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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最重要的是脖子疼,伤口胀得发痛。

    我一手执着扫把,一手捂着脖子。突然视线一暗,有东西甩在我脸上。

    我拽下来一瞅,是王将的衣服。

    “呃……”我看向王将,他有些局促地指指衣服让我绑在脖子上。

    我觉得他可能没想把衣服甩在我脸上,只是他手劲有点大。

    王将那天穿了一件假两件的半袖,就是双肩假接两个长袖,在胸口打个结的那种,挺潮的。

    他居然把那个袖子扯下来给我绑伤口!

    此处应有BGM!

    遭受了韩剧女主角待遇的我,十分配合剧情地喊了句擦浪嘿。

    王将欧巴也很敬业,一副“蠢女人再这么蠢你就死定了”的气场。他拽了下领口,说,“有点热。”

    啊啊啊啊啊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王将你不是沉默寡言目中无人,你是24K镶钻大傲娇啊!

    你不是教科书式的傲娇,你是傲娇错题本啊,傲娇必读的一百种错误表达方式!

    热什么热,你给我的又不是外套,明明是把衣服撕下来的啊!你还不好意思递给我,还甩在我脸上!

    我颤抖着手里的两根布条,望着他双肩被拽脱线的两个大口子,实在不忍心揭穿。

    得知王将是傲娇属性以后我十分羊性,结果羊性大劲儿了。

    我说王将欧巴你好nice的。

    然后我就被揍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傲娇不可怕,暴娇就是另一说了。

    不管怎么着,这个衣服袖子就是比我同桌的英语周报好,我跟王将如是说。

    从刚才大家相处的气氛看,我隐隐觉得王将对我同桌不一般。他总是刻意避开我同桌,但是眼神又总往同桌身上瞄。

    果不其然,一提我同桌,王将就和我同仇敌忾了起来。

    他说,“那个逼——”

    恩。

    我问,你为什么讨厌他呀~

    王将怒冠冲发,“艹,那个逼——”

    感觉这个仇还结的挺大。

    过了一会儿,王将问我,“你和他什么时候熟起来的?”

    我说我高二下半年才和他成为同桌,不过我高一的时候就和他比较熟了。

    王将很不能理解。因为我同桌这个人逼格有点高,一般人很难入他的法眼。没什么机缘巧合,别说做朋友,熟人都很难。

    我说咱们学校高一的时候,不是有校园活动么。我姓士,他姓是,我们俩名字打头字母一样,所以总是被分在一个组。

    王将点点头,又问我,那你叫什么呀。

    我要哭给他看了,三年同窗,就混个脸熟!

    我说我名字不吉利,今天忙着闹鬼,我不想说。

    在二楼没有任何发现,窗子也打不开。王将说不如干脆去一楼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酒精灯下楼,令我高兴的是,酒精灯的火苗没有任何变化!

    一楼的气压层消失了!

    我高兴地往大门那里奔,结果被王将拽住了。

    他说,说不准气层退到哪里了,还是小心一点。

    我们俩便推着酒精灯试探着前行。

    一路平安!

    走到实验楼门口,我掏出手机想通知我同桌,这才意识到我没有冷小台的手机号,我同桌也没有手机。

    “将哥,你有冷小台手机号吗?”我回头问王将,发现他竟然跪在了我身后。

    他表情狰狞十分痛苦,我吓坏了,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时候,我的耳膜突然一阵刺痛,有一种剧烈的声音,大到宛若进入另外一个次元里。

    我的脑仁抽痛,眼前一明一灭。

    哇的一声,我听到王将吐了。

    他狂呕不止,大口大口吐着鲜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能帮他按着腹部,试图缓解他的疼痛。

    他吐得几乎缺氧,上半身软在我怀里,张着嘴,像一个永远倒不尽的水壶,任凭大口的血流出。

    我开始感到绝望,记忆撕扯着把我带回了十年前。

    我的弟弟也是这样死在我怀里的。

    不行!你不能死!

    我抱起王将,他比我高,我只能揽住上半身,试图将他拖拽出实验楼。然而不知道他突然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打挺挣脱开,用力把我推出实验楼。

    他是想让我快走!

    我又跑回去,我说你别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王将的意识已经不清晰了,他嘴里含着口血,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是……”

    “什么?”我屏息静听。

    “是朕……”

    我抱着他在实验楼门外站着,不知道是天凉,还是怀里的他凉。

    是朕?我同桌?

    周遭弥漫着血的腥臭味,我既不害怕,也不焦躁,有的只有厌恶。

    我把王将放在花坛旁边,实验楼里又传来了一阵爆破声。

    我抬头,实验楼安静地伫立,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唯独贯穿耳膜的爆裂和躁动让我知道,那里一定发生着什么。

    我走上前,发现实验楼的门口突然多了堵气墙。我摸得到,但看不到。

    之前封住实验楼和高三楼的冰从窗子上融化下来,我转身走到高三楼一楼女厕所窗外,抬手,推开了窗子。

    和白天来时一样,我从女厕所窗子爬进去,路过了那个房顶滴血的走廊。

    天已经黑了,月光屡清了我的视线。

    这里不再是什么也看不见了。血已经不再滴了,黏脚的地板上,大片血迹清晰可见。

    仰头,房顶糊着一层肉泥。

    我抬步向楼上走。

    二楼的风扇不再呼呼作响,三楼教室里的课桌上,落着月光的光块。

    我从三楼的露天长廊走向实验楼,捡起了我用来掩住门缝的零钱,揣在兜里。

    十七块钱呢,一会儿可以吃顿麻辣烫。

    我合上了门,转身面向实验楼。

    “是朕!”我喊道。

    空旷的实验楼使得我这一声听起来特别大。大到我自己都有点发怵。

    “老萧?”

    也没有人应。

    我往楼上走,我记得冷小台说他和是朕在四楼。

    之后我又喊了几声,坚定了一个想法。

    这栋楼的回音很大,不管他们在哪个房间,我这么多次的喊他们,是一定会被听到的。

    那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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