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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天。
两个小时飞速过去,凌年拿着纸张快步走出房间,面上有些疲惫,虽然仍然没有多少表情,但是可以看出很高兴,“翻译在这。”
他将纸随手递给李奏星,李奏星将上面的字念了出来:“AC-01,德拉,AC-02,艾安。”
密密麻麻的英文符号和数字应该代表着药物名称,后面购买的人都是烂大街的化名,即使破解出来了密码,这也只能证明药剂师卖过什么类型的药品。
他太谨慎了。
李奏星在纸上看到了顾问成要找的禁药,在最后面。
“NK-03,CD。”
顾问成目光定在CD上,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些东西我们没能力往下查,”凌年,“我建议交给校方或军部。”
“可以,”顾问成先说道,“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几个人叹了一口气,但是时间已晚,都不再纠结,用完晚饭后回房休息睡觉。
李奏星洗完澡出来后,顾问成已经躺在床上睡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些许黑发,像个破茧的蚕。
这么强大的主角,睡姿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李奏星笑笑,窗帘正在自动闭合,在快要关上的一瞬间,窗外有银光色一闪而过。
李奏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快速扯开窗帘打开窗户,下一秒,他对上一个银白色的面具。
闪着冷硬的光,面具上的花纹吸了血般的妖艳冷漠,开满了整整一半。
“晚上好,好男孩,”蒙面人声音低沉,含着沙粒的沙哑,“去把密码拿给我。”
第 12 章
夜间,窗外。
带着面具的男人看不清容貌和表情,银色面具上红色的花和黑色的枝叶交缠,萎靡瑰丽。
他说的密码,除了从药剂师身上拿到的东西外不作他想。
生理本能告诉李奏星这个人极度危险,他眼神警惕,退后两步,防备着他破窗而入。
窗外的男人短暂笑了一声,他伸出手,修长的手上带着崭新白手套,富有韵律地敲击玻璃窗,“你怕我?”
字与字说得无比缓慢,好似故意让屋内的人听得清楚。
这是挑衅。
害怕?怕个屁。
李奏星收回手,走进窗户边,伸出手掌隔着窗户覆住蒙面人敲击玻璃的位置,意思是你都在我手中了,我怕个屁?输什么也不输阵,“我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沃瑟,我的名字,”蒙面人的眼睛深深,黝黑色犹如宇宙深邃,直直盯着他,调笑,“好男孩,你认不认识我?”
这个名字这些天出现过很多次了,李奏星下意识地往顾问成的床上看去,主角睡得跟死猪一样,还乖乖地埋在被子里。
“小朋友,”蒙面人沃瑟歪歪头,面具上猩红的红色花瓣对准了他,“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他敲击窗户的手指顿住,指尖再度轻点,玻璃发出不堪承受的咔嚓声音。
“去把东西拿给我,”沃瑟的声音奇怪,如同喉部被伤过,吐字优雅清晰,颗粒感浓重,却诡异的有几分好听,“作为回礼,我可以给你一个签名。”
李奏星丑拒,现在的星盗都这么自恋的吗?
沃瑟语气温柔,“快去。”
他手下的玻璃从指尖开始,列出蛛网般的裂痕,承阳军校特殊材料制作的窗户在他手下比豆腐还要脆弱。
李奏星目光冷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沃瑟,打开光脑,将凌年破解的密码投在他眼前。
沃瑟却道:“我要的是原件。”
妈的,李奏星暗暗骂了两句,动作迅速地找来了写着密码的不知是人还是动物的皮,冷声问:“你怎么拿?”
沃瑟“扔下来。”
李奏星打开随时都要破裂的窗户,这才看到沃瑟脚下还踩着一个弧形飞行器,他好整以暇的抱臂等在一旁,就等着李奏星把东西扔下来。
看都不看他,他把东西往底下一扔,然后立即关上窗户,找到武器。
房间里的灯应声而关,只留下床边暖黄色的小光。
李奏星待在原地表情变来变去,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知道自己弱。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态,转身往顾问成的床边走去,有一些想法需要证实。
然而刚走两步,窗外突然响起一声破裂之声,夜间的冷风一下灌进了整个房间。
报警器这才反应过来,滴滴滴响个不停,不远处的高楼倏地亮起,下一秒,数个全身装备完全的人飞速赶来。
被强制关闭的窗帘被风吹起,露出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
李奏星上前,眼中一下子看到那个胆大无比的星际海盗给他的“回礼”。
唯一一角玻璃还镶嵌在窗口,上面被人哈了一口雾气,再用手指画出了连接在一起,同样奇形怪状的图案。
这是沃瑟来过的证明。
李奏星打开光脑,在雾气还未消失之前录下了视频,下一刻校方的人赶来之后,就看到碎了一定的玻璃和站在房中的李奏星,他们面色严肃,“怎么回事?”
他们来得快,那块玻璃上的字迹还没消失,李奏星伸出手指指了指,思索着沃瑟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男人的出现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神秘莫测,还强大无比。
在承阳军校的地盘上,他这么大张旗鼓高调张扬,难道真的是专门为了药剂师留下的秘密?还是有其他的计划。
校方的人看了一眼他指的地方,接着就震惊了,不敢置信地蹲在那里,每个人都露出怀疑人生的神色。
这是什么?
这些符号怎么这么像大星盗头子沃瑟的母星文字!
等确定这就是沃瑟本人留下的标志后,领头人沉着脸,直接联系了军部。
这么大的动静惊醒了其他人,希南际俞和凌年快步走了过来,吃惊地看着这幅画面,“……这是怎么回事?”
“先等一等。”李奏星回神,走到顾问成床边,什么也不解释,直接动作利落地一拉被子——
床上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连使被子撑起来的“替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