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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
以往就算这人清心寡欲,怎么着也会三天来一炮,这段时间一个星期才敷衍他一次,要不是他知道这人忙,他都怀疑这人出轨,或是觉得腻味了。
傅荀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定是不认这罪名的。
哪次不是人哭着求饶,他才停下来的?
在这方面,他挺乐意满足自己小男朋友的。
苏君彦忽然眸子转了一圈,小声说:“我最近学了……”
傅荀听得揉了揉耳朵,抵着舌尖看他:“你少给我看那些gay吧,没事都学坏了。”
苏君彦气得想踹他:“你看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忒不讲道理!”
傅荀摸了下鼻子,没忍住反驳:“我只是看,你还得学。”
苏君彦有些伤心。
他学的时候有,也觉得挺难为情的,但是他想着这人可能会开心,也用了心去学。
可他刚说出来,就被这人拒绝,还被说教了一番。
果然,上赶着的都不被重视。
傅荀见他神色不对劲,微拧了下眉:“你怎么了?”
苏君彦闷闷的,不想理他:“没什么。”
傅荀有些失笑,他走过去将人抱在怀里,压低声音在人耳边说:“不是不喜欢,但你没必要去做。”
苏君彦还是不说话。
傅荀说:“我怕你难受。”
没必要,那种事本就该是享受,又不是故意为了折辱谁才去做。
每次不高兴,听他说过原因,苏君彦是直接没脾气了。
他能怎么办?
傅荀对他平等,看重他,也尊重他,所以不需要他去放低姿态。
除非他是受虐狂,否则还怎么去生气?
只不过,苏君彦有时候觉得傅荀就是钢铁大直男,谁会在自己男朋友求|欢时,说男朋友是嗑|药了?
苏君彦小声嘀咕:“不学就不学,谁稀罕。”
说完,他抱起脚边的毛团,就直接走了出去。
傅荀有些头疼地看着一大堆文件,忽然一旁的手机响起。
是段枫的电话,傅荀接通电话,没好气地:“你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最近段枫也应该很忙才对,毕竟他那娱乐公司蒸蒸日上的,上几天还打电话给他炫耀。
他以为这次段枫依旧是想和他说什么公司又签了什么美女,结果段枫声音传来时,傅荀难得地拧起眉头。
“傅哥……”段枫向来嬉皮笑脸,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很少会像这般,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他的迷茫。
傅荀轻抿唇,面上神色沉淡了下来,他说:“怎么了?”
“傅哥,今天我大哥和我讲了一件事。”
傅荀细心地注意到他话中的变化。
段枫很少在他面前喊段垣“大哥”。
傅荀没说话,静静地听他说。
段枫现在刚从别墅出来,坐在车里,难得迷茫地不知去哪儿。
段垣和他说了,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他不知段垣是什么意思,可也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他。
可是,即使是误会,可他当时心底的胆寒和那做了整整一月的噩梦却是真真切切的。
段枫不知道如果他当时出去问了段垣,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形?
但他也清楚,其实幼时对他极好的堂哥是他亲自弄丢的。
他有些无措。
他不懂段垣为什么突然会对他说这些。
就算现在他知道了真相,可这些年的隔阂都已经存在了。
他依旧不可能像幼时那般喜欢他,就如同段垣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和他相处一样。
傅荀听他电话里断断续续的声音,眉尖都拧在了一起。
其实他从原文中知道了段枫和段垣不合的最初原因。
但是原文中没有段垣找段枫谈话这一出。
他穿来之后,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段枫。
的确是段枫误会了段垣。
可他也不觉得段枫的反应有错,任谁看见一个孩子将一只猫活活砍死,也会害怕。
段垣怨恨段枫,不过是怪他不信自己,在那时没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段垣忘了,那时的段枫比他还小。
在段垣和段母说谎时,段枫就坐在旁边,谁知道段枫是不是也在等一个答案?
等一个说服自己可以克服恐惧的答案。
可段垣选择了说谎。
傅荀能理解段枫。
小孩子的世界简单又绝情,虐待动物再加上说谎,足以可以将一个人归到坏孩子的范畴里。
段枫没将这件事到处乱说,只是下意识地从此远离他,也阻止了自己的好友和“坏孩子”接触。
谁能说那时的段枫是做错了?
傅荀敛下心思,他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段枫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我不知道。”
他能感觉到段垣有些恨他。
可他又有些搞不懂。
人一生中不可能是只为了谁而活,即使他选择远离了段垣,他也不应该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说好听的,是深不可测。
换句话说,就是偏执骇人。
傅荀说:“那就顺其自然吧。”
段枫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闷闷地应了下来。
傅荀无声地叹了口气:“叫上许州宴,晚上聚一下吧。”
这下子段枫答应地爽快,他打电话来就是这么目的。
没什么事是喝酒解决不了的,喝醉了睡一觉,醒来之后,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以往的三人聚会,现在每次都会多一个苏君彦。
聚会上,段枫喝得烂醉,他扒着酒瓶,一个劲地说:“你、嗝……你们说他、是什么意思……”
“他……干嘛和……老子说这个……”
他忽然放下酒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拔高声音说:
“我看他就是存心的!”
他瘪着嘴,委屈难受:“他就是存心的……存心的……存心让我愧疚……”
他再怎么为自己开脱,可他还是得承认,当初他要是在现场时多问一句!
段垣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敢摸着良心说,现在的段垣很好。
傅荀搂着苏君彦坐得远了些,许州宴也忙忙远离,长拍着胸口,后怕地说:“这枫子是真的变疯子了?”
聚会到了半夜,是段垣找到了他们,他进来时,正是段枫哭着说段垣存心让他愧疚的时候。
傅荀和许州宴对视一眼,看不出段垣到底什么想法。
只不过在段垣要带段枫走的时候,傅荀还是拦了一下:“你要带他走?”
段垣冷着脸,没有说话,或
者说是不想回答这么明显的问题。
许州宴在一旁暗暗称奇,这段垣以往总是一副笑脸,这样的神色倒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