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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个铜板,就能再放一片薄薄的肉。
个大的煎饼卷起来有两个手掌宽,饶是食量大的汉子吃上两三个也饱了,再买一碗馄饨,那就得吃的肚子滚圆,一整天都不带饿的。
因为卖的便宜,跑商的又都知道煎饼耐饿,也愿意多花几个铜钱尝尝荤油的味儿,阿婆的儿子开张第一天,就卖出去不少煎饼。
虽然要不停的干活,一个煎饼也赚不了多少铜钱,可加起来却不是小数目,不比卖馄饨差。
这下子,柳爻卿就顿时成了阿婆一家的贵人,觉得只帮那点子忙,定是柳爻卿吃了亏,以后有机会可得弥补弥补才对。
柳爻卿顿时就多了稳定的煎饼生意。
这天哲子用竹子编了个小臂大小的竹蜻蜓,用细线绑着,吊在细长的竹竿上,送给柳爻卿玩儿。
正巧没啥事,柳爻卿就扛着竹竿,竹蜻蜓一飞一飞的上上下下跳,二哈和黑背就吭哧吭哧跟在后面,一蹦一蹦的上了山。
在山坡上跑了一圈,柳爻卿画了个大概的地方,等土豆收完他就要开始盖房,今天专门叫守着土豆田地的二哈和黑背出来溜达,也是想看看这两个家伙吃不吃大辣子草。
可画完盖房子的地盘,柳爻卿跑累了,叫哲子坐在地上,自个儿躺在他的大腿上,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叹息道:“二哈和黑背不想吃大辣子草哩。”
“兴许过些日子就吃了。”哲子低头看着有些累的柳爻卿,脸蛋红扑扑的,还有细密的汗,就跟白玉染了红霞似的,他的脸有点红。
不知道听没听懂哲子哥的话,二哈撅着屁股往枯草里面拱,尾巴一甩一甩的,黑背就蹲坐在旁边认真严肃的看着。
不一会儿,二哈在枯草里拐了个弯,狗爪推着个东西出来,兴奋的嗷呜嗷呜的。
柳爻卿还以为这货要啃大辣子草了,高高兴兴的看过去,结果二哈没啃大辣子草,反而从草堆里滚出一颗圆滚滚的蛋。
“哲子哥。”柳爻卿爬起来,跑过去看那个蛋。
哲子哥也瞧见了,他剥开枯草看了看,说:“不像是窝,应当是意外。”
捡起地上的蛋,巴掌大小,外壳很硬,柳爻卿也没看出是什么。“哲子哥,要不咱们回去孵孵看吧?”
望着柳爻卿期待的小眼神,哲子很认真的点了头。
于是柳爻卿就叫厉氏帮着缝了个袋子,他没事就搂在怀里跨在身上,有事的时候就叫哲子跨在身上,晚上塞狗窝里,叫二哈和黑背一块儿孵。
蛋还没啥反应,却来了大阵仗的人。
为首的正是杜县令,他身后跟着一群兵,个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腰上挎着刀,浑身煞气的出现在村里,叫许多人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这杜县令也不知咋想的,进村后也是想去了一趟柳家,见柳爻卿没在,就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哲子家。
那些个精兵悍将一水儿排开,气势相当惊人。
但是柳爻卿却回头看了自家哲子好一会儿,觉得哲子模样比他们好,身子更精壮,那肌肉一块一块的极好看,而且腿还更长,反正自家哲子气势也没输了这些人。
不过柳爻卿自个儿就瘦条条的,小手白白嫩嫩,手指头很长,指甲圆润透着粉色,模样更是跟谪仙似的,一点都不精悍。
“这都是皇帝陛下派来的亲兵。”杜县令一开口,就把柳爻卿给震住了。
只是见着几个土豆子,没见着产量,杜县令就这么信了,一点怀疑都没有,竟然还叫皇帝陛下也信了,派来这么些亲兵。
在村子里生活,柳爻卿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杜县令,还是前些日子专门去县里见的,平时就是镇上那几个衙门的小吏,要说皇帝陛下,那就跟生活在天上的人似的,这辈子怕是都见不着。
可这回杜县令猛不丁的带来这么些人,倒是叫柳爻卿摸不着头脑。
上位者哪有那么好说话,而且也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人,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自个儿不知道的,可柳爻卿却没有问。
领着人去了土豆地里,柳爻卿道:“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可以开挖。”
杜县令也不含糊,就叫这些人拿了锄头开始挖。
一亩上等田挖完,土豆堆成一座小山,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有不少。那些个个头大的,一个就快要有一斤。
哲子侍弄这些上等田的时候,没少用粪肥,还经常浇水,长不好才怪,饶是如此挖出来的土豆也叫这些精兵瞪大了眼睛。
柳爻卿侍弄的荒地,看着土豆秧不咋地似的,但土里的土豆子也没少多少,堆起来也是一座小山。
当天柳爻卿又叫厉氏还有村里几个干净利落的妇人帮忙,炒土豆、蒸土豆、烤土豆、煮土豆,各种吃法折腾了个遍,叫杜县令和精兵们都敞开肚子吃。
所有的土豆都挖出来,用袋子装了,当天就走了一半人,带走大部分土豆,给柳爻卿留下一小部分,还把屋里的煎饼全部带走,西红柿酱带走一半,这是柳爻卿大着胆子跟杜县令商量的结果。
当天杜县令也跟着走了,却有七八个精兵留了下来,全都严肃着脸蹲在哲子家里,一个个都跟黑面神似的,瞧着就不好靠近。
饶是柳爻卿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他搂着还没孵化的蛋,犯了愁。
第39章
土豆的产量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如何推广就是朝廷的事,至于功劳不功劳的,柳爻卿并不在意,只要叫他在上谷村继续过日子就行。
可这七八个精兵明晃晃地留下来,一顿饭就得吃掉一摞煎饼,一天就得三摞煎饼,这可都是钱,柳爻卿挺心疼,再加上杜县令也没交代这些人留下的原因,他就干脆把人叫出来,找个清净的地方问问。
地里的西红柿全都拔掉,秧子堆着用来沤肥。
山坡已经开始挖地基,柳爻卿单手托着蛋,找了个地方坐下。哲子抿着嘴跟在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些精兵,他觉得莫名熟悉,却知道自己应当从未见过他们才对。
上谷村已经有多少年不用服兵役,村里当过兵的老人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哲子有记忆起就住在村里,还是最近才跟柳爻卿离开上谷村,去了镇上去了县里。
按理说,他不应当觉得熟悉才对。
“我在这里把话说开,甭管你们是什么身份,留下来可以,但若是想继续在哲子哥家吃饭,就得跟我说说你们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目的。”面对这些满身煞气的汉子们,柳爻卿并不觉得害怕,相反的,他非常平静。
也不像村里人那样,敬畏有余,柳爻卿只是觉得敬,却没有畏。
七八的汉子一字儿排开,其中块头最大的左右看了看,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瞒这位哥儿,我们接到的命令是在这里住下,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