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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出来,清酒气味慢慢充斥在房间里,连带着眼神都像是蒸腾出一层跳跃的热气。
“行了,走吧。”祝川放下酒杯起身,还没站直就被人一把扯住按回了椅子上,手腕上的触感滚烫,紧接着覆盖而来的唇舌更烫。
他被烫迷糊了一秒,就是这一秒,他被困住了。
鼻尖冲进清酒味,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刚喝的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不够对方汲取的。
两人像是在同一个密闭的环境里,仅有的一点空气被另一个人疯狂掠夺,留给他的只有窒息。
祝川挣扎着从他的桎梏中出来,但Beta和Alpha一样有悬殊,竟然丝毫没有动得了,留给他的呼吸更少了。
“你干……傻逼你他妈放……唔……薄行……”他这一骂人,反倒是给了敌军侵入的机会,如同开启城门迎接,连齿关都被撬开,来势汹涌。
他这人看似疏离有礼,但只有祝川知道他到底有多疯狂,但好在他还知道在外面,只是流连在唇上,并没有向下去。
他的吻历来饱含情欲,从不肯满足于浅尝辄止,每次做也都要做到极致,像个疯子。
“祝先生,薄……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经理伸手敲门结果一下子开了,看到屋里这火花四溅的场面和满满的Alpha信息素气味,差点跪地上。
自家老板也总这么干,他见过这场面,淡定的拉上门,出去了。
薄行泽感觉到有人,Alpha本能地掠夺欲被激发起来,吻的更狠直到听见痛吟才一下子清醒过来,烫着一般松开手。
“你是不是傻逼。”祝川总算找回了空气,喘了好一会气才抹了下嘴唇,疼得“嘶”了声,“你下次能不能不咬我!你他妈是狗吗?扑上来就咬。”
薄行泽似乎让他骂的一愣,有些怔的看着他没能说出话。
祝川骂完了发现没人回应,皱着眉看他,“干什么,哑巴了?”
“对不起。”薄行泽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擦过破了皮的下唇,仔仔细细地像是描摹什么宝贝一样,眼底全是掩饰不住的热意和温柔。
嘴角的水泽被拭去,带来一股酥麻疼痛,让祝川心尖没来由颤了下,耳根也有些热,连气氛都莫名暧昧了不少。
祝川伸手将他拍开,“道歉有个屁用,搞得好像下次不咬了一样。”
“……”薄行泽没说话,但从他的眼神里,祝川大概读出来了,道歉归道歉,下次我还咬的意味非常坚定。
“回家。”
5、山川行止【加更】
两人出来的时候,刘经理抿着嘴笑被祝川扫了一眼硬生生忍住了,轻咳了一声到底还是忍不住又笑了。
“嗨,祝先生您也别不好意思,我们陆总也总跟太太这么着,我们都习惯了,没事儿,没事儿啊。”刘经理一脸大家都明白的表情。
祝川被他这么一笑,倒也放开了,冲他笑了下,“地儿太小了,跟陆衔洲说下回在屋里放张床。”
刘经理:“啊?”
祝川冲他一眨眼,勾出一点浪荡,“施展不开呢。”
“……”刘经理呵呵干笑两声,看了看他身后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耳根好像红了一点,打心眼儿里倒抽了口凉气。
他把人按在椅子上亲成那样,祝先生嘴都破了,出来倒是他先害羞了?
“还有,再跟陆衔洲说一声,别总做这些甜的菜,偶尔也做点川菜什么的,湘菜也行,辣点儿的。”
刘经理茫然:“啊?”
祝川勾勾嘴角送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出来。
“……好、好的,我一定跟陆总转达您的建议,两位用餐愉快,请慢走。”
出了餐厅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薄行泽一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目的地只有家。
祝川也不能带他去“檐上月”,也懒得再上哪儿去便也上了车。
“你妹妹签约了吗?”薄行泽问。
“嗯。”
周殷殷底子不错能力也还行,最近公司有计划推几个新人练习生做个女团出来,尤芃第一眼看着就中意她,还扬言这就是C位。
“我以为你不会签她。”薄行泽说完,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看得出来你很疼她,在这个圈子里也要亲手护着。”
祝川摆弄了下手机,侧头看了眼窗外,路灯一个个略过,影子重叠。
薄行泽对他家的破事儿知道一些,自然也觉得他仇视周家全部的人,其实说的也没错,除了周殷殷,他确实仇视所有周家的人。
“我一点儿也不疼她!听见了吗?”祝川侧着头,咬牙切齿似的扔出一句话,“少在那儿给我扣好大哥的帽子。”
薄行泽知道他不想提这个话题,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像是安抚炸毛的猫一样。
“好。”
祝川被他揉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挥开他的手,“谁他妈让你摸我头?”
薄行泽收回手,看着前方不说话了,车里安安静静地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靠近红绿灯时轻轻踩下刹车。
倒数的秒数很长,足足96秒。
“明天什么时候下班,我过来接你。”薄行泽说完,在心里补了句:我给你当司机,一个人的。
“不用了,我加班。”
薄行泽:“我听说盛槐从来不加班,他们家的老板不爱压榨员工。”
祝川“啧”了声,“那是自然的,我们盛槐就是个小作坊,顶天了也就是手底下几个不成器的艺人上上热搜算个事儿,想加班也没有加班的机会。不像贵公司,也不像薄总,亚洲区总裁身居高位,加班的机会也多。”
薄行泽看着他,在心里意会了一下这几句话。
严弦说得对,他果然会对自己整天加班的事有怨言,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家寂寞,应该多陪陪他。
“我知道了。”
祝川:“?你知道什么了。”
薄行泽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继续开车,“没什么。”
“?”
算了,从以前他就是个闷葫芦,有什么话全藏在心里不让别人知道,他也没那个兴趣去探究。
两人的关系他也看得很开,凑活着过,等离。
回到家也半夜了,薄行泽本能往书房走,但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脚,似乎有些纠结。
祝川没心情陪他上床,先发制人开口,“你有工作就去,忙完了早点休息,我洗个澡先睡了,晚安。”
薄行泽顿了顿,还是点了下头,“好,晚安。”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书房的门已经关上了,从门缝儿里透出一丝冷白的光线来,略低的嗓音冷硬严苛,似乎在训斥什么人。
祝川脚步微顿,冷冽的嗓音钻进耳里,当年他虽然也冷但只是不搭理别人,如今身居高位,训斥之语不怒而威,倒是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