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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分钟没等到回答,祈染也不指望了,正想趴在桌子上补觉,身旁便传来一声沙哑冷漠的道歉。
“抱歉,我怕不见了。”
“这支笔是我去世的omega母亲送我的。”
去世的Omega母亲。祈染摸摸发痒的耳朵,什脾气也没了。
……
物理课课,祈染都没醒过来,一直睡到了大课间。
Alpha还有嗜睡这一特点吗?最近睡的时间越来越长。祈染睡得头疼,闭眼撑着手揉太阳穴。
睁开眼,一张大脸突进,祈染条件反射地一手拍过去。
清脆的一声掌声。秦时南捂着脸回头,傻兮兮地冲他哭:“你打我干嘛!这次我没惹他!”
他只是想打招呼而已qaq
他手指着安静呆在位置上写题的许昱,委屈哭诉:“我真的好几天没找他麻烦了!祈哥你居然还打我!”
谁说打你就是因为许昱。祈染无语,顺着他的视线过去,看到无动于衷,依旧认真做题的主角攻。目光在看到手上那支老旧的笔时顿了顿,而后又淡淡收回视线。
祈染:“你吓到我了。”
秦时南张大嘴,不置信:“我哪吓你了!我没有我不是我不承认!”
秦时南否认三连,暗戳戳地在内心盘算。
祈染被他吵得头更疼了,决定转移话题:“你找我有什事?”
秦时南就等他这句话,立刻换上笑脸:“哎,祈哥,你觉得你转学到现在缺点什不?”
祈染扫他一眼:“我觉得你缺点智商。”
秦时南:“……”怎还带人身攻击呢。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梅开二度。
秦时南一脸挫败,比部分Alpha还大只的Ba眼地看他。
祈染受不了这种眼神,撑着,问:“你直说吧。”
秦时南眼睛亮了:“祈哥,你缺小弟吗?三餐全包陪/睡陪聊暖床跑腿代写作业的勤劳工具人小弟你值得拥有!”
全场静默,甚至认真做题的许昱都停笔。
不远处,三个B
a凑一起,不是那天在天台见过的秦时南的小弟。三颗不颜色的脑袋窃窃私语:“喂,老大好丢人啊!”
非主流绿头发的Ba小绿:“好卑微,这还是老大吗?”
炸毛红头发的Ba小红:“嘘!别被老大听到了!”
黑头发刘海遮眼的Ba小黑:“再丢人也是你老大,你打不过他”
小红:“确实打不过,但是还是好丢人。”
小黑小红小绿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认。
Ba黑黝黝的俊脸又凑过来,祈染忍住把人掀翻的冲动,冷脸拒绝:“你是真的缺点智商。”
他只是觉得他有缘想蹭个小弟当当事情怎就变成这样了?
秦时南怀疑:“要不我当你大哥也行?”
祈染:“滚。”
“好嘞。”恰好上课铃打响,秦时南嘤嘤嘤假哭着跑走了。
ba小弟捂脸:丢人
只有一个Ba满眼皆是戾气,怨毒地看向祈染。
解决一个麻烦,祈染拿一本书翻开,突地想到什,他把桌面上一支笔推过去,放在桌面前,言简意赅开:“送你。”
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桌面闯进一支外来笔。乌黑的金属外壳,线型流畅,笔的末端还刻有一个“祈”字。
许昱偏头,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在眼投一片阴影,丹凤眼冷淡疏离。
“为什?我不需要。”
祈染脸上没什表情。据他所知,许昱现在应该还只是个家境贫困的高中生。看他一直用这支笔,笔应该也只有一支。
“不要?你那支笔已经很旧了,再用就要坏掉了。既然是去世……意识到这样说话不妥,祈染又换了种说法:“既然是很重要的笔,那就好好收着,用坏了很惜。”
这一定是他穿书以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
丹凤眼半阖,许昱低头,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我不需要。”
给他笔纯粹是祈染觉得己之前的问题伤到了对方。他不愿意要,祈染也不强求,点点头就收回笔。
而且拒绝就拒绝,偏偏许昱说话的嗓音异常缱绻,祈染感觉先前被他无意碰过的小腿处又开始发烫,指尖也开
始发痒发麻,甚至连这几天毫无存在感的体都开始微微鼓起。
这真踏马着鬩了。祈染暗骂。
……
又一节课课,去透气的祈染又被秦时南缠着要当他小弟。
“祈哥,你就收了我吧,求你了!”
祈染抵着他的脸,冷漠道:“多吃核桃。”补脑。
“梆说这个了,我是真的想当你小弟!”
“多吃核桃。”
“祈哥你太过分了!”
“多吃核桃。”
“……”
熟悉的说话声远去,一直做题的许昱才抬起头,金色的瞳孔微闪,冷漠地毫不犹豫把先前捡起的、说是他omega母亲遗物的笔扔进角落的垃圾桶。
而后从书包里掏笔袋,拉开拉链。
笔袋里躺着十几支和刚刚那支一模一样的笔。
第4章 窥视
“让我当嘛让我当嘛!小弟而已,收了又不吃亏!”
秦时南小尾似的缠着人,如果不是祈染不喜欢别人靠太近,他估计以像树懒一样贴上去。
祈染仍旧是那句话:“多吃核桃。”
性子再怎乐观,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总是不好受的。秦时南沉默了,跟在一旁不说话。
祈染没看他,顾地走着,“你这样,你的朋友怎想你?”
“啊?”秦时南茫然。
祈染比他要高约莫半个头,似乎是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秦时南讶异地抬头看他。
都说Ba长相普通,各项都是平平无奇,做不到Alpha这优秀,也没有Omega的惹人怜爱。但秦时南运动力十分众,体格也看起来不像Ba,更像是Alpha。甚至皮曩都比很多Alpha还要好看。那张脸不算白却俊朗,偶尔茫然无措的狗勾眼无辜懵懂,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什?”疑惑的狗勾眼在眼前晃来晃去,颇有点傻白(黑)甜的味道。
祈染撇开眼,带着人往前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这样跟着我,你那群朋友怎想你?”
怎想?怎想,五六年的好友关系,再怎样估计也是背地里嘲笑他热脸贴冷屁股。
当面嘲笑肯定是不行的。
秦时南想着,说:“我是他的老大啊。”
祈染不信,他偏头:“老大?”
秦时南挺挺胸膛,语气骄傲:“既是朋友,也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