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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7

    含糊,颇有几分阿爹训人的架势,拂袖轰人出门。

    严谨枫情急的起身拉着梁柏达衣袖央道“梁家大伯莫急,我阿爹并未瞧低多多,不然也不会同我一道前来提亲……”

    “黄口小儿,待毛长齐了再与我说话!连此行是否提亲都没闹明白,还敢大言不惭的谈什么婚事?你懂什么叫三媒六聘吗?连彩礼都不带一件,凭地欺辱我梁家不如你严家!”梁子贤抬手甩开严谨枫,招呼镖爷进门赶人。

    严墨扶住儿子,心下不免升起一股怒意。

    他严墨掌家多年,何时受过这般待遇?如今竟在个农户家里失了身份,传出去非得笑掉人家的大牙不可。

    “毫无诚意,何须多走一遭?想教儿子,关上家门随你怎么折腾,我梁家可不是戏台子,没地方承你这出大戏!”梁子贤待人出门,不咸不淡的挖苦他。

    严墨自认家世比之梁家略高一筹,犯不着在个泥腿子面前伏低做小,拽着儿子在一干虎视眈眈的镖爷面前大步离开,连个告辞都懒得说,便气哼哼的走了。

    严谨枫三步一回头的望向梁家大门,执拗的小脸上充满了不解。

    怎这般就惹恼了对方?他自幼习得礼数,却不曾通晓人情世故,经此一事,难免心下受挫。

    思及适才梁子贤所言,皱眉不满的问向阿爹“阿爹即同意上门道歉,为何不许我娶多多为妻?是不是咱们礼数不周才惹恼了梁家大伯?待得请个媒人上门……”

    “休要再胡言乱语!”严墨神色懊恼的怒斥儿子,都被人轰出来了,还谈什么娶不娶的?梁家惜脸面,他严家还不屑同农户攀亲呢!

    原本就不预计谈成这桩婚事,自是道了歉便回返,甭管梁家什么态度,只要让儿子明白事理即可。

    左右丢了回脸,能让儿子明白事有不为也不虚此行,想通这些,严墨便好言同儿子讲解礼贤下士与屈尊降贵的不同。

    他严府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犯不上低三下四的求人谅解,即便想娶人负责,也得瞧瞧对方家世够不够格。

    严谨枫神色恹恹的坐在马车里听训,心里不赞同阿爹的说法,自然心直口快的予以反驳。

    回程路上,爷俩争执不下,气的严墨不轻,更是激起严谨枫的逆反心理。

    十三岁的小少年,正值情窦初开又桀骜不驯的年纪,即便拗不过阿爹的意思,心里也不赞同他的做法“我就要娶多多为妻!才不管劳什子家世背景呢!大丈夫何须拘泥于虚礼?人言亦止于智者。财富可以赚取,贤妻却不可多得,错过了多多,说不得再碰不上儿子合心意的人选,阿爹为何非要执着于门当户对?”

    “你……逆子!我说不许就不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还小,若非阿爹把持,行差就错是要耽误一生的啊!”严墨苦口婆心的规劝道。

    “娶农户之女便是行差就错?阿爹莫要羞辱圣贤!”严墨绷紧小脸,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反驳。

    “哼!反正我不同意,说破大天也不许你娶个贫寒女子为妻!”严谨枫猛捶胸脯暗恨道。

    “人非畜生,又岂能以三六九等划分?阿爹若是瞧不起农户,岂不是在批判历代朝纲?士农工商,农排其二……”严谨枫夸夸其谈,气的严墨好悬没吐血三升,第一次动手给了儿子一巴掌,气急的嚷道“闭嘴!放肆!先生就是这么教你顶撞阿爹的?……真真是个逆子!”

    严谨枫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捂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同样痛心疾首的阿爹。

    他是不该顶撞阿爹,可若屈服在所谓的人之常情中又略显低俗,遂心有不甘的跳下马车,第一次杵逆长辈,干下离经叛道的蠢事……

    “你给我回来!唔~”严墨心脏钝痛,以手捂胸咬牙闷哼。

    伙计停下马车,不知该追还是该照顾老爷。

    “还不快追……”严墨深吸口气,慢慢靠在车辕上泄气吩咐。

    他莫非矫枉过正才致使儿子过于追求是非对错?可这世道哪来的泾渭分明?若让他接掌家业,说不得真要将大半家产付之东流。

    梁子贤撵走父子俩,仍气愤难平的捶桌大骂。

    梁子壮恰巧返家,见状忙问清原委,沉着脸附议“大哥做的对,这般狗眼看人低,怨不得赶他出门!若让子平知晓,非拿棍子轰他不可!”

    “哼~什么世家望族?真当自个是什么东西了!就他那点家世,放省城里屁都不算,也就敢在县城里装什么高门大户!”梁子贤咬牙切齿的低咒。

    “说不得真娶了咱们多多也是预备做小,真当我梁家愿意闺女嫁那个豆丁不成?”梁子壮撇嘴不满的大喝一声,转身就出门进城预备同家里人知会一声。

    若是再碰上这家人,定要讨回今日羞辱!真当他梁家是泥捏的不成,什么东西都敢给他家难堪!

    梁子壮匆匆进城,恰好梁子平一家出门游逛,刚好避免了当事人在场。

    当初事发时全家人都在场,谈及灯节趣事,还众口纷纷的再现那搞笑一幕。

    说来也巧,这小娃原本是陪同姐姐一道前来赏灯游玩的临县之人,自小便四书五经的悉心教导,只从言行举止也看得出是书香门第之后,再加上满身的绫罗绸缎,不难分辨其是出身良好的世家子弟。

    多多被个小娃赖上,尚算的上一桩趣事,可说到今日上演的荒唐一幕,让原本听热闹的梁家人气的好悬没冲去临县找人算账。

    “空口白牙就想讨我梁家闺女,莫不是瞧不起我梁家式微!”梁柏达气的眉毛倒竖,活到这么大年岁,还是头一次被人欺上门来这般羞辱!

    “呵呵……我梁子俊的侄女都敢羞辱,别以为逃到临县爷就奈何不得他!”梁子俊阴测测发笑。

    “这事甭跟二哥二嫂提,免得他俩再闹起来……子俊,别做的太过”即便梁家刚刚度过危机,也由不得人肆意踩压。

    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尤其还是涉及闺女的名誉。若是连欺辱家人的事情都能忍下来,那也未免太怂了。

    陈青本就是护短之人,听了这事,即便想忍都忍不住,遂提点几句就放手让人施为。

    梁子俊得令,自是回房好好筹谋一番。正愁无事可解“困局”,严记便撞上门来,不好好施展一番,哪对得起他梁三爷响当当的诨名?

    好一个严记当铺,敢仗势欺人,当他家是皇亲国戚不成?栽爷手里,定叫他家道中落,门庭破败!

    梁家人这厢正在气头,毫不知情的梁子平三人仍兴致高昂的边买边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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