默将那把已经干了的伞收了起来,将它一片片拉开摊平然后折叠好,细心温柔地仿佛在抚摸情人似的,无视了妹妹询问的视线,邵非逃避开目光,话语也有些急了,“厨房里还有粥热着,记得吃,我先上去了。”
陆童看着她哥居然直接拿着那把伞上了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自从家里有人开始每天送外卖后,她哥就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她哥向来是不爱麻烦别人的性子,最近几年就算有追求者也全部自己解决掉,一般不会把麻烦带回家,上次被她发现纯属偶然,当然也是最近这位追求者太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的缘故,她当然就暗中想办法找人来做家政,直接杜绝那位的“爱心外卖”。
到底是谁,让哥哥变得这么古里古怪的。
邵非不知道要怎么和妹妹解释自己的性向出现了重大转折,还暗恋上一个根本不可能回应他的人,对方一举一动他都会多想,邵非刚查过搜索,据说这是在暗恋期间最通俗的毛病:自作多情。
总是会在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小举动上大做文章,然后幻想连连。
这病在对方找到真正女友前,怕是不能好了。
邵非看着伞,头疼自己这糟糕的交际能力,居然连名字都忘记问了,也完全不知道对方任何信息。
他怎么就能这么刚好把所有正确搭讪的途径都给躲避了,今天明明是那么好的机会,好歹给对方留个印象,不求其他,至少也有个路人好感度吧。
另一边,正在被邵非念叨着的男人坐在酒吧卡座上,一杯接着一杯慢悠悠地喝,好友赵大兴与其余损友在老地方找到人,赵大兴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你最近怎么回事,我这里的好酒都快被你喝完了。”
陆云深不置可否:“少不了你。”
其余人知道陆云深心理性洁癖的尿性,直接另外开酒,目光揶揄,他们都知道陆云深最近栽了,二十年没动的心思一下子来了就汹涌得阻挡不了。
“是这个问题?我建议你这样还是借酒装疯,直接去人家楼下等着,看到人就立马抱住诉衷情。”
其余人大笑:“然后我们就看着阿深被当变态抓起来,我们再去局子里捞人。”
“什么馊主意!”
陆云深鹰隼的目光盯着桌面,不理会他们。
“你这眼神看着严重上火啊,想把那位干死,欲求不满啊?”
陆云深郁蹙着的眉头拧得更紧,清冷的气息与酒吧格格不入。
“他拒绝就算了呗,都通过助理说那种话了,这代表没希望呢,老兄我给你个友情忠告,直男几乎没有被掰弯的可能性,多少直男听到gay只会当玩笑。”然后指着酒吧里五光十色的景色,还有在舞池中央摇曳曼妙身姿,“那么多环肥燕瘦的任君挑选,你何必就……”
剩下的话,淹没在陆云深的目光中,得,护得这么牢,敢情是一句都不能说吧,可惜你的宝贝疙瘩鸟都不鸟你。
他们发小那么多年还不知道好友居然会喜欢硬邦邦的男人,还是特赶潮流的一见钟情。
几个月前,陆云深去书店视察的时候,两人在扶手电梯相遇,一个往上一个往下,惊鸿一瞥就念念不忘至今。
偏偏这对象是个标准直男,还是个高岭之花,那长相那身材,条儿顺,极品里的钻石vip,还有个特别漂亮特别直男审美的校花前女友。
不过心底却也有些好笑,陆云深从小顺风顺水惯了,什么都轻而易举的,总算遇到个能克他的了,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啊。
陆云深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块和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动声,沉默了一会,道:“我今天又见到他了。”
一群人的目光兴致盎然地转了过来,唉哟吼,几个月终于有一丁点进展了。
“你每天这是坐了多少趟啦?”忍住,不能笑,不然这睚眦必报的一定会把火气都洒在他身上,“怎么样,他有注意到你吗?”
大兴问了一大堆问题,其余人也穿插了几句,就是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你们好烦,要出主意就说,不出就滚。”陆云深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喉结一滚,悔恨的目光在眼中沉淀。
“那也要你和我们说说过程。”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