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戏辱（齐gen断太监受）

    “奴婢谢陛恩典。”宋清澄咬牙，这才终于敢。羊汤鲜美无比，腹以后，肢百骸便都了起来。宋清澄这八年来，每每也只有过年才能沾点荤腥。第喝去以后，他便再也忍耐住，顾仪态狼吞虎咽起来。

    皇帝轻声，对林汲说：“这孩饿了。没有饿着回话的道理，赏他碗羊肉，吃饱了再说罢。”

    “谢陛！”宋清澄大喜。

    宋清澄在皇帝这里吃肉喝汤，填饱了肚，只觉得像是做梦般。皇帝和颜悦，待他吃饱以后，问了他姓名年纪，又问了他方才经书上的字还认识多少。宋清澄奏对，皇帝满意点点头，最后说：“抬起头，让朕瞧瞧。”

    宋清澄抬起头，既是让皇帝看清了他苍白的面孔，也是第次看清了御座上的皇帝。皇帝比他想象之更加年轻，容貌也极为英俊。此时他穿着便服，发髻上没有冠，单只束了条黑网巾。他望着宋清澄，嘴角，举止随意又从容。宋清澄只觉得仿佛看到了世外的仙人，顿时神魂颠倒。

    皇帝垂眼睛，道：“怎么这样看着朕？”

    “奴婢该死！”宋清澄如梦初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直视了皇帝。羊肉汤和皇帝的和蔼让他稍稍放松了心防，时慎便酿成大祸。他吓得轻，连忙跪在磕头求饶，因为内心惊恐无比，他磕得便极为用力。磕了几以后，额前便鲜红片了。

    忽然有什么东西，垫在了宋清澄的脑门之。

    宋清澄停动作，瞧见只柔软蓬松的素松江布靠枕，再向后是双皂靴，皂靴的主人叹了气，说：“了，知道胆小，朕与说了。”

    宋清澄却仿佛没有听见皇帝的话。他跪在上，看着双皂靴，忽然觉得难言熟悉。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回到了冰冷暗的诏狱。他跪在上期盼皇帝的仁慈，皇帝却屑顾，轻飘飘句话，将他送进了人间狱。记忆像刀样割来，把他的心割得千疮百孔。宋清澄浑身颤抖，瞬间能自已，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已然湿了片。

    他竟在皇帝的面前裆了。

    水稀沥沥漏来，浸湿了新换的曳撒，在毯上染清晰可见的深印迹，房间里也立刻弥漫起阵似有若无的骚味。

    宋清澄这么，就连林汲也变了脸。这正是林汲最担心的事。夏太监先前给林汲提过醒，是以林汲再交待韩贞吉，让宋清澄干净了再来。谁料皇帝上来就赏赐羊汤，羊肉性温，汤水利，宋清澄的泡里渐渐有了东西，受惊吓，便再守住。

    ——御前失仪，死罪，理应杖毙。

    宋清澄看着自己湿淋淋的身，热还在流淌，却怎么也能自控。他又惊又惧，几乎当场昏死过去。

    皇帝站在原，就这样看着宋清澄漏，脸上的表十分复杂。

    林汲担心皇帝发怒，连忙打圆场说：“陛，这奴婢想来是身有隐疾，绝非故意失仪。其实太监们之，有这隐疾的虽然多，也绝算少。有个土方，说是打板能治这隐疾，陛若赏赐他十板，谴他去仍做杂役吧。”

    对于御前失仪之罪，只打十板，已经是极轻微的罚了。林汲为宋清澄说话，宋清澄觉得自己也应当求饶。可是他吓破了胆，居然点声音也发。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踮着脚从上抢救回只还没被水沾污的松江布靠枕，茅顿开说：“原来名字里的漏字，是这个意思。”

    宋清澄羞愤欲死。

    林汲听皇帝语气轻松，便知道他没有发怒，只觉得大大松了气。果然，皇帝非但没有打宋清澄板，反而说：“既是隐疾，便宣太医院的太医来瞧瞧吧。林汲，带他去东边阁里沐浴擦身，换了干净衣裳再领回来见朕。”

    “是。”林汲连忙扶着宋清澄去了乐志斋的东阁。

    皇帝平日里若是宿在乐志斋，沐浴更衣便都在东阁。东阁里应沐浴用品齐备，更设有内炭道的汉白玉浴池，只要皇帝驾临便会提前备上热汤。林汲把宋清澄扶过来，交给韩贞吉，又吩咐韩贞吉领着几个青衣太监，拿帕给宋清澄擦拭干净身体，再扶他进池里沐浴。

    林汲吩咐完了，仍回皇帝身边伺候，个青衣太监见总亲自扶着宋清澄来，便忍住悄悄问韩贞吉，“师兄，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韩贞吉说：“来头大着，生伺候吧。”

    青衣太监听韩贞吉这么说，便知道万岁爷恐怕止是时兴起。他敢怠慢，连忙让几个同当班的太监，从架上取了沈灵专用的珍珠浴粉，撒在浴池里供宋清澄使用。撒完以后，还忘讨对宋清澄邀功道：“公公，这可是上的珍珠粉，盒便要上百两银。用了以后仅肤若凝脂，身体更能散发幽香，包老恩衰！”

    如此的沐浴本该是难得的享受，可惜宋清澄受惊过度，全身僵，泡在浴池里句话也说来。青衣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