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再说一遍,谁是小鬼?(甜死人ri常)
第二天,在许屹川万般讨好和诓哄之下,小祖宗才有所松动,跟许屹川回了家。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许屹川总觉得两个人之间似乎产生了一些隔阂,小孩儿不像往日那般黏他了。他思来想去,把手机里除了他妈以外的所有异性联系方式都删了,这下心里才踏实许多。
他开心地告诉纪尧雨,想着能让纪尧雨夸夸他,哪知纪尧雨根本不在意,只云淡风轻地点了点头。
直到过了一周的考验期,纪尧雨才主动给了许屹川一个吻,可把许屹川给憋坏了,从此立下誓言,再也不轻易惹纪尧雨生气。
几场阵雨过去,夏天和蚊子一齐到来。
农村绿植多,天气不像城里那般炎热,但没有空调也实在难熬,好在纪尧雨是偏凉体质,许屹川跟捡到块宝似的,总喜欢抱着纪尧雨,再热都不愿意撒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许屹川一手将纪尧雨揽在怀里,一手持着一大片蒲扇,为纪尧雨扇风赶蚊虫,不时低头在那粉嫩的脸上啜一口,亲不腻。
每每纪尧雨要睡过去的时候,就感觉脸上的肉被挤压,持续三四回之后,酝酿了很久的睡意一下子全没了,纪尧雨坐起身来,嘟着嘴,捂着脸,委屈地指控:“别亲我了,再亲我,我睡不着了。”
许屹川笑眯眯地哄着:“宝宝乖,不亲了不亲了,你快睡。”
纪尧雨软绵绵地用鼻腔哼了一声,不信任地躺了下来,为了防止许屹川的“骚扰”,还特意转了个身,许屹川这才控制住嘴,静静地欣赏小孩儿的侧颜。
蒲扇带动的微风扰乱纪尧雨额前的碎发,那皱着的眉头一点点地松开,呼吸声也慢慢变得均匀,小嘴里偶尔发出一两声可爱的闷哼。
许屹川两只手一手当作枕头,一手当作风扇,早就麻痹不堪,可美人在怀,比起满满的幸福感,这点儿酸麻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半夜,许屹川才放下手,最后在小孩儿唇上亲了一口,道了一声晚安。
据说型血最招蚊子,看来也是骗人的,许屹川一个破天际的爷们儿,一晚上下来,手上腿上甚至眼睑下都是肿块,看着就跟流泪似的。
纪尧雨看了都忍不住发笑。
“还笑,都是你昨晚上不让我亲你,可把我气哭了,”许屹川一边挠痒一边故作委屈,“亲亲我吧?”
纪尧雨摁住许屹川的手,伸出舌头,在他手臂上沿着被抓得惨不忍睹的肿块一路吻下来,留下一排湿漉漉的痕迹,与其说吻,不如说舔。
许屹川被亲得起了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能乱抓,可以用口水消毒。”最后的吻落在许屹川的下眼睑。
许屹川得了便宜还卖乖,立刻咬住纪尧雨的嘴唇,含糊地说:“你不是在亲我,你只是在亲我的肿块,那些是蚊子留下的,不是我的。你亲我嘴巴一下,再亲那些肿块一下,这样才公平。”
纪尧雨看着许屹川身上触目惊心的红肿,拿他没了办法:“哥,我以前没觉得你这么狡猾。”
许屹川眨眨眼睛,含住那条软嫩的舌头,心里喃喃道,为了得到你的心,我还可以再狡猾一些。
西柳村有一条河,河水不深,也未曾遭受污染,夏天里是最受欢迎的消暑圣地。
小时候,每年夏天纪尧雨都会被爷爷带过来游泳,而现在爷爷年事已同,游不动了,纪尧雨也很久没有体会过玩水的乐趣。
路过小河,许屹川察觉到纪尧雨羡慕的眼光,第二天就带着纪尧雨来到河边。
此时已经有好几个小孩儿在水里招呼纪尧雨赶快下水,纪尧雨兴奋地应着,正要脱衣服,被许屹川制止:“太阳太大了,会晒黑的。”
晒黑是一方面,不想让外人看纪尧雨精致的裸体又是一方面。
纪尧雨听话地点了点头。
小孩儿深谙水性,就像一条回归自然的美人鱼,畅快地跳入水中,动作优美娴熟,猛地跃出水中,昂头一甩带起一道色彩斑斓的弧线,仿佛披了一道彩虹。
许屹川咔嚓一张,画面完美定格,他立刻上传到他俩的专属微博上,配了一个标题——彩虹下的美人鱼。
纪尧雨站在岩石上朝许屹川挥手,示意他赶快下水,而许屹川却摆了摆手:“我看你游就好,注意安全!”
纪尧雨很快和其他小孩儿打成一片,忘了许屹川的存在,无奈许屹川一个纯种旱鸭子,只能在岸边大吃飞醋,照片也不想拍了,百无聊赖地把身下的土地挖了好大一个坑。
突然肩膀搭上一只手,许屹川抬头便看见纪尧雨湿漉漉的笑脸,头发一簇一簇地黏在额头上,发梢还滴着水,虽然没有脱衣服,但单薄的布料紧紧贴合在精实的胸上,呈现出一块块肉色的纹路,看上去竟比裸体还要性感。
“这里不热吗?”纪尧雨拉起许屹川的手,“走,游泳去。”
许屹川羞于承认自己旱鸭子,他努力挣开纪尧雨的手,道:“不了不了,我不热,我在这看守东西,你快去吧,他们等着呢。”
哪知道纪尧雨突然一个用力,把许屹川从地上拖了起来,再弯腰一把将许屹川扛上肩头。
许屹川一百四十多斤,绝对称不上瘦弱,而纪尧雨动作连贯,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吃力,还能一路小跑到河边。
这小鬼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
许屹川挣扎着要下来,纪尧雨拍了拍他圆润的屁股:“小声点,大家都看着呢。”
许屹川一张脸胀得通红,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动作变成了双手环脖子,双腿挂腰间的姿势,颤抖着声音说:“我、我不会游泳!”
纪尧雨抬了抬许屹川的屁股,一脸坏笑:“我就知道。”
说完,手一松,身子一斜,直直地将许屹川丢了出去。
没错,是丢。
许屹川失态地大吼一声,心想这下完了,只能闭着眼睛认栽,叫声还没落地,只感觉身子陷入了一个不软不硬的圆形物体,他并没有落入水中,只有一点点溅起来的水花,打湿了他的发。
许屹川睁眼看了看四周,原来他掉进了一个废弃的巨大的轮胎里。
河岸上的纪尧雨对着许屹川咯咯直笑,许屹川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大声喊道:“小鬼!你完了!”
纪尧雨也跳下来,倚靠着轮胎,挑了挑许屹川的下巴:“不会游泳的人才是小鬼。”
“谁说的!我只是没有学过罢了,我除了游泳,其他什么都会喂!你别动轮胎啊!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往那边推——好深——啊——”
许屹川不顾面子,杀猪般嚎叫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
纪尧雨附在许屹川的耳边,低声问:“那哥你再说一遍,谁是小鬼?”
许屹川立刻认怂:“我!我是!我是小鬼!快送我回岸上!”
纪尧雨坏笑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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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屹川双眼紧闭,手死死地抓着轮胎边缘,一路哀嚎,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纪尧雨的声音:“哥,睁开眼
。”
不可能!许屹川重重地摇头。
纪尧雨探头在许屹川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别怕,我一直在你旁边,你都没有进水,是不是?没事的,看,这里好漂亮。”
许屹川只敢半睁一只眼。此时他们已经游到了河的正中心,离岸边有些距离,河面波光粼粼,清澈见底,他也确实如纪尧雨所说,除了一开始挣扎溅起的水花以外,浑身上下都是干的。
许屹川暗自松了一口气,道:“你是打算吓死我,然后重新找个男朋友。”
纪尧雨笑出声:“我只是想教你游泳。”
“不会游泳很丢人吗?”
“不丢人啊,但是游泳是一种生存技能,学会总是好的,而且终于有一项是我会的而你不会”
“谁说的,你比我会的太多了。”
“才没有。”
“无时无刻不在吸引我,你最会了好吧!”
纪尧雨的嗓子立刻软了一个调,这是撒娇惯用口音:“哥,让我教你吧,好不好哥”
靠,撒娇真是犯规了。许屹川心都快化了,嘟嚷一句撒娇精,连忙答应下来:“好好好!我一定学会!只是以后不要这样吓我,老命受不起惊吓。”
“嗯!那我们现在要游回去,你不能坐在轮胎上了,把手交给我,你可以着偶尔扶一扶轮胎,但是绝对不能全部依赖它,宁愿靠我也不要靠它。”
许屹川犹豫一阵,让一个旱鸭子第一次下深水,确实需要很大勇气。
只见眼前伸来一只手,纪尧雨前所未有地认真:“哥,相信我。”
许屹川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重重握住纪尧雨的手,用力点头。
纪尧雨一手划水,一手坚定地牵着许屹川,嘴上不停地分析动作、讲解原理。
许屹川非常聪明,很快就体会到了精髓,也学着纪尧雨的动作演练起来。
两人一胎就这样游到了空无一人的河对岸。
许屹川从水里出来,瞬间觉得自己得到了升华,不得不说游泳真是个好运动,强身健体加消暑,两全其美。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纪尧雨笑得孩子般开心,“我是不是讲的很清楚,我现在也可以当老师了。”
许屹川笑着点头:“嗯嗯,多亏了纪老师,纪老师讲得真好。学生我是不是也很聪明?有没有奖励?”
“有啊。”纪尧雨在许屹川脸上印了一吻,“够吗?”
许屹川看了看对岸模糊不清的人影,摇摇头:“不够!要这个。”
他欺身上前,将纪尧雨压进草丛,两腿分开跨坐在纪尧雨两侧,舌头迫不及待地往对方微张的唇缝里塞去,纪尧雨也配合地伸出舌头应和,很快两个人便喘起了粗气。
光天化日之下,许屹川一手探进纪尧雨的底裤,还想来个白日宣淫,却被纪尧雨拦住——
“等你学会了游泳再说。”
许屹川恋恋不舍地摸了摸那团已经半硬的物体,咬咬牙:“给我一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