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终于有了动静
屋外的黄云山老两口可就担心起来了,黄云山低声道:“孩他娘,她怎么去咱儿子的房间了?”
“去就去呗,她和咱儿子本就是恋人,这也很正常啊。”
“不对,儿子亲口对我说了,她和咱儿子只是同事而已。”
“真的?”
“真的,我今天已经和咱儿子郑重其事地谈过了,咱儿子和她不是恋人。”
黄子萧的母亲有些迷茫了,想了想道:“咱儿子可能不想承认吧,但她却说是咱儿子的女朋友。”
“她即使是咱儿子的女朋友,但现在两人还没结婚,大晚上的,她跑咱儿子房间里去干什么?”
“老头子,你就别操闲心了,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嘛。”
“别人这样我不管,但咱儿子咱们必须管。”
“你管什么管?说不定她进去和咱儿子说会话呢。快点睡觉吧,别操闲心了。”
“这是家事,怎么能说是操闲心?你别忘了,萧儿大学时谈的那个女同学,从此之后再也不来了。前一段时间来的那个给支票的女子,萧儿说是省电视台的同事。现在这个却是腾达公司创始人的女儿,还是个总经理,是个大官。陈小翠到现在也不知道下落。我担心咱儿子会在外边胡搞。”
“不会的,萧儿是咱们的儿子,咱们比谁都了解他。他从小就格外善良,不说谎话,很懂事。他不会在外边胡搞的。”黄子萧的母亲说到这里,忽地想起今晚她去王兰花家找儿子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隐隐担忧,说话的底气也不足了。
“不行,得让她快点出来。孩他娘,你去把她喊出来。”
“你别折腾了,你这不是让我出笑话嘛。”
黄云山心中也清楚,如果老伴进去了,势必会弄得非常尴尬,他只好咳嗽了起来。
老伴立即低声训斥他:“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你咳嗽什么?她和儿子说不定在说话呢。”
黄云山立即支起耳朵来仔细听着儿子屋中的动静,没有任何声音,便低声道:“孩他娘,儿子屋里没有说话声啊?”
“你别乱操心了,快点睡觉吧。”
“现在的年轻人啊,也太让人看不透了,女的比男的还主动。”
“你别再说话了,小心被她听到。”
黄云山只好不再说话了,但却总是担心着。
黄子萧怀中抱着的温暖柔软的东西正是舒乐蓉。舒乐蓉等小子月睡着之后,却无法入睡了。一是今天经历的事太多,黄子萧家的情况让她非常吃惊。二是她晚上睡觉很不老实,总担心砸着碰着小子月。便躺在床边紧紧地想着心事。
但她昨晚毕竟没有睡好,躺着躺着就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为了避免砸碰着小子月,她只好起身,悄悄地来到了黄子萧的房间。
黄子萧的父母就住在外间里,要到黄子萧的房间,就得经过黄子萧父母所住的外间。舒乐蓉轻手轻脚,小心了再小心,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息,费了好大的劲才来到了黄子萧的房间。幸好黄子萧的房间没有从里边锁上,她推门进入,随后又关上了门。感觉黄子萧的父母没有发现自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舒乐蓉从小子月房间出来,往黄子萧房间走的时候,黄云山就已经发现她了,立即高度警惕地在暗中注视着她。当他发现她果真去了儿子的房间,还将房门给关上了,便担心起来,把老伴推醒,说了上面的那番话。
舒乐蓉进入黄子萧的房间后,发现黄子萧睡的很沉,她也的确是困得要命,便和衣躺在了床边,黄子萧在睡梦中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便翻了个身,伸手将她紧紧抱住,吓得舒乐蓉花容失色,差点惊叫出声。但随即发现黄子萧仍是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醒来。
黄子萧如果对她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她肯定会发怒,对黄子萧毫不客气。但黄子萧只是将她紧紧抱住,仍旧酣睡不醒。她心里反倒越来越空落,竟然期盼黄子萧对她有些亲昵的举动,但黄子萧睡的正香,让她既失落又失望,这才发出了叹息之声,随后又有了那句轻轻的低语责怪声。
黄子萧对她没有任何不轨行为,她在失落和失望的同时,也逐渐放下心来,过了不大一会儿,她也进入了梦乡。
而外间的黄云山老两口则无法入睡了,儿子如果和她出轨了,里边该有动静。但里边却是很静。如果儿子和她在说话,即使声音再低,在这静谧的夜里也该听到,但里边仍是静的出奇。这到底是咋回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儿子的房间内传出了咕咚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