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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知道家里那死孩子什么时候能懂点事。”
护士离开了,剩下白薄和岑裕两人,岑裕站在白薄的床边,两人的距离从未像这般靠近,岑裕垂着眼双手下意识地抓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白薄却不因此对他生出半分怜惜,就这么静静地把他晾着。
半晌,岑裕意识到自己的尴尬,轻声问道,“你、要喝汤吗?”
白薄从岑裕一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带来的那个保温桶,还想着这应该不是给他带的而是有事随手在超市买的吧,可没想到这还真是给他的。白薄就想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人做到如此圣母的境界,为了试探对方,他于是开始冷嘲热讽道,“昨天都那样骂你了,你今天怎么还来?”
岑裕声音虽轻却带着异常的执着,他答道,“你平时对我很好的,我想昨天你应该只是暂时心情不好罢了,没事,我不在意的。”
看不出来原主竟然还挺在乎他的,白薄觉得有些好笑,好奇地追问道,“哪对你好了?值得你这么做。”
岑裕举起自己白净细长的手,指着上面不知道什么地方对白薄说,“你看,你那时候见我手裂了,还专门给了我瓶护手霜呢。”
原来叶延茗在刚开学时曾对岑裕施过一些小恩小惠,比如把自己不用的东西随手丢给他,或者有时买了点心不想吃了也给他,岑裕便把这些事放在了心上,并坚定地认为:叶延茗只是嘴上毒了点,但实质上是一个很好的人,还这么关心他。
从系统那了解到实情的白薄嗤声,“你的感动还真廉价。”
系统,[滴滴滴!临界警示,宿主请注意说话方式,请注意说话方式,岑裕伤心值即将到达一点,即将到达一点,请尽快安抚。]
熟悉的滴滴声勾起了昨天针刺的回忆,白薄皱眉,不耐烦地说道,“闭嘴,吵死了。”
岑裕愣神,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伸出右手食指不确定地指着自己,“我,我没说话啊。”
“没说你。”白薄难得好心向他解释道。
“哦。”岑裕傻乎乎地应了声。
白薄刚收到系统警示,此时也不敢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岑裕本就不敢随便挑话,话题被生硬结束后,两人之间陷入了尴尬,就在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逼迫到岑裕率先把视线移开,盯着自己的鞋尖,一丝都不敢乱瞟。白薄倒是很满意岑裕主动避让的行为,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过了几分钟,岑裕深吸一口气,终是鼓起勇气问道,“你吃苹果吗,要不我给你削一个吧?”
“不吃。”白薄连眼神都没回他一个。
“哦。”岑裕有些小小的失落。
见岑裕又傻端端地站在那,白薄再次问道,“你还有事吗?”
岑裕答得有些迷茫,“啊,没了。”
“没事那你就走吧。”白薄的视线直盯着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带上一丝压迫的意味。
顶着巨大压力视线的岑裕很快便承受不住,毫无原则地妥协道,“好,那你好好休息,记得喝汤。”
白薄没有答话,岑裕转身走到门外,小心地按下门把手把门关上,终于,病房中又只剩下了白薄一个人,刚想好好睡一觉,烦人的系统又开始教育他,[宿主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想想岑裕对你那么好他那么可怜你生病的时候还是他送你来的医院你怎么能那样对他呢巴拉巴拉巴拉……]
关我屁事。白薄直截了当地回了这四个字。岑裕对待的人是叶延茗,不是他,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叶延茗,而不是他白薄。如果不是他,白薄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公司上班而不是被卷入到这么一堆破事当中。说起来,他把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在岑裕身上确实对他有些不公平,但,要不是他这么懦弱,就不会有这么多事,说到底还是,他活该。
第4章 自作自受
原本以为自己终于能清静一回的白薄刚闭上眼,一直安静放在床头边上的手机此刻响起,舒缓欢快的轻音乐声音随着震动逐渐加强,白薄嫌它烦随手拿过就把他接通,从电话中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音有些沙哑,却又散着年轻所特有的独特朝气,他有些关心地问道,“叶大少爷,最近身体如何啊?”
“嗯。”白薄不知道他是谁,前面太匆忙也没来得及看备注,只能随便应了声。
得到白薄如此冷淡的回应,电话那头的男人瞬间不满地嚷嚷着,“喂喂喂,我可以特意打电话关心你诶,你就这么冷淡啊?”
“哦。”白薄听了这么一大串抱怨,反应依旧同先前一般冷漠,那人关心的又不是他,关他屁事。
索性叶延茗平日里也是个跩成二百五的样子,那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转眼间和他调侃起这次住院,装作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道,“叶大少爷啊,我说你何必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的呢,明知道自己胃不好还把自个儿喝到胃出血,你说说,他周凉礼除了张脸有什么好的,你叶大少爷要是看上谁,什么样的货色没有,干啥一门心思都放他身上了,要出去多看看,天涯何处无芳草不是。”
说到这叶延茗,也没啥大毛病,就是性子特倔强,看中的一定要得到。这次吧他难得看上了个人,名叫周凉礼,身高腿长气质温润,长相俱佳脾气还好,这简直就是哪都对他叶大少爷的胃口,叶延茗难得头一回如此放下身段去倒追对方,什么鲜花表白半路拦人,甭管是高大三还是下三流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周凉礼还是不为所动。叶延茗一开始以为周凉礼看不上他的原因是他因为他是直的,结果没想到有一回他看到了周凉礼和岑裕走在一块,两人之间虽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但周凉礼眼中的爱意叶延茗看的是一清二楚,偏偏岑裕满心的只有沈肖行对此毫无察觉。
在叶延茗的意识中,他和岑裕从来就不能在一个档次上相提并论,这回他费尽心思想要追的人却被岑裕给勾去了魂,他内心的憋屈无处发泄,只好深夜跑出来独自喝闷酒。谁知,这一喝喝到胃出血,胃部的剧烈的疼痛让他在胡乱中随便拨了一个号码,叫人送他去医院,谁知这一按竟然按到了周凉礼的电话,当时周凉礼还在听岑裕倒苦水,冷不丁地被这个电话打断,他变了脸色原本想揭过去这一篇,谁知被岑裕问起,他也只能如实答了。
岑裕一听赶紧催促周凉礼去接叶延茗,放心不下的他也一同前去,到了酒吧,叶延茗喝的酩酊大醉,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叫着周凉礼的名字,弄得在岑裕身边的周凉礼很是尴尬。两人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医院,周凉礼晚上还有事,岑裕便主动要求留下照顾他,这才导致了白薄一睁眼看到的那一幕。
白薄听完嘴边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