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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过来。”
柳衿放杯,走到闻不就旁。
闻不就将匣子打开,给柳衿说:“衿,来,给三姨娘和心里怀疑的姨娘小姐数一数,这里面究竟装了几两银子,也让大家瞧瞧井外面的天蓝不蓝。”
“是,相公!”柳衿板起小脸,起胸膛,从匣中摸一沓银票,故意在手中甩甩,又在掌心拍拍,发声音。
大家的目光顿时凝聚在他手上。
只听柳衿拉长声音数着:“一百两……二百两……”
他一手数,一手将数过的银票放回木匣。他每数一次,众人心跳一,眼中切三分。
“一千五百两整!”柳衿放最后一张银票,立合上木匣。这些人太讨厌了,不给她看。
“咔。”
众人目光紧盯着落锁的匣子不放,眼中似乎火焰烧开匣子。
“姑爷真是太厉害了,放眼永安县,谁一个月赚一千两银子!”
“就是就是,就是在京城,也得是百年老店才有赚这吧!”
柳芽轻声细语道,清丽脸上满是崇拜之情,黑眼睛紧盯闻不就,好像看着绝世英雄。
而柳叶被一千两三个字砸在心里,心中嫉恨嫉妒一扫而空,只有一个念,我要得到他!
她以前嫉妒柳衿,又垂涎闻不就的脸,想勾引他,惜两次丢了面子,只想报复回去。现在,闻不就只一个店就赚到一千两银子!
什概念!
一千两,只这一个月她半辈子都不愁了!
那是真真切切摸得到的银票啊!
去他的柳衿,她要闻不就成为己的丈夫,她要穿金银绫罗绸缎!再也不用为了几件首饰看柳母脸!不用尽什作办法,就算给闻不就做妾!她柳叶也要让闻不就变成己的人!
柳家正房的泥仿佛变成云彩,众人踩在上面皆是醉酒模样,乎乎仿若梦里。
柳老爷哈哈大笑:“这些大家都信了?什金子银子,我往那一站,个弟弟我也不怕丢面子!”
柳母望着闻不就,怎看怎好,怎瞅都跟柳衿相。她喜不禁,感觉己一年轻了十岁。
“真好啊咱家,怎就来了宝贝疙瘩!”
柳母一手牵住柳衿一手拽住闻不就,道:“我前辈子积了福,这两个最好的心肝都是我的孩子。”
闻不就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装满银票的木盒在手中转了个圈,放在手桌上。
“噔”。
木匣撞在桌上的声音在众人的声音动换成元宝相碰声。若不是还有理智,恐怕这些人就要冲上来抢夺!
“好,这个月大家辛苦。这个月每人发一两银子。”闻不就将木匣往柳衿手推过去,扭笑道:“不以,衿?”
“啊?”柳衿小心地摸摸匣子,轻声说:“问我?”
“当然,我说了,赚的钱都给衿
。对了,还有月钱,一会写个条子找衿签字支钱,给大家发去。”闻不就道。
闻不就话落,大家的目光从木匣转到柳衿身上。目光也由惊愕化为深沉的嫉妒。
柳衿。
又是他。
凭什凭什!
凭什好处都是他的!赚的钱也给他!
柳眉握着拳,不满道:“爹爹,姑爷赚了这钱,不如分给大家一些,大家也跟着开心开心。”
闻不就闻言,不屑一笑。
“胡说八道,这是不就己赚的钱,我都不伸手要,还到你说话?”柳父沉脸。
柳母笑着说:“算啦,什样子你不是不知道,天这开心,别说那些不开心的。”
她转给柳衿使眼色,“孩子,你相公给你的钱,还不赶紧收好。”
柳衿红着脸,连忙捧起木匣,嘴里“嗯嗯”着,忍不住摸了又摸,最后站起来,拉着闻不就说,“相公,我赶紧回去把钱藏起来。”
他以前觉得这些妹妹还好的,但天看他的目光仿佛一匹匹恶狼,令人心悸。
“行,那我先走一步。王掌柜跟我一起,还有些事要说。”闻不就像柳父柳母告退。
柳父说:“关于你再开铺子的事,晚上我与你详谈。”
闻不就点,牵着柳衿回房。
“快些快些。”
柳衿像饿肚子的奶狗,急匆匆往窝跑。
闻不就无奈笑道:“相公在这,没人敢抢你的。”
“不行,她太坏了,以前我怎没发现!”柳衿心里提起防备,警惕的眼神不住往门外瞄。
回到屋,闻不就让掌柜写支钱条子,柳衿签字数了钱交给他。
“你这两天有空去镇上找找,有没有又大又宽敞的店面合适开分店。”闻不就对王掌柜说,“另外店开了一个月,回去后让大家投票,先选两位他心中有力的实习掌柜,再选名实习组长。”
“让大家投票,一人一票,投己也成。”
“是!”王掌柜面上带着几分讨好,说:“那您看我这?”
闻不就笑道:“你得付我都看在眼里,只是第一个月大家冲着麻将新奇来。这样,我给你两个月,若是这个两个月棋牌室进账皆在千两以上,你就升为正式掌柜,拿百两银子。”
王掌柜喜不禁,连忙保证:“好!谢谢东家,我一定努力!”
闻不就将王掌柜送门,回屋见柳衿半个身子钻进床底,外面撅着小。他走过去拍拍饱满的,忍不住,“什呢?”
柳衿脸耳朵通红,结结道:“我,我想把钱藏起来。”
闻不就哭笑不得,抱着柳衿的腰将人从床拖来,放在床沿上。
柳衿紧紧抱着木匣,整个人如煮熟的螃蟹,汪汪的眼睛怜地盯着闻不就。
“你先等会,我与你说件事。”闻不就坐在他身边
,低声道,“有件事与你商量。”
“相公说。”
闻不就摸摸鼻子,说:“你还记得我大哥闻不成吗?”
柳衿小心脏提起,觑着他面色,别扭道:“我与你哥虽然从小定婚约,是我从未见过……我不记得他,他什样子我也不知道!”
闻不就摸摸他脑袋,说:“不是那个意思。”
他解释道:“父母去世,一直是我哥抚养我,他一卖字赚钱一读书,若是没有他,我早饿死冻死。”
柳衿抱着木匣的手渐松,说:“相公的意思?”
闻不就道:“当初天子寻访,偶然看到我哥所作字画,见他有风骨。圣上惜才,破格让我哥进京去御书阁读书,是御书阁皆为天潢贵胄,最次也是豪门大,我怕他在那受欺负……”
剧情里闻不成求学时常被欺辱,若依旧持本心,刻苦学习,闻不就很是佩服。他上辈子无父无母,高中辍学来打工,吃尽苦头,知道闻不成的不容易。
“不用说了!”柳衿捧着木匣放在闻不就手中,定道:“这些都给哥哥寄过去!”
闻不就笑道:“不愧是我的衿,深明大义!”
“不过不用那多,要留一部分用作店周转资。”闻不就考虑片刻,道,“这样,我给哥哥寄五百两白银,叫他在外租个房子,等年后闱,我进京陪他考试一起住,顺便把生意带过去。”
柳衿惊讶道:“相公,你要把生意到京城?”
“嘘。”闻不就低声道,“小点声,这只是我的想法。”
“哦哦。”柳衿连忙点头,黑色眼睛仿佛装满星星,星光全落在闻不就身上。他心中又甜又喜,看着己相公觉得哪哪都好,为人信胸有谋算。他上辈子是修了多福分才与闻不就有这份缘!
闻不就请柳衿帮己写了封信,言道望闻不成专心学习,钱财一事给他,天冷穿衣用莫要省钱。还装了一盒咖啡粉,与银票一起封在木箱中。
“姑爷爷,夫人叫人请您位呢,说是前院亲戚来了。”小丫鬟在帘外叫道。
“好。”闻不就说道,转头瞧柳衿。
柳衿一垮脸,“那个讨厌鬼还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