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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一只手拽住闻不就的衣领,闻不就顺势躺倒,任柳衿拿着枕拍他脸。

    “哎哟,哎哟,我错啦~”他假模假样求饶。

    柳衿生气,皱起脸,跨在他腰上坐着,抬起枕,“相公骗人!咖啡明明那苦!”

    闻不就摸摸鼻子,说:“放点糖或者蜂就不苦了。”

    “我就是忘了放……忘了放。”他瞧着柳衿脸色,笑道,“衿善良大度,一定会原谅相公对不对?”

    柳衿板着脸,攥住枕。

    “是,我善良,大度!”

    未等闻不就露笑容,柳衿忽然坏笑,把枕盖在他脸上,“所以你晚不准睡床!”

    “……”

    闻不就躺在地铺上,看着黑乎乎的屋顶,叹气。

    “唉……”

    床一点声音也没有,闻不就挑眉,抬高音量:“唉!”

    “相公好烦!”柳衿拉盖着脸的被子,“快睡觉,明天你还要去诗会呢。”

    看来装怜没用,闻不就只好闭上眼。

    他迷迷瞪瞪要睡着时 ,忽听床上柳衿小声问:“相公,你睡着了吗?”

    闻不就连忙张开眼睛:“没有,我在。”

    柳衿欲哭无泪,抓紧被子:“相公,我怎不困……我是不是病了?”

    “噗——”闻不就捂住嘴,连忙认错,“都是你喝的咖啡,你喝了多?”

    柳衿委屈道:“我就喝了一!”

    闻不就脑中灯泡一亮,翻身上床。

    “既然睡不着,不如些睡着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闻不就换上新衣服,神采奕奕了门。

    “堂兄早啊。”闻不就乐呵呵地打招呼。

    柳观文上瞄他,疑惑:“你怎如此光得意?”

    闻不就摸摸鼻子,笑道:“不说不说。”

    柳观文摇,二人上了车,朝郊外驶去。

    深秋时节,郊外红枫满山。

    柳家车停到一处院外,闻不就车,叫小厮拎好东西跟在己后面。

    “站住,你是哪家的?”院外,一小厮趾高气扬道。

    柳观文从袖中掏请柬,递给他,“我乃青城观文士,是你家爷请我来参加赏大会。”

    “观文士?好像是有这一号人。”小厮一副主人模样,拿过请柬瞄来瞄去,直到有人跟他说,“看什,还不把人请进来,这是爷特地嘱咐的贵客!”

    小厮顿时一冷汗,弓着腰道:“不知是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闻不就笑道:“堂哥名气竟然这大,是我小瞧你了。”

    柳观文不由主露骄傲的笑,又上想到什,连忙压去,谦虚道:“没有没有,徒有虚名罢了。”

    “观文兄若是徒有虚名,我算得上什呢?”有人道。

    闻不就见一青衣男子伫立路边,衣着雅致,耳边簪着一朵怒

    放的花。

    闻不就:“……”

    “王兄!”柳观文脸上露笑容。

    “柳兄!”

    两人快步上前,双手握,脸上露热情的笑容。

    “柳兄,那日栈桥一别,叫我思念至,日赏诗会,定要留墨宝予我纾解后思念之情!”

    闻不就:“……”

    等等,你文人都这说话的吗?

    两人就你读了什书做了什诗画了什画展开入谈,直到捧着花盘的丫鬟走上前来,请柳观文选花。

    柳观文看着盘盛开的花,叹道:“轻肌弱骨散幽葩,更将泛霞。如此丽的花朵,配吾等文人雅士谓绝妙!”

    闻不就脸上露微妙表情,看他将一朵□□花带在耳旁。好在柳观文面容俊朗,簪花还算接受,但一旁其他人有的面容犷,还有男子落拓不羁,袒露络腮胡,也不知效仿哪位先贤古人。耳带着大如手掌的花……闻不就,闻不就侧过脸去。

    “堂弟,快来,我为你选了一枝正鲜的花朵。”柳观文抬手招呼闻不就。

    “不了,堂哥!”闻不就拒绝的语气过重,他轻咳一声,连忙道,“我是商人非读书人,跟你过来就是长长见识,配不上这……鲜艳的花。”

    闻不就情意切道。

    周围人露“你有这知之明就好”的表情。

    诗会的主人王书生问:“这位是观文兄的表弟?”

    柳观文介绍道:“正是,这是我的表弟,柳家入赘的姑爷,闻不就。”

    他介绍的话音刚落,人群陡然静谧,书生疑惑的目光扫过闻不就,露不屑表情。

    闻不就但笑不语。

    柳观文摸不着头脑,问:“诸位这是何意,难不成是不迎我?”

    有人连忙说:“鼎鼎大名的观文士,您的诗画乃是青城一绝,我怎不迎您,只是您身这位……实在一言难尽。”

    闻不就低头看看己的衣服,新的。

    摸摸己的脸,帅的。

    “难道我长得不入大家的眼?”他笑问道。

    说话那人冷笑的甩袖子,“你这疯子,别假模假样在这装相。我亲眼见你大婚之时打伤你邻居,一言不合动手动脚,实非君子所为,只有你这疯子做得来!”

    旁人连忙后退躲开闻不就,怕他发疯动手。

    闻不就挑眉,“我之前是疯子不假,和那人打架是因为他嘲我。而现在我已经好了,难道你不曾听闻,柳氏棋牌室就是我一手建起,听说不读书人为我麻将做过诗。”

    “什?”

    “有这事?”

    书生堆炸开,好像为麻将做诗是很不上台面的事情。

    “我,我也作过麻将的诗……”有个书生小声道,他身的人又躲开他两步远。

    “堕落!”那些人纷纷指责,“麻将一物,害人害己,只叫人不思进

    取,实乃邪!”

    “哈?”闻不就皱眉,“麻将怎就是邪,明明大家都喜欢。你不住己,赖麻将?不就跟拉不屎赖茅坑一般?”

    “噗——”

    人群压不住笑声。

    “你满嘴肮脏字眼!低俗!上不得台面!”那书生红着脸指着闻不就骂道。

    闻不就背着手,悠闲道:“嗯,屎是挺脏的,也没见你拉啊?”

    “而且屎堆得种菜种庄稼,也没见你吃啊?”

    “噗噗——”

    这,更多人忍不住笑意。

    王书生拍手大笑,“巧言善辩好一个妙人,看来你是真的好了。我愿意结朋友,何况你是观文兄的堂弟,闻大才子的亲弟弟,以后也是我王非的朋友!”

    柳观文介绍道:“王家是永安县仅次于柳家的富,王兄的学问也不低,明年春闱定有他一席之地。”

    王非面上带笑,嘴上说:“没有,观文兄莫要捧我。”

    诗会主人开,其他书生纵然不满,也只让闻不就参加诗会。

    大家来到后院,见曲水觞,到摆满怒放的。各式各样,目不暇接,像天边飞散的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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