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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吓死了,“秃子,大秃子,为什么不早说!”
“我们……我们,您说让我们等您打完电话再说……”
其实我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一定是,校棍在接电话,俩小孩来报告,校棍让他俩闭嘴。
冷小台赶紧出声拯救小师弟,“没事没事,辛苦你俩跑一趟高一楼,通知各班班主任,下午四点二十大课间来办公楼四楼开会。”
美人笑得可甜了,俩小孩如沐春风,挥着手跑掉了。
校棍瞅瞅冷小台,噗嗤一声,“业务挺熟练。”说着他拿起电话,给刘主任打了个电话。
大概就是,三点钟开个几把会,都忙着上课呢,四点二十下课再开你这个大秃子!
其实我觉得他对秃子有种深刻的执念,他骂谁都是秃子。
哦哦,我们校长是真秃。
骂完刘主任,校棍抬头正对上我的视线。
妈呀,吓死啦!
我念书的时候可是很怕他的。
有一次,上学路上,我走在校棍前面。当时我老紧张了!为了不被挑刺,我就一步两格地板砖整齐地迈着。
结果他在后面喊我,“前面那个花裤衩子!给我一格一格地迈!步子那么大多影响发育!”
什么花裤衩子!我那是阿迪达斯幻彩系列限量版贵族王朝奢华体验纯棉贴钻全球首发陈奕迅同款卖疯了!
我好生气!我就哭!
人家高一的时候脸皮好薄的,任谁被骂心里好受啊!太影响装逼啦!
所以从那以后我都很惧他,当众打脸太可怕了。
他盯我盯了三秒钟,“哦!花裤衩子!”
啊啊啊啊啊啊!
三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啊!全校三千学子茫茫人海只因多看了我一眼花裤衩子吗!
“您怎么还记得啊!而且那时候不是看的我的背影吗!”
“腿细。”
谢谢。
校棍扔来两包立顿的茶包,我屁颠屁颠去接热水。
冷小台三言两语说明了我俩的来意后,校棍表示他知道的不算多。
“您是我们这届的教导主任,这个事情,您应该多少接触到点吧。”我问,“比如接待家属?”
“我只见过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人,很白,可能是他哥哥。”
“那尸检的部分呢?”
“尸检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这个学生我是有印象的。”校棍把脚往桌子上一搭,仰在椅子上,“毕竟是临毕业转进来的,是他一个S县的亲戚领他来的。”
“S县?”我一顿,“您能帮我们查查李明以前的学籍吗?家庭住址之类的?”
“不能。”校棍斩钉截铁道,“这不在我的解答范围之内。”
他随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抓出几块草莓牛奶糖丢在桌上,“他的家属在他出事后,就来学校将他的档案撤走了。你们为什么要了解这个学生个人信息?你想追查到哪一步?”
我把玩着手里的牛奶糖,答不上来。
确实,单凭自己昨天那些荒唐的遭遇,就想去查自己臆想出来的真相。
这样一味地打扰一位死者,真的好吗?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我非常介怀这件事,问道,“那个死者是不是和我长着一样的脸!”
我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校棍也毫不避讳的直视着我,答道,“不是。”
我长吁了一口气,坐下了。
冷小台全程没有说话,吃完桌上的糖,又吃了我那块。
走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有用的情报。
我们学校毕竟是省重点,进来需要靠实力的。那个李明入校前做过一次测评,用我们高考一模卷子测的,近乎满分。
太bug了,那次一模特别难,我都没上600。
快来感受一下我的膝盖!
离开的时候,冷小台问我要不要一起在校门口吃晚饭。
我说,顺便问问是朕吃什么给他带点,要不然他又要吃披萨了。
结果我同桌竟然破天荒说他要出门找我们,他说,反正今晚也是他负责遛王宝军,干脆就一起吃。
我和冷小台在学校北门要了三锅米线,晾得差不多时,我同桌就到了。
他在门口告诉王宝军蹲好等他,王宝军就乖乖的给米线店当门神,不进来也不乱跑。
太乖啦!
我同桌气喘吁吁地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冷小台吐槽道,“不是吧媳妇儿,你家到咱学校才几步啊,累成这样?”
我同桌摇摇头,连嫌弃冷小台的力气都没有了。
“跪了”他喘道,“我想我哥了。”
“呦!”我和冷小台诡异的看着我同桌。
“喘喘喘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喘喘喘负责溜狗两天了喘喘喘受不了。”
“呵!”我和冷小台低头秃噜米线。
我们学校北门的肉酱米线贼拉好吃,吃完我们又加了份菜!
我同桌一边涮菜,一边问我,“你们俩怎么凑合到一起的?”
冷小台吓得扔下筷子,“媳妇儿,你得信我,我和明仔清清白白!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我忙着秃噜米线。
美人发誓又发誓,“我向毛主席保证!我和明仔那可是坚实的革命友谊!”
我同桌故作深沉,意味深长地一笑,“哦~同志啊!”
太坏啦!
我说:“我有点好奇昨天那件事,和冷小台在教学楼撞见的。还去见了校棍。”
“有什么头绪吗?”我同桌问。
“只知道李明是S县的,基本算是没有。”我答。
“那假如说有呢?”冷小台问我,“你编编剧情呗,高大上一点的!”
“恩”我说,“我猜,死者是个特工,李明这个人是蓄意捏造出来的,他的学籍档案都是假的,所以人一死,校方就清除资料了。警方不立案不说,他家人也是息事宁人。”
“那捏造李明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他转进我们学校干嘛?”冷小台问。
没等我开口,我同桌打断我,“你打算继续追查下去吗?”
我一手撑头,懒散应了句,“应该不会了。”
说实话,今天在校棍办公室里,我就放弃了继续追查下去的念头。
查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且不说这个案件是不是真像我们所臆测的那样事有蹊跷,更何况,昨天之后我也再没有经历过什么诡异的事情,事不关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