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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发情!
汗水很快打湿了楼睿的身上的绒毛,小海豹像要被热晕过去一样,伸出舌头呼呼喘气,有什么正顺着它的汗水和唾液逸散到空气里。楼睿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发出了小声的呜咽。
怎么非得在这个时候!
这哪里是什么守护石,这特么就是个烫手山芋!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狂躁指数正常,情绪起伏起伏基本稳定,可以结束观察了。”
运行了整整两个日夜的监测仪被关掉,校医围着秦固,为他取下满身的电极贴片。
校医想起秦固是出了名的脾气差,不由嘱咐道:“要保持心情舒畅,遇事就深呼吸,不要动气。”
秦固裸着上身跳下床,披上了外套。向医生点头致意后,就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隔离室。
他白白在这里憋屈了两天,想来是个人都不怎么高兴。等目送他出了门。后面的医护人员才嘁嘁喳喳议论开了,全都是什么“他身材真好”“我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腹肌,他白了我一眼”“白眼也帅爆了”云云……
今夜星光大好,即使不开灯,一切也朦胧可见。何况秦固有那么一双洞若观火的兽瞳。
他回到自己的宿舍,却并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拿着一罐冷饮斜倚在客厅的窗台上。修长的手指间,拿着一片小小的金属碎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兽瞳在夜里反射出难以琢磨的光,他仿佛在困惑什么,又好像已经笃定了什么。
这片金属是那个雌性被他的守护石治愈时,从愈合的伤口中掉下来的。当时秦固随手收起来,一直没时间顾得上看。
这碎片不大,问题却是不小。
秦固生于军人世家,母亲又是机甲设计师,别人小时候玩玩具,他却是玩着战舰机甲长大的。此类东西,无论型号新旧,民用军用,亦或材料好坏,没有他不认识的。
但是手上这片超金属的构成,却和他见过的所有金属质地都不大相同。
哪里不同,大概是它透着一丝……超前与先进?
第7章 帝都名圆
“现在……现在是7700年?”
“不然呢?别跟我说你是刚穿越过来的。”
秦固饶有兴味的把玩着这片金属,那些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匪夷所思的称呼,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耐人寻味。
他从未如此这般,把一个人的一言一行反复推敲,每一句话都仔细回想。
破绽越多,越是叫人捉摸不透。
那个雌性,显然是认识他的。不过从上了军校后,秦固受到了外界越来越多的关注,认识他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最重要的还是他的守护石,竟然丝毫没有排斥地融入了那个雌性的身体,恰恰与那声“老公”不谋而合。
别说伴侣了,他连恋爱都还没……真是见鬼了!
想着想着,秦固又失了冷静,渐渐心浮气躁起来。
秦固灌下几口冷饮,捏扁了瓶身。然而心头那把火却并没有因此被浇灭。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忽然间,秦固鬼使神差地将那片金属凑到鼻子前,很轻很轻地,嗅了一下。
淡淡的血腥味透过嗅觉,弥漫到了他的脑海与神经当中。
这一嗅不打紧,一瞬间,像是色彩旖旎的颜料,骤然泼洒到了秦固的精神世界。他的脑海,被一片五彩斑斓浸染,变得靡艳而炫目。
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秦固攥紧金属碎片,眼中布上一层血色,仿佛狂躁之前的征兆。却比狂躁更多了一种意味不明的东西。
秦固的眸子注视着远处的一栋建筑,那里正是校医院的所在。
身体上的变化是如此陌生,却又这样明显,以至于不给人一点懵懂的空间。秦固打开窗户,风迎面吹来,却带不走体内的热度,反而让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了更多躁动的因子。
那是雌性发情的味道。是他从前没有闻到过,却能马上心领神会的味道。
秦固关上窗户,脊背抵在玻璃上,明明没有任何动作,肌肉却像是拉伸到了极限一样紧绷。他回房翻找行李中的应急药品,从里面拿出抑制剂,仰头灌了下去。
想想不够,又注射了一针。
此时已是深夜,漫天繁星洒下清冷的星辉,校园里安静得有些寂寥。
没人察觉有一个雌性在发情,没有前仆后继的雄性,也没有人为了争得配偶而大打出手。这场深夜中的悸动是如此地隐秘无声。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发情,而是定向发情!
这是忽略了整个世界,只向唯一的那个人传递的信息素,只唤醒彼此的情欲,任何人都无权参与。
秦固耐心地等待药效发挥作用,等着自己平静下来。
不多时,宿舍楼的窗户中,忽然飞出了一只蜻蜓大小的飞行器……
如果那只雌性不停止发情的话,他把抑制剂当水喝也没用!秦固懊恼地操纵着机械蜻蜓的飞行路线。
楼睿觉得自己要快死了,它在隔离区身受重伤无法动弹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到生不如死。小海豹难耐拱了拱被子,眼前一翻天旋地转后,圆润的身躯滚到了床下,摔得砰咚一声。
在被生理泪水模糊的视野里,空气都好像因为高温而扭曲变形了。
想大声呼叫,想嚎啕大哭,只要把医生引来,给它一针抑制剂,这一遭就过去了,它就可以解脱了。
可是……不行,不行。
如果让校医发现它是在定向发情,把秦固牵扯出来的话……
海豹的绒毛雪一样白,少年的皮肤也在暗夜中也反射着莹白的光泽,楼睿难捱地在地上打滚,体内激素乱窜,他忽而变成人类外形,再滚一圈,又变回了海豹。可是无能哪种形态,都没有让它更好受一点。
小海豹在高热中渐渐失去意识,皮毛像滚了水一样湿淋淋的,变回人后,肌肤上反射着润泽的水光,窗帘无风自舞,楼睿吸了吸鼻子,又闻到了那要命的味道。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窗口缝隙中,不知何时飞进来一只小小的机械蜻蜓。
就在体内那把火愈演愈烈的时候,有一股细微的风,从楼睿额头拂过。楼睿有气无力地掀了一下眼皮,想挽留那一丝凉爽。
机械蜻蜓在它头顶二三十厘米的高度盘旋,细细的金属指爪上,抓握着一支玻璃药瓶儿,瓶口慢慢倾斜,透明的液体精确地倒在了楼睿微张的嘴巴里,一滴,两滴。
他本能地伸出粉粉的舌头,舔舐着那些微凉的、发苦的液体。
体内的火焰仿佛被这液体遏制了一般,楼睿身体稍有舒缓,他蜷起身,大口大口喘息着,虽然还是很难受,但脑海中已然有一丝清明了,静静祈祷着药效发挥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楼睿坐起身来,脸上的潮红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