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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系能量不断流走。
与之相伴的,只有那水声和水声中慢慢传出的少女悦耳的歌声。
反反复复不过那么几句: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佩。
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
凌云中。
“楚墨呢?!你告诉我楚墨去哪里了?!”肖语抓着一个在城主府中工作的异能者,十指用力的直到发白,“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三天前楚墨便一去不归,只是因为他在离开前曾说过这次可能会离开的久一点,让她不要担心,肖语才一直很安静的单独待在慕寒远的家里。
可今天,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心里不安的很,就好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
然而当她不放心想去询问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她所熟悉的一切人……都不见了。
这情形实在太像她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让肖语一下子慌了神,忙不迭地抓到个人就问。
“肖语小姐……你冷静,”那异能者皱着眉,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如实说,然看到肖语更加凶神恶煞的表情之后,也只得道,“近来城主他们都去了凌庄,不是什么太危险的地方,肖语小姐你别担心……”
那异能者到底是性子好惯了,便是被莫名其妙的抓住一番狂问,仍想着要安慰肖语几句。
却不想肖语在听到“凌庄”这个名字后便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副受了惊吓、失魂落魄的样子。
随即,又突然放开了他,极与她模样极不相称的速度极快的向后门的方向跑去。
凌庄!怎么会是凌庄!
她竟然把这一点给忘了!
要说无论是肖语记得的那一世,还是楚墨回忆的那一世,他确实都是不曾去过凌庄的。
但有一世除外——就是肖语曾看过的,那“书中”的那一世。
肖语记得那文的作者言吾曾暗示过,她所写的那世界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书中有各种或明写、或暗示的“非正常生物”,一如似昆虫却长了人形的“无江”、身为麒麟血脉而具人模的“麒麟姬”、或者是背负双翼的“肉人一族”。
以及……长着鱼尾的“凌洛”。
姑且不论这些生物是在暗示什么,然这凌洛、及其所在的凌庄,却是那文里的一个不该被忘记的情节。
——因为正是在这副本之后,楚墨丧尸的身份,才被曝光。
书中他为了救慕寒远,在给凌洛输送能量的同时,又输送了大量的能量给慕寒远以医治他。
而这两种能量,他都只能用“木系异能”。
——楚墨不能用身为黑暗异能的“丧尸异能”去企图杀死亦早已不具生命的“人鱼凌洛”,更不能用丧尸异能去医治受伤极重的慕寒远!
这就导致了他木系异能能量的极速耗光!
楚墨原本隐藏自己身份便是依靠木系异能,若是木系异能耗光了,自然就……
这在书中不得不说是一个令人极度亢奋的情节,可在现实里……
肖语脸色愈发苍白,只恨不得自己的速度能再快一点,立刻飞去楚墨身边才好!
凌云的侧门并不难推开,肖语毕竟是个异能者,一用力,看起来很是沉重的大门便应声而开。
——今天由于有人要从这里出任务,门并未关紧。
而门外,是表情与肖语同样的惊慌的赵莉等人。
这场景实在太过于熟悉,熟悉的让人止不住的害怕。
肖语再也承受不住,竟是一下子瘫倒在地。
——她实在不能想象,若是楚墨的身份被发现了,他会被如何对待,她……又会被如何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与肖语一起跑出来的异能者突然激动起来,他指着远方,道:“城主!是城主!城主回来了!”
肖语和赵莉等人都抬头去看。
那天后门那里人并不多,而所有有幸待在那里的人都看到了这的一副的画面——
一副让他们终身难忘的画面:
远处太阳正在下山,身穿一身白衣的城主慢慢的走近,他似乎是刚经过了一场恶战,身上的衣物上满是泥渍和血迹。
而他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人。
白衣的男子脊背挺得很直,隔得太远,他们看不清慕寒远的表情,亦看不清他怀中的人的脸。
然更清楚的,却是……那随着慕寒远的接近而无法明显的……空气中独属于丧尸的气息。
几人都一下楞住,待看清楚那丧尸气息的来源后,更是一脸不可置信。
肖语睁大着眼,看着慕寒远一点一点接近。
而他怀中的楚墨——明显是已经因为之前能量的过度损耗而昏迷了过去。
肖语有些心慌,抬头看向慕寒远,却正对上那人看过来的眼。
肖语楞了一下。
——慕寒远的眼中,净是血丝。
血丝密布的,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生气……还是在伤心。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在这世上,经常是错过了一世,便是生生世世。
再无重来的可能。
☆、第134章
楚墨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极为阴暗的地方。
——他在一个屋子里。
这屋子看起来极大,然唯一的一扇可供阳光晒入的窗子,却被厚厚的窗帘遮盖着。
楚墨动了动身子,企图坐起身来。
之前异能消耗太多,纵然他早已没有了“浑身酸痛”这一感觉,但那虚软无力、力不从心的感觉,却是再明显不过。
楚墨皱了皱眉,以身撑着下方的床铺,试着直起上身。
看样子,他身下的似乎是一床被铺的很是柔软的褥子。
楚墨试着坐起身,却在下一秒随着坐起的动作,而不期然间听到了金属相击的清脆响声。
楚墨一愣,低头看去,随即却是睁大了眼睛。
——在他的双手手腕间,俱铐着一个一个深黑色的手铐。
楚墨盯着那手铐看了很久,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那手铐看起来是用很是坚固的材料打造的,素体纯黑,一边用同样质地黑色链条连着。
链条看起来并不是很长,却也足够宽裕,另一头延伸到了床的下方。
楚墨楞了楞,曲着左腿,企图坐起身来,随即却发现自己的脚踝上也被锁着两根同样的链条。
——之前因为他没有触觉的缘故,才一直没有发现。
楚墨以半坐的姿势僵硬了好久,才慢慢的转头,看向床的另
一边。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