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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抱你。”】
脑海里浮现祈染说的话，许昱拢了拢外套，耳朵红红地进了附近的一家药店。
不一会，从药店里来，许昱捏紧袋里的东西，拦了一辆车。
第26章 皮肤饥渴症
公寓客厅很暗，没有开灯。
痒意蔓延至全身，祈染浑身着火般，卧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手机打过一次电话后便再也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祈染中间晕了一次，醒来后身体症状完全没有缓解，他只瘾/君子一般抱着许昱的外套寻求慰藉。
源源不断的痒意似是凌迟处死一样的漫长折磨，祈染攥紧外套，汲取稀薄的松木香。再次想要昏死过去时，祈染猛然惊醒，他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黑暗环境，两股间的异样更加清晰。祈染颤颤巍巍地伸手，摸到了一手黏腻泥泞。
似乎是疑惑，Alpha布满潮红的脸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是什？
【“病患和抱抱熊之间，是需要有一段磨合时期。病患开始接触抱抱熊的时候，身体会现过激反应。身体发软、后面流水、意识不清痴迷抱抱熊的情况都是经常现的，只要过了磨合期就好。”】磨合期……身体发软，后面流水、意识不清痴迷抱抱熊。
尚未完全失去理智的脑子从回忆抠这一段话。
后面流水是指？
祈染更迷茫了，望向黏腻的、湿漉漉的手指，桃花眼满是不解。
逐渐的，两股间异样感觉越来越强烈，想清楚其中缘由的祈染脸色也不由得变得难看。
是这不是要接触抱抱熊才有的情况？
难道？
祈染不置信地看着怀里属于某位Alpha的外套。
外套的衣袖被他的汗浸湿，松木香稀薄，反而玫瑰香气层层缠绕。
祈染脸色阴沉，羞耻地夹紧双腿，紧咬牙关，嘴里还是不避免地泄一声难耐的小猫似的呜咽。
祈染没喜欢过谁，但是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没穿书前的生理知识告诉他，这是雄性求欢的信号。
求、欢、的、信、号。
五个大字在
脑海里炸开。羞耻和恼怒两股情绪占据心头，洇红的桃花眼里是浓稠的黑。
踏马的什破玩意？该死的穿书，该死的皮肤饥渴症！
无数黑暗情绪涌现，吞没仅剩的理智，祈染恨不得撕碎躲在他意识里的剧情。
啪嗒。
客厅的灯重新亮起，浴室的门被狠狠关上，先前抱在怀里视若珍宝的外套被Alpha冷漠地扔在垃圾桶。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
公寓楼。
许昱扫码付款后车，走进了祈染公寓的那栋楼。
“叮咚。”公寓的门铃响了。
沙发上的Alpha不见人影，但浓郁的信息素铺满客厅，在门铃响起的那一瞬，信息素静止一瞬，随后铺天盖地地往门去，企图通过小得怜的门缝隙，触碰到门外的人。
门铃又响了两次，也许是察觉到主人不方便开门，三分钟后，许昱用祈染告诉他的密码打开了门。
开门的那一刻，满室的玫瑰黏上他。捏紧袋里的东西，许昱在玄关处换鞋。
许昱环视一圈，公寓很整洁。客厅的灯是亮的，但客厅的人却不见踪影，倒是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已经开始洗澡了吗？
许昱抬眼看向浴室，思索了好几秒才走到沙发旁。
袋里装的是Alpha发/情抑制剂。他觉得祈染有趣，并不代表他会为这份短暂的有趣“卖/身”。
沙发的玫瑰香气比玄关处更浓郁。许昱转眼，注意到了垃圾桶里的校服外套。
外套被扔在垃圾桶，估计扔的不怎用心，一截袖子孤零零地挂在垃圾桶外缘。
袖子是湿的。
脑海无端闪过教室里祈染痴迷低头嗅他外套的回忆。许昱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却发现，不止是外套，靠近沙发尾部也有一处洇湿。
沙发是黑色格纹样式，洇湿处颜色很深，玫瑰味很浓，却不呛人，是很好闻的清甜香气。
骨节分明的手伸，碰了碰沙发洇湿处，仅一秒，许昱触电般收回手。
手指摩挲良久，许昱眼神晦暗不明，看向雾气缭绕的浴室。
这位研究对象，倒真像是Om
ega。如果不是那月亮纹，他怕是真的要以为他O装A了。
……
约莫三十分钟后，浴室门才打开，穿着白色浴袍的Alpha擦头发走来。
浴袍敞开，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锁骨流畅，皮肤细腻。望见站在沙发旁的小白花，祈染把浴袍拢好，许昱侧头时，只捕捉到一片泛着粉色的皮肤。
小白花站在沙发旁，在祈染还未靠近便察觉到了一股凉意。
冷水澡？许昱跟着祈染的脚步转。
先前在电话里嗓音沙哑脆弱的Alpha此刻脸色正常，依旧是拒人千里的淡漠，但许昱总觉得祈染身上还多了点什。
祈染越过他倒了杯水，仰头喝，冷淡说：“没什事，你以回去了。”
言语冷淡，赶客的意味十分明显。
许昱看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在转移视线的那一刻忽地发现祈染手上缠了一层绷带。
绷带包扎潦草，手指还在微微渗血，血迹在绷带上晕染。
“你的手，受伤了。”许昱说。
手中的被子被捏紧，祈染转头，桃花眼黑雾沉沉，是许昱看不懂的意味。
主角攻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他说这句关心的话多半是抱着还债的心思。
恐怕祈染现在让他脱衣服他也面无表情地照做不误。但祈染却不止这个想法，他只想弄坏眼前一无所知的小白花。
恶意在心底蔓延，拿着水杯的手指愈发用力。因用力，指节变得苍白，祈染手上的伤也裂开了，绷带血迹一点一点蔓延。
小白花对他的恶意恍然不觉，丹凤眼不赞成地看着他，“开始流血了，这时候不应该用受伤的手用力才对。”
祈染定定看了他两秒，水杯被重重放到桌子上，“你该离开了。”
许昱追问：“但是，你的……
“滚。”先前的恼怒和羞耻席卷而来，再次占领情绪高地，祈染月亮纹猩红，眼神是居高临的冷漠。
莫名其妙一通电话把人叫过来，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叫人滚。许昱眼神也冷了，但想到了什，他只是沉着脸走客厅，到玄关处换鞋。
小白花走门的那一刻，背后传来祈染不甚冷漠的
声音。
“医药费会照常打到卡上，我说了包养，就绝对不会食言。”有食言前科的耍赖精Alpha双手抱臂，瓷白的皮肤在灯光似乎要发光，眼底皆是漠然。
许昱抿抿唇不说话，回应祈染的是震天响的关门声。
门关上，隔绝了满室玫瑰。
……
楼。
许昱把沾满信息素的外套脱，扔到垃圾桶。意味不明地看向亮着灯的公寓。
他差点忘了，玫瑰是带刺的。
带刺的宠物注定会扎人。
许昱低头，指尖湿润的触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