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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傻事。如果有天误伤了自己就不好了。”
钟医生所说的话隐约在暗示著什麽,没等沈旻彻底了解那个意思时,严璐就把他拽起。看他的模样,似乎在对钟医生的话,感到不自在。
“走吧,去打吊针。”
“对了,小严,你等沈先生吊针时,先去取药柜台排队拿药吧,免得一会人多要等很久。”走出房间时,钟医生好心地提点了一句。
近几日气温的落差开始大起来,输液室里感冒发烧的,大多数是孩童。严璐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坐下后,刚刚带他们过来的护士很快地拿来了输液的设备。
针扎进静脉血管后,沈旻瘫到了座椅上,想著闭目养神时,严璐站起身,拍拍他的头后,不满足地挠动起他的髪旋。
“你干嘛?”
“乖,我去拿药,别像小孩子一样乱跑。”
“知道了!”
沈旻知道有些人在发烧时会显得脆弱一些,总扒著身边有人照顾自己,但此刻的严璐,明显是这麽认为,还直接把他当成了孩童。
走出输液室时,他仍不放心地三次回头,直到沈旻鼓起了腮帮,驱赶他似的摆摆手,示意让他不要太担心后,严璐才微笑著,走了出去。
两个人的举动,在旁人眼里看来,格外亲密,沈旻在察觉到众人有意观察对他的目光后,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假装不知道时间在看手表。
严璐才离开了五分钟,但沈旻已经失去了等待的耐心,掏出手机,无聊地查看起网页来。
如果不是没记录下用来传播信息的网站号码,沈旻一定会去翻看下余文鑫到底有没有留下什麽新留言。
余文鑫那一刻的慌乱是真的,却依旧不能让他感到确确实实的安心。
或许每个人情感里所占的安全感成份并不相同。有些人会很容易地相信人,有些人则对任何人都抱有疑虑。沈旻自认为成长期的不安感延长至今,时常让他对人产生了不信任的情愫。
这种情愫不仅仅是针对按现状来看已经答应了交易的余文鑫,还针对著花言巧语的严璐。
沈旻到现在,还无法很好地为严璐的诚信度评一个分。
“沈先生。”
沈旻在听到那一声召唤时抬起头,钟医生微笑著站在他面前。沈旻还没回应任何信息,钟医生便在他身旁的空位上坐下,亲切地询问起来。
“你是严少爷的朋友?”
钟医生显然对他们间的关系很感兴趣。沈旻不知道该将他和严璐的关系概括为什么,也觉得若不坦白承认,便会一直地被人追问下去,便违心地应了一句。
“啊?嗯。”
“这样啊,你一定和他很要好,不然他不会和你一起来医院。”
“什麽意思?”
“啊,这孩子从小找我看病到大,一般都是管家带著他来看吧,到了大一点,就直接自己来。”
沈旻虽然听严璐提起过自己的过往,听起来很辛苦,却似乎很有意义。严璐对于自己的未来,一定毫不迷惘,不像童年时的他。
所以在听到严璐的过去是如此寂寞孤单时,一种觉得两人相似的怜悯和同情,占据他的心头。
“他父母,不管他吗?”
“他父母都很忙,严家的人都那样。”
钟医生仿佛认识了严璐很久。沈旻之前了解过严璐的过去,却也没觉得什么。
但是在医生的那句“他一定将你视作了十分重要的人,希望你也好好对待他”时,沈旻沉默了。
这个老头仿佛就像要给他洗脑般。沈旻比任何人都清楚两人间的关系不过昙花一现,所以他无法回应这句话。
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沈旻想起了那一夜严璐的表白,似假却真。如果他和严璐不是处在这样的关系,那麽他是否就会坦然地接受严璐的感情呢?
沈旻在沉默的时候想了很多,直到钟医生笑著离开,严璐拿好了药来找他时,他仍得不出想要的答案。就像陷入了灰色地带,在没有黑白的鲜明区分下,一切都显得暧昧,一点点侵入内心时,只会造成混乱。
沈旻停止思考时,不知道是谁打开的手机的扬声器,里面的音符带著歌词透过空气,流入他的耳中。
沈旻平时不太听流行音乐,恰巧当时无聊,他与严璐坐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的话题。
严璐倒是注意到了什么,目光一直盯著同一方向,直到喃喃自语时,他才看向沈旻。
“我们会不会变成那样呢?”
“什麽?”
沈旻对严璐抛过来的话题不知所解,直到严璐念出此刻正在播放出的歌词时,他才回过神来。
“因为害怕孤单,想要见面,而拼命寻找对方。”
“……像你这种少爷,也会感到孤单吗?”
“嗯。如果这个游戏结束後,我大概会更加孤单吧。那你呢?”
严璐言下之意,是在暗示他不希望结束这场游戏吗?还是不希望他们两人中断彼此的联系?
或许,严璐只是担心过会以前那种无趣的生活。那麽,他呢?沈旻想象著,在回归到日常生活时的那一刻,却无法猜测自己在那一刻真实的心,是怎么想的,会孤单吗?
沈旻有一刻,突然搞不清所谓“孤单”的定义。
就如歌词所写的每个人都走著不同的路,每段故事都有不辛苦,但沈旻并不认为,这些辛苦,会让人与人孤立起来,为心灵带来孤单。
真正的孤单,其实是每个人心中竖起的一道墙。
“我只要有工作,就不会孤单。”
说出这样的答案时,就连沈旻也觉得,自己比想像中,显得冷漠无情。
但事实上,人真的有时候,工作比起个人情感更加重要。沈旻就是这样走过来的人,比起可能与任何人变成心灵上的朋友,他更适应那些商业之间的你虞我诈,用虚伪的笑容来伪装自己。
严璐在听到那个答案时,怔住了,他没在说任何话,静静打量著他一会,眼里绽放出来的光,就如同医院机器的扫描射线,巴不得将他心里的想法都扫描一遍,曝光在底片之下。
他有几次似想问些什麽,最终还是放弃了,恢复了原来的坐姿,依靠著冰冷的椅背,时不时地抬头瞧一眼挂在上方的输液包。
比他还要担心输液包里面的药水是否快滴完了。
沈旻这样想时,毫不顾忌地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那麽温柔。”
短暂一秒的停顿,让严璐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