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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并不十分非常绝对的恰当。
他下车来,正在想来句什么开场白比较有震撼力,就听对方很失望地自言自语:“怎么没人接电话呢。。。卖个肾也这么难。。。”赵迪都要怀疑自己幻听了,不由得眼睛往电线杆上瞟,果然刚才宋文逸抄电话号码的方位是一张肾/源收购的广告。
这。男。人。要。卖。肾?!他妈的有毛病吧!至于吗?不来求自己就算了,丢了个一个月三四千的工作就他妈要去卖/肾?演八点档呢,上哪儿找的这么大一碗狗血!
赵迪火气腾一下就起来,气极反而冷静,靠在跑车上等着对方发现自己。然后那个男人居然又要打电话,赵迪实在不能忍了,姓宋的,你狠!你有节操!宁愿卖/肾都不求我!忍不住出声讽刺,压不住的是心里又冲又酸的一股气。更绝的是,老男人居然看到自己也不过来说软话,一副八辈子都不愿意见到自己的样子,还让自己放过他。
我放你妈/逼!
不分由说上去就把手机号码输到他手机里了。妈的,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弃暗投明你他妈的爱卖什么卖什么去,把下面两颗蛋卖了老子都不管了!
今晚本来不想去A-lounge的,但最后还是去了,赵迪当然不会承认因为那个笨蛋弄得他心神不宁,就是得找点什么事做,不然老是想着要是那个老傻瓜真去卖/肾了。。。赵迪现在很后悔当时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入宋文逸的手机后没有按一下通话键,这样自己手机上也会有宋文逸的电话了,当时他觉得这样做太跌份了,主动给电话号码的事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做过,要是再强逼迫着要对方的号码也太伤他自尊了。可是现在他有点后悔,如果那个呆瓜真的不给他打电话呢?他现在手里好像没什么非要对方怎么样的筹码。
喝到第三杯77的时候电话终于响了,响了一声赵迪马上就拿起来看,一个陌生的号码!赵迪的手机号码很少人知道,基本上有他的电话的他也都有对方的电话,陌生号码就意味着……!
他啪地站起来,疾步往外面安静点儿的地方走,后面一阵善意的嘲笑声,尤其是程越涛,一边笑一边大叫:“还不承认,小样儿吧,恋爱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故意把恋爱两个字拉的很长,赵迪难得的脸红了,扭过头来恶狠狠地说:“丫给小爷等着,一会儿不弄死你!”
程越涛才不受威胁,依旧狂笑,边上几个女的都流露出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大家互相看一眼,那意思,我是没怎么样,可人也没看上你,有正主了!
赵迪前脚一走大家后脚都围着程越涛李勤打听,这谁呀,把赵迪给迷住了本事不小。程越涛和李勤对看一眼,心说我们他妈的哪里知道。他俩也纳闷儿呢,不像笛子的作风啊,回来得好好审问审问,开玩笑归开玩笑,别是哪个竞争对手派来的商业间谍吧这么有手段。
赵迪小跑着出了包房,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调整一下心跳,清了清嗓子按下了接听键,以他自己认为爱谁谁的口吻说:“谁呀?”
电话里的声音特别热情:“我呀,老陈呀,赵总您连我的电话都认不出来了?”赵迪一愣,对方继续以高度亢奋的声音说了一堆,原来是上周饭局上认识的一个朋友。
赵迪有一种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的感觉,前一秒还兴冲冲的整个人一下子就萎了,又不好挂电话,不冷不热地跟对方客套。手机突然又响了,另一个陌生号码拨入了,赵迪一秒的迟疑都没有就掐断了老陈的电话接了起来,把电话放在耳朵边上,轻轻地说:“喂?”
那边很安静,赵迪也不说话,他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那边终于传来了一个极其疲倦的声音:“我卖。”
赵迪长舒一口气,露出了笑容,那股不可一世的霸王气一瞬间又回来。折腾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想要的结果,赵迪没发现,他这一晚上烦躁的主要原因是他丝毫没有把握宋文逸会不会打电话。
主动权又回来了赵迪的心情立马不一样了,如果说刚才对宋文逸是求不得,那现在对方就真的只是一只姿色平庸可有可无的老鸭子了。
赵迪握着电话无声地冷笑,一个小小的检察官,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臭虫的似的,还跟小爷这儿犟。犟了半天现在怎么着?还不是乖乖送上门来撅着屁股求操来了。早这么着不就完了,装什么劲儿的逼。
几天的阴翳一扫而光,世界又重新回到掌握的感觉。赵迪正要开腔,宋文逸先说话了:“你给多少钱?”
赵迪稍微一滞,他没想到宋文逸会这么直接,几个小时前不是还哭着喊着要自己放过他吗,怎么一个晚上的功夫画风就变了,直接上来就说钱,当我这儿菜市场呢?站街的野鸭子都比您含蓄点儿。赵迪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露骨的宋文逸让自己有点膈应,可能先后反差太大了吧,何况他也确实不知道给多少钱合适。
赵迪虽然回国不久,但是包过养过露水情缘过的伴儿也不下十个了,从来没有人low到这么明目张胆地事先谈价,不是他们视金钱如粪土,而是圈儿里都知道赵迪大方,不会让伴儿吃亏,乐得装白莲花说不定还能待长点儿。赵迪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过,哪怕只是打一炮的事后一只卡地亚的蓝气球也是跑不了的。
程越涛和李勤笑他人傻钱多,赵迪笑着说钱我在乎么?能用钱解决的赶紧用钱打发了,一早就摆正心态,别自作多情跟小爷这儿谈感情,烦。程越涛李勤听后都啧啧赞叹,竖起大拇指:果然没看错你,良心大大地坏!
赵迪哼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宋文逸靠在医院的石凳上都要坐不稳了,冰凉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往地上滑,他不得不用一只手撑住石凳,另一只满是冷汗的手用力地握住被汗水弄得无比腻滑的手机,隔着电话他似乎也能看见赵迪年轻的脸庞上那轻蔑鄙视的神情。
他用力地仰起头闭上眼睛,用尽全部力气飞快地说:“12万!”赵迪的嗤笑声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脏:“操,还有零有整!”
宋文逸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赵迪这意思是嫌贵吗?
讽刺的是,在赵迪和宋文逸两个人之间,宋文逸反而比较了解情/色/服务业的市场价格。在宋文逸处理的组织卖/淫案件中,一般的男/妓一次的价格从500到3000不等,2000以上的那都是年轻俊俏的小男孩子,不说是花魁也得有那么点儿当家花旦的意思吧。自己这种的。。。宋文逸百般不情愿地估计市场价格在1000上下浮动。
想到这里宋文逸也脸红了,这个价格相当于变相强卖强买给赵迪,真是把赵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