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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他心里刚这么想,就看见桌上有一对龙凤蜡烛,刚刚点亮。
鬼新郎拉着他跨进屋里,期间一直没有回头。
楚楦这时候感觉到怕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从手腕开始蔓延,他摇摇头不肯再往前,求饶道:“你放开我吧,我想回去了,你……十五十六再来找我行不行?”
伸手去掰那鬼的手指,却碰到疙疙瘩瘩的皮肤。
那鬼瞬间把手收回去,他的手背是毁了的,掩盖在红色的袖口下面,只有指尖那一点点完好。
楚楦也吓到了,咽了咽口水往后退,去开门:“我,我走了。”
厢房的门怎么打都打不开,楚楦急得满头大汗,用力地拉门,还是打不开。
这鬼他是故意的,他不想让楚楦走。
楚楦明白这个道理,慢慢地由害怕变成生气,每次被鬼欺负狠了他就爱炸毛。
“霍云深!你把门打开!”
红色的影子静静站在那儿,背对着楚楦没有动静。
“你不守信用,你再这样对我,我……”楚楦现在也不想死,他能搁的狠话找来找去也找不到适合的,毕竟又打不过这只鬼,只能说:“你再这样对我,我会讨厌你,恨死你!”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鬼才不害怕被自己讨厌。
所以就束手无策,郁闷地拉着门继续用力。
却不知道红色的影子在他背后回了头,与此同时屋里的蜡烛熄灭,恢复一片黑暗。
“……”楚楦心脏一跳,害怕。
熟悉的感觉围绕在身边,把楚楦包围了起来,推着他往前走。
“你想干什么?”楚楦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那鬼将他推上老式的拔步床,放下帐子。这时候屋里的龙凤蜡烛又亮了,可是床内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喂!”楚楦挣扎着坐起来,一只灰白的手盖住他的眼睛,然后唇上一片冰凉:“唔……”辛辣的酒水渡进来,让楚楦猝不及防地咽了下去:“咳咳……”
他一咳嗽,顿时有一根滑腻腻的舌头钻进嘴里。
被堵住了嘴巴,满嘴都是那鬼的气息,又滑又腻,还是凉凉地。
“唔……”楚楦皱紧眉头,被吻得向后倒去,那鬼欺身压着他,一手遮眼,一吻封唇。
楚楦满嘴都是那鬼的舌头,他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舌头推拒那鬼的舌头,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变成了嬉戏,让那鬼以为他爱这口,越发用力地吻他。
虽然鬼的唇舌是凉的,却还是吻得楚楦浑身发烫,呼吸粗重。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再怎么清心寡欲也有冲动的时候。比如现在,就感到腿间很燥热,已然勃|起了。
楚楦花了好大的力气,撇开头拒绝霍云深的吻:“滚,别碰我!”
他恨霍云深不讲信用!竟然骗人!
压在自己身上的那鬼好像停顿了一下,接着竟然开始脱衣服……动作间还带着一股狠劲儿,似乎生气了。
脱的是楚楦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剥落,扔在床下。
“额……”被粗鲁地对待,楚楦大气都不敢出,因为周遭的气息一下子变得很恐怖,那鬼的动作也很不客气,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肤肯定红了,因为偶尔会觉得很痛。
委屈的楚楦又气又闷,没办法反抗的他决定变成一条死鱼,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又一次感受到那滑腻的口腔,楚楦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同时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当然也没有反抗。
无论霍云深怎么挑|逗他,他就是躺着不动,就跟在忍受酷刑似的,巴不得快点结束。
就这样熬了快十几分钟,很艰难才交代出来,因为楚楦一点都不投入,也不舒服。
反正对方要的就是自己出精而已,楚楦咬牙心想,出来之后赶紧推开他的头,缩在床角戒备地看着他。
“这下你满意了吧?可以放我离开了吧?”楚楦问道,然后挑开帐子下床。
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条裤子穿上,抱着袍子就去开门。
结果还是打不开,楚楦用力地砸门,咆哮道:“姓霍的,你给我开门!”
屋里头安安静静,除了楚楦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那鬼好像不在一样,可是楚楦知道,他绝对在!
只是不理会自己,在角落看着自己失态咆哮,尽显狼狈,他是个可恶的鬼!
“你有种!你好样的!”楚楦气得都快哭了,他现在反而不是害怕,是生气!气呼呼地倒回床上一把躺下,拉上被子:“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着闭上眼睛,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
屋里的烛火不安地摇曳晃动。
一只红色的袖子伸过来,推了推楚楦的手臂。
“滚!”楚楦随手抄了只竹编的枕头,从帐子里扔了出去。
那只枕头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又回到了楚楦的身边。
楚楦冷着声音说:“我再扔一次,你敢把它捡回来,我就让你好看!”
赌气似的又扔了枕头。
这回就没再回来了。
楚楦撒气了一通,心里好受了点,可是想到那鬼这么欺负自己,他恨恨地转过身,面对着墙壁睡觉。
过了没多久,楚楦感到背后偷偷摸摸躺过来一只鬼。
“离我远点。”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那鬼顿了顿,挪了挪,拉开了一厘米的距离,等同于没挪。
这时候楚楦突然一转身,眼睛死死盯着旁边。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看到鬼猛地翻身,面对着床外,又是一个红色的背影,而脑袋上扣着黑色的帽子。
他不想让自己看见脸,楚楦的心里头冒出这句话。
联想那鬼手背上的疙瘩,没准脸上也是这样,所以才不敢见人吧。
楚楦觉得没趣,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等他呼吸渐渐平稳,那鬼转过身来,悄悄贴近。灰白的指尖终于敢从袖口里面露出来,攀上楚楦的肩膀,虚虚搭着。
☆、第013章 :发飙
这一晚楚楦睡得意外地沉,醒来的时候似乎时间是上午九点出头,已然错过了上班时间。
他睡觉的这间屋子,原来是二十八年前霍云深的卧室重建。真正霍云深居住的院子,被一场大火烧毁了,这些都是后来新建的。
屋里里边门窗紧闭,光线不足,昏昏暗暗,让人分辨不清楚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
楚楦从床上坐起来,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