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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圈住自己,没有反抗,轻叹一声,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身后人有力的心跳和轻微的叹息。
“十四爷松了吧!小心再给人瞧见,婉月可是怕了,再不敢给人随便拿捏了!”
“月儿...我知你现在气我,只是为什么你当初不肯跟我说说?为什么总是喜欢自己扛下来?你这般的倔强看似是坚强,实则...是不信任咱们吧?”试探性的询问了句,却让我心里一颤,许是吧,自小自己就独立惯了,还真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担负。
浅浅一笑,轻舒口气,缓缓转身凝视他的眼睛。
“原本以为那丫头只是因着喜欢你,才会如此大胆而为,今儿个看来,她倒真不是个善茬儿!如此,我便也无需再给她留什么情面。我问你,日后你想如何处置她?”
眉间带着一丝喜色,轻轻抓住我臂膀。
“你以为,当初你强塞给我的女人,我会看着她顺眼吗?要不是皇阿玛特意交代了这回让我把她带来,我甚至都忘了这么个人了!你要我如何处置她我就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唉~~给她处院落,给她荣华富贵,但不能给她爱,你...可做得到?”这实在是一个看似宽大,实则残酷的惩罚,本不欲如此,可实在容不得她如此恶性,这样的性子,还是淡着她最好!
“如此便宜她?”胤祯显得有些不确定,疑惑的看了看我。只对他淡淡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像他这样可以任其索求的阿哥,许是不会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讲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鼻息凑近,彼此呼吸几近可闻,似是在要回这些日子不曾亲近的利息,他的吻霸道缠绵。轻阖双眸,任其在自己唇间香颈辗转反侧,只是贪恋着这有些久违的味道,轻展双臂,拥住眼前久违的幸福......
一番缠绵纠缠,竟又是日已西坠,晚霞盈满整个草场,更显和谐温暖。整理好彼此衣衫,瞧见自己肩头的暗红色齿痕,嗔怪的看了看他盈着满足笑意的脸庞。
“走吧,咱回吧!久了该生事端了!”将他轻轻拽起来,躲开他伸来的手臂,朝自己的那匹黑马跑去。
驰骋在暮霭茫茫的草场上,两骑并驾,说不出的幸福。
”月儿,你怎么骑着四哥的追风?倒是奇了,这畜生居然还真的让你骑着,你这面子还真是大呀!“有些发酸的语气自他口中说出,显得有些不搭调。心中一惊,怎么会这么巧?偏偏随意就挑上了他的!
一路再无说话,赶回营地时已是篝火遍地,处处皆是烤肉的香气。深吸一口气方觉腹中空空,才想起一天都没有吃饭,跳下马背,将缰绳交予一旁的随侍,给了十四一个温暖的眼神,便转身朝着玄烨的营帐走去。
“报!!!启禀皇上,边疆告急!军情重大!还请万岁爷定夺!”三日后,正陪在玄烨身边跟着巴勒夫妻一起玩笑,忽然一身戎装扮相的士兵疾步走了过来,一个千儿打在地上。
接过折子,立时展开,玄烨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纠结,心中隐有不安,心中知道,怕是又该走了!朝旁边的巴勒夫妻不舍的望了望,亦是在其眼中得到同样的讯息,微叹!
忽而玄烨起身,合上奏折:“摆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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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后,玄烨自是一番忙乱,每日忙到我已睡下才回来,早上更是不知何时离开的,以至于,虽是同房却有三四天不成见过他。心中虽担心他的身体,可也知现在时局如此,劝亦是枉然,只是在其忙碌于朝政之时,按时送去补汤,在他身边为他研磨添衣罢了。
九月,玄烨忽然下旨宣布任命十四为大将军王,带兵平定边疆动乱。此举顿时令朝中哗然声一片,更是纷纷揣度圣意,眼见大有四十九年之势,我亦是担心正值风口浪尖的十四会成为胤禩第二。可几日的暗自观察,却并未见玄烨有任何的虚假试探之意。直至圣旨正式下达,昭告天下,心中忐忑才算是稍稍平复。只是面对离别在即,心中也着实的不舍难当。同时亦是为自己是个史盲而暗自懊恼,风闻这十四被拟为太子的呼声和可能性最大,可是却又明知他日黄袍加身之人该是胤禛,那么十四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这场仗到底是赢还是输?
月底,告慰三军,玄烨亲自出城送别。立于城楼之上,亲眼见到了出征的壮观场面,旌旗随风招摇,数以千万骑整装待发,个个披盔带甲,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目光自然锁在位于众将士最前面的胤祯身上,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耀目生辉,坐下白马喷着鼻息昂首挺立,更是为其主人平添了几分英气。看着胤祯眼中的熠熠光辉,心中强忍哀伤的同时亦是为他高兴,他终于有了一展拳脚的机会,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大将军王!我的小十四长大了...
不顾春儿的拦阻,将特地带来的筝摆在跟前,点上一支香炉,余烟袅袅中款款落座,纤长手指轻抚琴弦,绕梁之音顿起。抬眼看了眼城下,果然见其立在马上正回眸展着一双璀璨眸子,朝自己看来。微微一笑,仙音飘逸而出:“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得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颂如歌如赞礼。赞的是,将军拔剑南天起,我愿做长风绕战旗。”
曲毕人歇,泪眼凝噎,其人已远去,消失在雾霭茫茫中。缓缓起身,一件大氅轻披于肩,身子已被玄烨揽进怀里。
“好了,歌儿也唱了,人也送了,是不是该想想该如何跟朕解释解释,这一曲知音曲,月儿到底是唱给谁的呀?”某皇带着些微醋意的语气着实让人好笑。
轻轻的靠在他肩头,双手环住他腰身,“十四是月儿的知音,玄烨...是月儿的爱人...”此话自己听来都觉假的可以,只是一时真情流露,却未能及时找到其他借口,这么说,倒也不算欺骗他,他在自己心里,却是如此!爱人...
原以为这仗打起来该容易得很,不过是聊聊数月,最多不会超过一年,可谁想十四这一走,冬去春来便已转眼过了四年,这四年间,不时传来边疆战事的喜讯和急报,时喜时悲。为了他一个小战役的胜利而窃喜,亦会为他急报的粮草急缺而焦虑的整夜不
情乱女领导sodu
能安眠。
终于在第三个年头的时候,传来了胜利的消息,本以为他会就此凯旋而归,可谁知玄烨一道谕旨,却让他去驻守青海大营,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多加过问。因为还由不得我找机会问清玄烨用意的时候,年已六十八岁的玄烨终于在热河行猎后,突染重疾,消息传到我这儿时,他人已经被秘密送进畅春园中修养,对外却一直掩盖着这一真相。而我亦是在惊慌失措中,被连夜接至园中,当见到玄烨时,已经隐约的有些不好的预感,却也不愿深想,这一年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
原来病弱膏肓形销骨立就是眼前这样,眼中雾霭迷离,缓步朝床榻上那个枯槁老人走去。只不过分开一月有余,怎么他竟会变得如此苍老,如此憔悴。
“月儿...”一声低哑呼唤,唤回我的神智,展上一抹轻浅笑意,赶忙提步赶过去,坐于榻边,将他颤抖的手掌握在手中。
“我来了,怎么突然病的怎么重?早让你注意休息,趁着我不在身边,可是又操劳了?”强装着一脸笑意,有些怨怪的看了看他。
“我怕这一歇着,就彻底的歇下了...”一声长叹,抬身欲起,赶忙凑过去将他扶坐起来,让他倚靠在自己怀中,轻轻抚摸其脸庞。
“不许你胡说,咱们还没回初次相识的地方看日出呢!君无戏言,你可是已经答应我了!”深深吸口气,用力吸去眼底的悲伤。
“看日出...呵呵...朕总是记得那个手捧霞光的你...真美...该是那个时侯,你烙在朕心里了...”轻轻的拍拍我的手背,将我的手拉至眼前。
“月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美,一点儿都没变,可是朕...呵呵...朕当初也许不该自私的把你留在身边...这些年...你不快乐吧?”慢慢抚摸我的手背,语调带着淡淡的哀愁。
“不!玄烨给了月儿不一样的人生,虽然波折重重,却给了我全部的宠爱和眷顾,月儿一点儿都不后悔,也不许你再说这些!”紧紧的把他圈在怀里,轻轻的吻上他的额头。
“唉~~朕...会给你你想要的...”似是因为讲的太多,他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在我怀里安然睡去。环抱着他,泪水再也掩饰不了,我只能仰着头,不让它滴在玄烨头上,他累了。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早冬里难得的晴好天气,一大早,玄烨的精气神儿显得格外的好。早上吃了两碗清粥,还让我打开屋里的窗子,朝外看了一会儿。中午时分,突然宣召所有在京的皇子皇孙们来畅春园见驾,许是有所感知,玄烨今日还特的梳洗了一番,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一脸病容。我亦是有所察觉,却也只能暗自祈祷这只是个奇迹,但愿他就此真的好转起来。
时至黄昏时分,诸位皇子皇孙才齐集畅春园,分别于两处各自听候宣召。果然掌灯时,玄烨忽然病情恶化,甚至无法起身,内臣张廷玉再玄烨眼神暗示下走出暖阁,跟着带进了老四胤禛。
此举我并不意外,只是对自己能亲眼见证此刻有些激动,还有难以言喻的情绪,说不上是坦然还是失望。玄烨吃力的读出口谕后,胤禛顿时双眼通红,跪在地上,呜咽出声,此时的真情流露该是发自内心的吧。
借张廷玉出去之时,玄烨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锦囊,塞在我手中,眼底安详带笑,轻喘口气:“给你...想要的...”
泪落两腮,哽咽在喉,唯有紧紧攥住他有些微凉的双手,暗自饮泣,没有注意到身旁胤禛眼中的忧虑和忐忑。
黑压压一屋子人,四代曾孙亦是跪在地上哀泣。脸上泪痕已干,只是温柔怀抱着玄烨还仍有余温的躯体,默默的瞧着他安然如睡的脸庞。管你是天之骄子一代帝王,也终是没有逃过这生死轮回,到头来终是来也空空去也空空。
攥着手中已经有些皱褶的纸张,心中一片空白。玄烨...你...终是兑现了你的诺言,只是...缘生缘起缘难灭,此时此景难为情啊!
“还汝闲云野鹤身,了却身前死后情。不入玉碟,择日出宫。钦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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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特殊,并未参与玄烨的身后之事,他生前自己已经夺了他全部的爱与痴情,这身后的虚名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几日的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已是让我有些吃不消。打畅春园儿回了皇宫,由于新皇还未入主东宫,自己一时亦是没有地方可去,还是暂时居住在乾清宫中。只是这已经易主的旧屋子,却还是原来的味道原来的模样。许是所有人都去跪祭先皇去了,此时的这里显得遗产的宁静和空寂。缓缓走过这里的每一处,居然发现无论哪里都有自己和他的影子,而如今斯人已逝,独留片片回忆,却更是让生者断肠。
脸上的泪痕干了又干,身上也是越发的感到丝丝凉意,只是心里明白,这回不会再有人为自己披衣挡露滋,那个不算强壮却始终温暖的怀抱已经离自己远去了,此一别却是天上人间。
“主子...”忽然身子一暖,心中一颤,转回身却是春儿。
“春儿?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去前面儿给玄烨敬上一炷香呢?”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自嘲的笑了笑,若是真的是他,只怕自己此刻该是晕过去了。
“唉~主子,奴才不想在前面凑那份儿虚假,奴才知道您心里难受,特意溜回来,斗胆想要跟您一起给万岁爷上这一炷香。”轻叹口气,变戏法似的,打身上掏出一小把清香和一个小香炉。
“你呀!玄烨总算没白疼了你,当真有心了。只不过,殿前那些个人,玄烨又要为难了!”捻起一支清香,放在鼻端闻了闻。
“主子,奴才敢说,万岁爷只惦记着您这一炷香呢!咱别让万岁爷等着急了。”眼中蕴泪,侧身给我让出道路。
“许是吧...春儿咱去给万岁爷送行!”带着丝浅笑,提步朝外间走去。
“喳!”
隔天,自己收拾了包裹,带着春儿搬回了以前那处安静的院落。毕竟如今胤禛登基,那乾清宫便是他的寝宫了,若是要他开口,一是自己心里不是滋味,二吗也是怕他难于开口。索性自己主动些,免得大家难做。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