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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家境一般,工作了又是在基层岗位,宋文逸居然连五星级酒店都没进去过,不知道里面的陈设如何,是不是进去了必须消费才有座位?还是在外面等着吧。偏偏金融街这里都是商用设施,威斯汀附近连个街心长椅都没有,宋文逸就在一棵树下干站着,数着胸腔里每分钟120下以上的心跳,用手摁住胸口免得跳出来了。
亏得时间晚了有夜色的掩映,否则他可能连站在大街上的勇气都没有了。
宋文逸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做,警察审问男/妓/卖/淫案件的时候显示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口供报告里面有所有的细节一样不缺,从什么姿势到插了几下应有尽有,自然不会错过从哪里插入这么基础性的调查,一本提审笔录堪称男男性/爱大全。
宋文逸进入检察院的第二年第一次接触这种案件,当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觉得屁股一紧,半边身子都麻了。这些人也真是不嫌恶心,没别的好玩了吗?拉粑粑的地方也拿来捅着玩。
正在泛胃酸呢,周卓过来叫他吃饭,他跟在周卓身后,盯着周卓颀长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想:如果是周卓呢?然后一个激灵,赶紧摇摇头想把这肮脏的念头甩出脑海,太亵渎神明了!
而现在,现在自己却要后门不保了。
时间像蚂蚁爬过皮肤,每一秒都如此难耐,宋文逸好像可以听到那种老式座钟滴滴答答的声音。终于到了9点55,宋文逸深吸一口气,赴刑场一样穿过旋转门,一进去就看见赵迪坐在大堂的咖啡厅里跟几个人聊着。
宋文逸再讨厌赵迪也不能不承认赵迪是出众的,大厅里那么多人,赵迪永远是你在众人中第一眼看到的,他的外形他的气质,都是那么出挑。一想到这个人一会就会和自己。。。宋文逸紧紧地闭起了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赵迪已经看到他了,眼神一对接,宋文逸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赵迪跟那几个人又说了几句就往电梯间去了,宋文逸做贼似的跟了过去,在赵迪身后两米的地方站住,不住东张西望生怕被人看见了。赵迪像没有看见他似的气定神闲地等电梯,电梯门开了进去按了楼层。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赵迪不说话宋文逸也不敢开口,呼吸都要停滞了。
好在很快就到了,赵迪把门打开进了房间,宋文逸硬着头皮也跟进去,房门自动在身后关上,发出咔哒一声,把宋文逸惊得一抖,不自觉地就回头看了一眼门锁,身后传来赵迪的声音:“现在想走也太晚了吧。”
赵迪早就看见宋文逸了,他今天约了几个生意上的人在威斯汀谈点事,就顺便把宋文逸也约在这里。九点多的时候他就开始时不时地往门口瞟,果然一会儿就看那个老男人在酒店门口畏畏缩缩的东张西望,又跑到对面的大树底下傻站着,还是那副傻了吧唧的怂样。
赵迪微不可察地扯起一个冷笑,这种傻东西有什么值得自己花这么大精力的,也就是还没吃着才惦记,今天晚上一过,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宋文逸垂着头双手搓着裤缝儿,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辩解:“没想跑。。。”赵迪不耐烦地说:“你要么别说话,要说话就大点儿声,考验我听力呢?”宋文逸选择了前者,彻底安静了。
赵迪把外衣脱了往沙发上一躺,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眼睛对着电视看也不看宋文逸:“去洗洗,一身馊味儿。”宋文逸这一晚上不停地出冷汗,出了捂干,捂干了又出,循环往复,确实有点异味,赵迪在电梯里就闻到了。
宋文逸如梦初醒地逃进浴室把门关上,靠在墙上拼命回复自己如鼓的心跳,好半天才有力气慢慢脱了衣服,跨进宽大的浴池里。墙上繁复的金属手柄他根本不知道用哪个,试探着掰了一下中间的那个最大的,头顶上的花洒哗地喷出冰凉的水柱,浇得宋文逸一哆嗦,手忙脚乱地又关上,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热水,最后不得已用凉水草草冲洗了一下,出来找条毛巾擦拭。
不经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个人脸色苍白,神色灰败,清瘦的身躯上锁骨肋骨清晰可见,眉宇间都是忧愁,那么无助,那么。。。可怜。这个人今天晚上要卖/身了,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如果婶婶妹妹知道,如果叔叔的在天之灵知道。。。
宋文逸的泪水不受控制流下来,他用毛巾捂住嘴,不能发出声音,如果再被赵迪听见就更没脸了。
尽量整理好情绪,宋文逸穿上酒店的浴袍出了浴室,赵迪还在看电视,姿势都没有怎么变过,似乎被电视里的足球比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趁着赵迪专心看电视,宋文逸第一次认真地打量着这个比自己年轻很多却一直压着自己欺负的男人,看他的脸,他的脖颈,看他的手臂,他的胸膛,最后目光不可自控地看向他的下腹,那里在赵迪宽松的休闲裤下微微隆起,看不出来大小。。。那里一会儿就要进入到自己的。。。
宋文逸突然紧张起来了,赵迪个子这么高,那里会不会也是成比例的?自己受得了吗?好像有次赵迪说过他“喜欢皮实的”,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公子哥儿在床上会不会有什么怪癖,出了12万会不会想要做回本儿?
宋文逸七上八下的胡想被赵迪打断:“看够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赵迪已经扭头过来了,正看着宋文逸,嘴上一抹调笑。
宋文逸以为赵迪没有注意自己,现在被说破脸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没有看够?”赵迪挑挑眉,站起来开始脱衣服,“那就一会让你看个够。”说着朝宋文逸走过来。宋文逸吓的紧紧闭上眼睛,靠在浴室边上的墙上贴着,恨不得自己能变成照片就这么挂在墙上。赵迪却并没有对他怎么样,从他身前走过进了浴室,彭地把门关上了。
宋文逸长出一口气,定定神,对自己说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道,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明天就好了!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去把房间的灯关了,至少在黑暗里比大光白亮的好点儿。
刚拧了第二个开关就听浴室里一声暴喝:“你把老子的灯关了干什么?!”然后就看赵迪怒气冲冲地从浴室里冲出来。原来宋文逸不小心把浴室的灯给关了,赵迪刚脱了衣服站在花洒底下浴室就黑了。
宋文逸欲哭无泪,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两个字卡在喉咙吐不出来了。宋文逸不该关的灯关了,该关的灯却还亮着,浴室门口的主照明灯明晃晃地打在赵迪身上,下腹那一片巨大的阴影冲进宋文逸的眼帘,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他头一晕,赶紧闭上眼睛。
失去视觉以后别的感官更加敏锐,宋文逸感到强烈的气息迫近,一点点,一点点,他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