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
这才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入自己的臂弯。
怎么了吗?云以桑奇怪的看着他。
又不是没有过亲密接触,怎么还装纯情了。
这好像是云以桑第一次主动。
盛与澜的念头都有些飘。他抿唇,握住云以桑的左手手腕,抬到自己面前。
她的手很软,手指修长,婚戒反倒显得简陋起来。
盛与澜不太满意的皱了下眉。
盛与澜很快就看完了。
他扫了一眼云以桑的后背,轻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云以桑想起那拉到一半的拉链。
这件礼服,设计的时候可能就没想过,会有人独自穿这衣服。设计得很反人性。
“好啊。”她慵懒的笑了一下。
云以桑很放松,就像在家里一样。
她的黑发垂在白皙的肩头,笑靥如花,在盛与澜有力的臂弯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而勾人的美,像很难触碰的存在。
盛与澜攥了攥手指,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的暗光。
他忽然觉得之前的失控也不是意外了。
云以桑发现盛与澜忽然没动静了,像在走神。
“?”
得赶紧啊,不然宴会都要开始了。
云以桑仔细一看,发现自己深陷在他怀中了。这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
她一只手扶着沙发,另一只手随便扶了个什么东西,从他膝上滑下去,很磨蹭。
过了几秒,她发现自己扶着的东西是盛与澜的胳膊,肌肉强劲有力。
她没忍住摸了一下,这才心虚的松手。
她扭头看盛与澜的时候,他已经盯着她了,目光深沉。云以桑下意识的想往后躲。
坐在那衣冠楚楚的盛与澜却眼皮子一跳,伸手搭在云以桑的后颈,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飞快的亲了云以桑一下。
亲在……她的额头上。
轻柔得像羽毛。
和他缱绻的吻相反,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却灼热得像是要吞人,有一瞬,盛与澜钳住她手腕的力度让她有种自己会被这个人粗暴的留在他身边的错觉。
“???”
云以桑都懵了,脚步也没站稳。
盛与澜似乎从那个吻中得到足够多的,蜻蜓点水一般。结束后,按住她后颈的那只手移到了她腰间。
他扶稳她,仰头盯着她的面容。
本来觉得没什么,察觉到盛与澜的视线,云以桑心跳加速。
两人很快又分开。
盛与澜慢条斯理的拿起首饰盒。云以桑慢吞吞的挪到化妆台前,不太敢有什么动作。她仿佛是从某种危险的处境旁,擦身而过。
气氛忽然变了。
然后,盛与澜也起身,缓缓来到她身后。
他把那一头黑发别在一侧,也没说话,视线在她后背转了一个圈。他眼前飞快掠过月光下的一幕,喉咙发紧。
云以桑现在挺茫然的。
很希望现在有个人来突然找她,让她逃离这个处境。
盛与澜的心思实在是太难懂了,云以桑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过了几秒,他才动手拉起拉链,动作很慢。
两人都没有说话,维持着某种微妙的平衡。
云以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和拉链的声音。
视觉被剥夺,这让云以桑更加清晰的察觉到盛与澜的某种变化,他像是意犹未尽,又像是在精心装扮自己盯上的猎物。
云以桑知道要发生什么,却又还没有发生。
陌生的环境。
让人感到意外的时间点。
这悬而未决的一切让云以桑愈发紧张,她抓紧裙摆,呼吸一点一点变沉。
无比漫长的一分钟。
拉链拉好了。
云以桑紧张得不行,近乎本能的想拉开距离。盛与澜却忽然拽住她的手腕,灼热有力。
她像是被烫了一下,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秒。
“还有首饰,你忘了吗?”他淡淡的问。
云以桑:“……?”
她在想,我是不是自己也能戴?
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云以桑的思维有些迟钝。
她想明白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取下项链了。
脖颈传来一点金属带来的凉意。
盛与澜往前一步。
因为太安静,又太近了。
某一刻,她仿佛只能感知到他的存在。也能察觉到他从身上的某种变化,那紧绷的情绪陡然拔高,又克制到了极点。
她甚至分出一点心神去思索,盛与澜在克制什么?
和她想的不一样……
盛与澜垂着头,勾起手指,仿佛只是在很认真的系项链,“云小姐,对这项服务满意吗?”
盛与澜又一次主动开口。
云以桑当然不会认为,这句话只是表面的意思。
可留给她思索的时间太短了。
下一秒,门外传来声响。
年轻男孩子聊天声、嬉笑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很嘈杂。
“是这一层楼吧?哪个房间来着。”
“我看看云小姐发我的,23—7a,就在前面了。”
屋内暧.昧、紧绷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云以桑抬头望向那个方向,而盛与澜在这一刻戴好项链,耐心调整到最好的角度。
是他们啊。
云以桑想起来了,先是紧张,但很快又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来得正好啊!
她真怕自己一个上头,和盛与澜在这玩点什么刺激的。虽然也不是没玩过。
可能是隔了一周没见吧,小别胜新婚?
觉得今晚的盛与澜格外难对付。
察觉到什么,盛与澜的面色有了微妙且复杂的变化。
怎么感觉她挺高兴的?
他盯住云以桑。
在她想离开的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以桑挣脱了一下,发现盛与澜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
“没事我……”
话还没说完,盛与澜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别过脸。
这一次,他亲的很用力。
两个人牙齿都甚至撞了一下。
“唔唔!”云以桑想起门外还有人,脸瞬间红了。
一道酥麻感顺着脊椎往上,成倍的刺激和紧张从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云以桑紧张到大脑丧失了思考能力。
只能卧槽卧槽卧槽!
她近乎本能的想推开盛与澜,只来得挣扎一下,就被他牢牢钳制住。他很用力,肩膀的骨头像是要被他掐碎了。
这好像是盛与澜吻得最粗暴和用力的一次。
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没留给云以桑任何退让的空间。
她越是挣扎,就越是激怒盛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