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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不好是意料中的事,二队三个人本来还很兴奋,贺小旭跟每个人都说了,solo赛拿金锅的人当晚就能上三楼,但两天里让各路大神教做人后个个都冷静了。
水平相差过多,已经不能推锅给运气或者是发挥了。
不行就是不行。
“Youth这一星期都在练单排,昨天一直训练到今天凌晨六点,最多就睡了四个小时……”贺小旭想想就觉得头大,唏嘘,“他是真能拼,明明已经知道不可能了。”
祁醉静静的看着直播界面里于炀的游戏id,眼神复杂:“他一直是这样。”
那年火焰杯的时候就是,训练室里,于炀永远是最早来,最晚走的那个。
不然的话,也遇不到一时兴起要去训练室练两把手的祁醉。
solo赛一共赛五场,比赛成绩是五场游戏的总积分,每场的积分由两部分组成:排名积分和人头积分。
每个排名有特定的积分,第一名,俗称的吃鸡是500分,第二名395分,第三名335分……随着名次降低,积分逐级减少,排名低于二十的,获取积分不足一百分。
人头积分就简单了,每场成功击杀一个人算一个人头,合算10分,两个人头20分,以此类推。
两项积分加起来,就是选手在这一场比赛中的成绩积分,五场比赛总积分第一的人,就是这次solo赛的冠军。
第一局比赛已经开始了,由于一星期前祁醉亲手带的那个大节奏,于炀未战已成名,导播频频把视角切在于炀身上,祁醉微微眯着眼看着于炀,贺小旭并不太懂技术层面的东西,忍不住问祁醉:“于炀跳的位置行吗?我还没看过他的单排呢,这局怎么样?”
祁醉轻轻摇头。
于炀选点并没错,他跳的废墟,但这局的安全圈位置太垃圾了,刷在了矿山,实实在在的天谴圈,透过导播的上帝视角,于炀要进安全圈,至少要被三路人卡。
于炀没有上帝视角,游戏里,他只能透过脚步声、草丛声、敌方暴露出的身体、还有自己对地形场景的熟悉来判断进圈路线,于炀已足够小心,他开车去了伐木场,准备机场那波人进圈后再走,没想到骑士团的花醉一直苟在M城没离开,就等着收割最后一波进圈的小朋友,于炀一个身位没卡好,被花醉收了人头。
solo赛没有队友,不存在的队友扶起的情况,倒地就直接出局了,于炀的名次出来了——第二十七名。
“唉呀!这完了!”贺小旭惋惜的咋舌,“我算算……他人头收了五个,但名次太低了啊!名次积分80分,人头50分,一共才130!完了完了完了。”
成绩是按五场游戏的总积分来计算的,于炀第一场失利太大,后面想追上来基本是不可能了。
更何况……这是第一局。
“这孩子心态不会崩了吧?”贺小旭有点后悔了,“下面四场不好打了吧……这个打击……”
祁醉静静的看着屏幕,不发一言。
十分钟后,第一局比赛结束,骑士团的花醉不出意外拿了第一,他这一场收了七个人头,总积分一共570。
一场比赛,已经和于炀拉开了440分的距离。
第二场比赛开始。
于炀似乎并没有太受影响,他这次选点更谨慎了些,落地后避开众人,找了艘船去了Z城,这次安全区刷在了学校,没太针对他,于炀一路稳扎稳打的拿着人头,成功进了决赛圈,最后一共收了十二个人头,名次第七名,积分325。
第三场比赛,于炀杀了十个人,名次第三,积分435。
贺小旭微微摇头。
这两局勉勉强强,但被第一局拖累,还是差了太多。
祁醉始终没说话。
他心思并不在比赛上。
谢辰说,于炀可能有焦虑症。
所以……于炀当时情绪激动的推开自己,大口呼吸,不断用手抹脸……
也许并不是因为厌恶自己?
于炀有可能,真的喜欢过自己。
要是真的……
祁醉回想自己当时的反应,再回想一星期前,自己开着直播,当着无数粉丝的面,半开玩笑的那句“你喜欢祁醉吗?”。
于炀当时声音发抖,重复了两遍:喜欢。
祁醉咬牙……自己是畜生么?
这要是真的……
祁醉甚至不敢细想,于炀被问到喜不喜欢自己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第一次,祁醉怕他没喜欢过自己,又怕他真的喜欢过自己。
“祁哥……别这样。”贺小旭以为祁醉还在对自己的苛刻要求耿耿于怀,眼见于炀夺冠无望了,贺小旭讪讪道,“比赛不是多的是吗?这次不行,下次咱们再找机会。”
祁醉心里五味杂陈,自言自语:“晚了。”
“嗨!这有什么晚的,你放心,Youth不至于太沮丧,再有机会,他还能这么拼。”贺小旭看着比赛直播界面,笃定道,“肯定的。”
祁醉没理他。
“真的。”贺小旭不明内情,怕祁醉真怪他了,忍不住卖好,“我没跟你说过于炀家里的事吧?”
祁醉偏过头:“什么?”
一队其他几人都在忙自己的,都带着隔音耳机,贺小旭还是不放心,下意识往祁醉身边凑了下,轻声道:“你知道的,青训生必须得查查履历,好多都在别的战队青训过,很多职业选手的合同不清不楚,硬转会,万一有什么事,一些烂摊子都是我来收拾……”
“我查于炀的时候,发现不少问题。”
第四局比赛开始。
于炀积分落后过多,他大约是急于赚积分,这次直接跳了机场。
“我们可以查询到的,他的学籍只停留在了高一。”贺小旭压低声音,“虽然年纪轻轻出来打职业的不少,但高一就出来……就比较少见了。”
“他长得小,刚看见他我以为他没成年,特意多注意,还问他了,需不需要他父母来了解一下,免得以后有什么分歧,不好解决……他说不用。”
“我后来才了解到……他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他跟着母亲改嫁,他继父的资料……就有些不太体面了。”
“他继父,几次因为酗酒滋事被刑拘,他好像还有……家暴倾向。”
直播界面里,一共六个人跳了机场。
祁醉簌然看向贺小旭。
“别说出去。”贺小旭低声道,“不出意外,于炀从十二岁就没人管了。”
“十二?”祁醉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小旭,“十二岁他能做什么?”
“多了……白天上课,学校总能呆着吧?晚上……去网吧看机子,替网管卖卖点卡,总能有个落脚的地方。”贺小旭苦笑,“别跟我说什么未成年保护法,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