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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不干净的东西。”
难怪当初看母亲送的图册子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原来是自己也弄过那下|流玩意!庄怀菁觉着自己耳畔都要滴血了,来这的目的都忘了大半。
宫女看她面容精致,洁白的贝齿咬莹润的唇,纤长微卷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把小画扇,顿时脸也红了些。
这位太子妃出嫁前便有第一美人的称呼,美目盼兮,柔手如酥,从前太子吩咐过不许冒犯,也没什么人敢仔细瞧她,如今一看,也难怪太子会那样吩咐。
“回宫,”庄怀菁红着脸说,“我要亲自问太子殿下一些事。”
画匣子中的那些画有些是刚画不久,另一些却是有些时日,里边还画了她及笄时的图。发上的玉钗金步摇,颈上嵌玉石的璎珞,她不会看错,竟、竟是以那种姿态出现在他怀中!
庄怀菁坐在马车上,越想越觉得羞怯,指尖都蜷缩起来,只觉太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下|作的东西。
道貌岸然,装模作样!
马车轴慢慢转动,庄怀菁纤细的手腕带着玉石,她轻抚着肚子,心想便是日后没了太子的宠爱也罢,她的孩子必须要她来教,若是太子教了些不该教的,孩子定是会被他带坏。
男孩也就算了,女孩那叫什么话?他这叫什么当父亲的?她看得时候,手颤|得厉害,差点没拿住画。
马车的窗幔随马车轻轻摇动,红色穗子垂流苏,宫女在旁道:“娘娘可要喝杯水清清热?”
庄怀菁摇摇头,放下手,道:“只是觉着有些闷。”
她先前没打算去问太子,现在倒想问问他是什么时候见的她,又是怎么对她动的心思,居然能作出那种画!
庄怀菁及笄那时来了不少达官显贵的夫人,二皇子也递了拜贴,但里面绝对没有刚回京不久的太子。
她的手肘搭在马车的方桌上,纤手轻轻撑头,琼鼻冒薄汗,又恼又羞。她可以接受和太子做那些事,但不代表她能接受太子那么早便有那种想法。
那他从前的拒绝算什么?难道就是想耍她玩吗?最后还诱着她陪他一起干那档子事,庄怀菁咬着唇,另一只攥紧了罗裙,心中觉得不像话。
作者有话要说: 先打个预防针,别太小看我哦
第80章
崇政殿刚刚结束一场讨论, 礼部官员领着折子下去办事。他们心思各异, 心道太子倒不愧是先皇帝钦定的, 若是二皇子或是其他皇子来, 恐怕做不到他这样冷静。
皇帝和太皇太后都驾鹤西去, 百官素服, 早晚哀礼,禁嫁娶作乐, 样样巨细, 他一一过目, 查漏补缺, 没有大臣敢懈怠。
太监恭敬端壶冒热气的茶水过来,云纹波起的案桌放喝尽的茶杯,两侧横摆几沓奏折,都已批阅。
哥窑白茶壶有缠枝绕鱼纹, 太监给太子续上热茶,道:“现在快到午时, 您该用膳休息了。”
“不急。”他手里拿着奏折, 没抬头,“太子妃回来了吗?”
太监回道:“尚未回来。”
太子点了点头, 让这太监下去。内殿只有他一人, 侍卫和太监守在门外。
他手里拿着奏折, 发觉自己有些烦躁,看不下去。程启玉合了起来,丢在一边, 他的后背微微靠着椅背,双手搭在紫檀木扶手椅的扶手上,闭眼小憩。右手的食指微微曲起,轻轻点着扶手,好像在等着什么。
他从不想在庄怀菁面前掩饰自己,除了那个身份,他不会告诉她。
她的性子,是忍不了那种事的。
穿着深蓝蟒衣的老太监推开门,拂子搭在手肘上,恭敬走进来,这是皇帝留给太子的赵总管,掌管皇帝身边的其他事宜。
“殿下,离登基之日还有五天,”赵总管朝他行礼,“先皇有过吩咐,让您不要忘了祭拜德仁皇后。”
程启玉睁开眼,开口道:“孤自然不会忘记。”
赵总管是知道内情的人,也不好评价什么。皇后早逝,母家衰败,现在也找不出几个能用的人。
太子年幼时随皇后奔波,底子极差,张御医都不敢保证能护住他性命。
而柳家盛极一时,当年的柳侧妃又刚好有了身孕,若生的是男孩,眼中肯定容不了太子,所以皇帝才把他送出去。
但身为皇帝心腹的赵总管也知道,皇帝确实是要护着太子,但最开始的时候,他也的确不太想见太子。
说到底只不过是为情所伤牵连太子,后来想通之后,倒是想接他回来,但那时候二皇子刚出生,若接太子回去,柳家必定有异动。
那时的皇帝还是皇子,后院中最有权势的只有柳氏一族,正受先祖帝重用,他们如果起了心思,太子性命必定危急。
他便按下了心思,只是把二皇子接到他身边,由他来教导。若非他这十几年来的引导,二皇子现在或许没这么平静。
等皇帝登基之后,他便又起了接太子回来的心思,他发信催太子,但太子不愿回来,如此往来,便耽误了几年。
别人不知道皇帝也是去看过这位殿下的,可太子不在孙太傅府中,只能这样错过。
外面有侍卫求见,程启玉的头微微一抬,让人进来。赵总管退至一旁,侍卫抱拳道:“太子妃有事求见。”
“回来了,让她进来,”他转头说,“赵总管,旁的事宜你来安排便是,先退下吧。”
赵总管行礼退了下去,他听宫人说过太子与太子妃新婚不久,如胶似漆,现在看来,倒果真如此。
他叹了口气,只希望他们不要像皇帝和德仁皇后。
……
庄怀菁进崇政殿时,恰好遇上赵总管,赵总管向她行礼道了句太子妃安好,庄怀菁从前和他见过几面,也算脸熟,回了一句赵总管。
她从东宫回来,脸热了一路,越想越觉得太子脸皮厚,东宫中有那种画,城东那个画匣说不定也是了,他作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难不成还在回想那些场景?
内殿两旁摆椅凳,还没收起来,太子待大臣虽是严苛,但也不得不说他十分敬人,倒是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太监抬手为她掀开厚重的布帘,庄怀菁手中拿暖炉,走了进去。
她径直开口问:“殿下书房里的那些‘好东西’,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锁住?”
程启玉朝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庄怀菁没有走近,她看着他清隽出尘的脸,自己的脸也越发烫起来。那般孟|浪的东西,居然是出自他手,着实羞死人。
“孤猜你回东宫,或许是要去趟书房的,便让人把锁给开了,放心,不会有人偷看。”程启玉开口,“孤极喜欢那些,心想你或许也会喜欢。”
庄怀菁脸倏地红了,他私下画没人发现也便算了,现在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