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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梁安敏也可以去吃一些。
梁安敏愣了一下,随即满心的愧疚感铺天盖地的压下来,他惭愧的低下了头,这辈子从没如此丢脸过。
儿子回来的第一天,就让那孩子自己煮起方便面吃。这些垃圾食品家里从来没有,梁安敏自己都很少吃,一定是梁言饿得不行出去买回来的。思及此处,梁安敏恨不得为自己的不在意而扇自己两耳光,心中暗骂:梁安敏你真真是不知好歹的小人!
他打开客厅的大灯,对着梁言轻声说:“宝宝想吃什么?爸爸做。”
梁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转过头对父亲说:“我吃过了。”
“方便面重油重盐,你的胃病怎么办?”
“已经一年没有犯了。我哪能有这么娇气的病?”
“……”梁安敏眼睛盯在儿子身上,仔细看了看十八岁的儿子。
他的儿子长大了,面部轮廓基本定型,同挺的鼻梁仿若刀削一般,深邃的眼瞳望不到底,一种冷峻萧条之感油然而生。但这是梁安敏一手养大的儿子,总能让他回忆起儿子天真时候的模样。
梁安敏叹了一口气:“宝宝,你是好儿子,而爸爸不是好父亲。你能原谅爸爸吗?”
梁言有些受不了此刻的气氛,尤其是梁安敏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强势味道,更是让这个年轻的A心烦意乱。他微微别过脸,模糊着“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梁言觉得父亲今年奇怪得很,但他也没多想,吃饱了,拿起睡衣去洗澡。由于他一年当中有半年时间都不在上海的家里,所以他房间里的浴室热水并不充足,只好拿起洗漱用具走到梁安敏的卧室。
梁安敏有单独的书房,但有些专业书目随时要用,只有摆放在卧室才最方便。所以卧室占据大部头的还是书籍。由于专业书目的封皮一般都古板保守,直接导致了梁安敏的房间色调单一,给人的感觉有些不近人情。
梁言走进父亲卧室的门时,父亲正坐在床边换睡衣。
显然梁安敏已经洗完澡了,头发湿漉漉的。梁安敏正在伸手脱下浴衣,露出并不结实、富有文人气息的洁白胸膛,那是缺乏锻炼和长期坐于室内工作的后果。
父亲的身材在A中算不上好,腰细,肩膀并不算很宽。
就是这么一副身躯撑起了整个梁家。
梁安敏听到声音,赤裸着上身回头,看到梁言过来,冲他笑了笑:“你也快去洗吧,浴室还很温暖。”
梁言有点不自然,身体僵硬着不知道怎么应对这情况,点了点头,快步走到浴室里。
他和父亲的交集并不算多,尤其是在卧室里的情况下,居然让他觉得莫名的焦躁。
洗完澡,梁言穿着棉厚的睡衣走出来,房间里温暖如春,他带着水汽走出,自然舒服得很,不由得叹了口气。
梁安敏听到声响,也不抬头,只是叮嘱道:“记得把内衣放到水龙头底下,爸爸去洗。”
“……”梁言有点不自在,“不用,我自己来。”
“害羞什么,都洗了十多年了。”
“……?”梁言闻言睁大了眼睛,擦头发的手指也停了下来:“什么洗了十多年?”
“你的内裤啊。”梁安敏抬头看梁言惊讶的表情,不由打趣:“怎么,难道你以为你的内衣都是阿姨洗的吗?阿姨就算年纪再大也是女性,你怎么好意思让她给你洗内衣?”
“我都是放在洗衣机里、应该是和衣服一起……”
“内衣要手洗,不然不干净。”梁安敏轻轻的说:“宝宝,你的内衣一直是爸爸手洗的。”
那是梁安敏十多年废寝忘食却仍未忘记也不敢舍弃的缱绻温情,只有这一点他敢说尽到了父亲的职责。
梁言有些窘迫的站了一会儿,没吭声。
过了一会儿,父亲放下手里的书,尽职尽责的走到浴室去给儿子洗内裤。儿子已经成年,这些小事早就应该自己做。但是他这个儿子显然带有A的随性与满不在乎,不管什么干净不干净,能机洗就不手洗,内衣也是。身为爸爸的梁安敏很自然的就顺手和自己的内衣放在一起洗,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毕竟他能关心梁言的地方太少太少了。
梁安敏拿起儿子的小内裤,经常握笔的手不大适合做这些粗活,但其中的温柔可见一斑。儿子习惯穿黑色的三角内裤,只用在穿脏的那一面打些肥皂即可,梁安敏找到那一面,然而突然觉得有些怪异,不由得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下儿子的内裤。
只见黑色的内裤上不是以往的干净,反而残留了一些斑驳的白痕。
梁安敏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手指摸了摸那痕迹,触感是具有生命力的流动液体。拿到眼前轻嗅一番,随即脸色一变。
这是他儿子身体快要成年的表现,一个成熟A留在内裤上的精斑。
梁安敏愣了一下,烫手一般,伸手将儿子的内裤扔入水中。他即使再怎么平复心情,脸还是烫得快要烧起来了。
见多识广的梁教授第一次如此狼狈,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第三章
梁安敏很久才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梁言斜靠着床头似乎要睡着了。梁安敏把灯光调暗,走到他旁边轻轻的说:
“宝宝,盖上被子好好睡。”
梁言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带着防备的意味。
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在父亲的床上快要睡着了,脸色一变,起身就要出去。
梁安敏拉住儿子的手,轻道:“今晚就一起睡吧,好像咱父子俩从来都没在一起睡过觉。”
梁言默不作声的坐了一会儿,等父亲把灯光熄灭,钻进被子里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梁言才又躺了下来。
昨日奔波的疲惫和与父亲相处的不自在,让这个十八岁的男孩困顿不堪,几乎立刻就要睡过去了。
这时,梁安敏的声音传了过来:“宝宝……”
“嗯。”
“你在军队里过的怎么样?”
“……还好。”
梁安敏沉默了一会儿:“能见得到女孩么?”
“……见不到。”
“有没有喜欢的类型?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梁言无语的翻了个身,困得不想回答。
梁安敏不再追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心情有点复杂。
第二天梁言醒的早,在军队里形成生物钟,几乎很难变化了。他坐着,看出来了这里是他父亲的房间,而旁边的人已经不在,被子底下一片冰凉。
等他推开房间的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窸窣的声响。梁言站在门口向里看,只见是梁安敏在做早餐。
怕弄脏衣服,父亲穿了灰色的麻布围裙,勾出纤细的腰身来。
桌上端正地放着一锅咸浆,里面放了少许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