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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我柳氏棋牌室什时候开?”有人问,大家顿时惊醒。这一场开心只是空想,棋牌室还没开起来!
闻不就道:“开之前我需要挑选员工,不是什人我都要。”
“跟着我讨活。第一,不要赌徒,我的棋牌室也不许有赌博行为,若要我发现谁领着客人赌,直接丢去。”
“第,不准酗酒。这第三……”闻不就看了眼柳衿,“第三,不许打老婆孩子,不敬父母。男子汉大丈夫,若不孝不仁,我不敢用。”
闻不就开玩笑道:“我这辛苦想法子赚钱,是要全给夫人,让他开心的。”
众人哄堂大笑,方才想起这位是柳家新上任的姑爷!
再看柳公子,果然红了脸。
“姑爷,您成亲了,我还没老婆呢!”
闻不就摇头,一脸骄傲,“不好意思,鄙人新婚燕尔,十分幸福。”
“至于单身生活?”
闻不就皱眉,语气讨打:“啧,不懂!”
第8章 有情人 你纠结你的,我谈我的恋爱。……
气氛热闹,大家趁机问闻不就问题。
“闻公子,我不是柳家人,也来您这讨饭吃吗?”有人问。
闻不就说:“当然以,柳氏棋牌室白班晚班各要十人,此外还有护院、糕点师傅等——不过我会优先选择柳家有卖身契的人,望大家理解。”
“理解理解!”
“对了,还有刚刚最先算问题的三位,如果你达到我要求,也想来棋牌室工作,在我这登记一,到时候直接过来。”闻不就说。
其中一人连忙说:“我不赌博也不喝酒!家中有位老母,我挣得月钱都给母亲手里!”
“我也是姑爷!”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您收我吧。”
闻不就掏纸,打算记他的名字。
“我来吧相公。”柳衿走过来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他的姓名地址年岁。
指甲大小的楷书秀致,闻不就夸赞道:“衿写的字真好看,字如其人!”
柳衿笑着说:“什字如其人,相公你看看你的字,跟你人像吗?”
他将板上横细竖的狗爬体指给闻不就看。
闻不就捏住他的手指,笑道:“我是武曲星,写那好看的字有何用,再说不是有夫人?”
“对了,还有一件事。”闻不就正道,“以后店开起来,店里需要几名帐算得好的先生。”
“我见衿聪明伶俐,以后监督他算账的活就给你,好不好?”闻不就掌心握着他细嫩的手指,低声询问,“我赚的钱,都给衿。以后我想拿钱,也得衿点头意才行。”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柳衿平日也曾听身边小丫鬟私底讲哪家的谁发家后在外面养外室。但是他没有想过,闻不就竟打算将赚的钱给己理。
他顿时不好意思
,说:“这样不好。”
“有什不好?”闻不就说,“我现在开棋牌室置办东西花的钱,不都是衿的银子?”
闻不就垂眼,清亮的眼神露几分怜兮兮,颇有些撒娇意味道:“只是希望衿每月给我些零花钱。”
“好不好?”
柳衿心中似化开,馨香馥郁,甘甜滋味顺着心尖淌过嘴底,又从呼吸中流,散发在眉间发尾,连眼底都沾染欣喜甜意。
他侧过,黑色发丝挡住微红的脸,瞳孔左右摇动,瞄过闻不就又羞涩撇开,手指蜷缩在闻不就掌心。他咬着,低声道:“好,我给相公管家。”
“以后相公想要什,我给相公买!”
闻不就心中名为“喜欢”的花苞刹那绽放,满心满目都是柳衿。
只惜人眼杂,再情思只化为一声轻应。
“嗯。”
两人又在店里呆了许久,走棋牌室大门瞧见路亮起灯笼。
“已经这晚了?”
闻不就牵过柳衿的手。
秋季天空高旷,暮色中传来晚钟声,街上人流稀,着急回家吃饭。
只有闻不就二人十指相牵。
柳衿难得门,不时蹲来借月色欣赏路的花,踩两脚水洼中的石。
闻不就站在一旁笑着看他,见柳衿在草窝里抓住只蟋蟀,他掏手帕将蟋蟀包进去,系住子让柳衿拎着走。
“忘记问你,早上母亲叫你何事?”闻不就问。
柳衿搂住他的手臂,笑容明媚,“早上母亲把姨娘妹妹聚在一起,说最近大家懈怠不,免了她一个月请安,叫她一人绣件衣裳双新鞋拿去衣铺卖。”
“哦?”
柳衿望了眼闻不就,天月光落在他眼中,于是他眼中人倒影也蒙上幽微清光,只听他轻声说:“娘亲说我成了亲,柳家有了新的顶梁。妹妹大了,也该考虑婚事。”
“母亲叫她好好给己赚点私房钱,说人总得为己考虑,虽然妹妹嫁时娘亲会备嫁妆,但攒些银子,心中些底气。”
闻不就拽着他的手,说:“母亲说得对,人都得为己打算。”
他心道不愧是柳母,一手全场通杀。以往后院人再有什小心思,总得考虑考虑柳家后院是柳母主,人心肉长,给她几个给你几分不都是柳母说了算?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想不想听懂,愿不愿照。
柳衿脸靠着他的手臂,小声说:“母亲说……说你人好。”
“我也……觉得你好。”
闻不就心中温,环住他的腰。
月光,一双人影叠前行。
*** *** ***
何峰是柳家人,但不比其他家奴,没有签卖身契。
他日其他人给柳姑爷送东西过去,听闻不就谈论棋牌室一事,内心火,料定此事大有为。
他着急回家,找到己相依为命的哥哥和母亲,将此事说予他二人听。
何山听罢,沉默片刻,道:“弟弟,你怎知这事行?你见过那麻将没有?你又料到这麻将吸引那多人?”
人都有逆反心理,如一人跟你站在对立角度,第一反应是反驳他,宣扬己论点。
何峰站起身,激动道:“那是柳府,咱县中最有钱的柳府!”
“我一直在柳夫人院内事,柳夫人对姑爷赞誉有加,我相信柳夫人!而且闻不就是闻不成的弟弟,闻不成那是谁?被圣上亲夸奖,破格进御书阁念书!”
“闻不就是闻不成的亲弟弟!”
何山叹气,说:“弟弟,我知你心有大志,是闻不就……闻不就前几天还是疯子啊!”
“我在码头工,每天听工人讲闻不就以前疯事,讲他如何不堪,认人欺辱打骂,这人,我信吗!”
何峰的心因何山话动摇,但他想到白日闻不就算的账,眼中露定神色,他握住拳头,说:“我天因算术快已被录取,不你怎说,我去定了!”
“你!”
“好了,吵什。”
坐在床沿旁的何母放手中针线,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说:“峰想去,就让他去。山不想去,就不去。若是峰真赚那多钱,山你再去也行啊。”
何山眉头稍动。
“不是的娘!”何峰说,“姑爷一共要那些个人,你以后来?谁要你啊!”
“你看大哥整天在码头累死累活,赚钱虽多,难道大哥抗一辈子麻袋吗!”
“干得好,以后是当掌柜拿三百两年薪的!”何峰拍着桌子说。
“掌柜,就你我,当掌柜?”何山不屑一笑,拍拍打满补丁的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