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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角色
第一晚大夜拍到凌晨3点才差不结束，周久霖年纪大了，撑不住先回去睡了，林酌与还得接着拍些日的部分，他叫了当地的车把人都送上山，梁渔得配合着拍些远的景。
他混在一群真正的守山人里面，先是坐车到山顶，再一路慢慢爬来，镜头跟着扫过的时候，许惊蛰几乎看不来人群中还有什男演员。
林酌与到最后的时候，才给了梁渔一个几秒钟的特写，他漫不经心地跟在队伍末尾，边走边踢着脚边的石头，前头有人招呼后面走快点，梁渔才抬起头来，树杈挡了他一半的脸，迫使他笨拙地躲了一。
许惊蛰现在都不太确定他这小细节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林酌与明显很满意，收了工梁渔回去休息。
“午早点起来。”他吩咐道，“我决定改剧本。”
林酌与是真的看不困来，他整个人兴奋劲有些过，跟磕了药似的：“到时候写完了，我把剧本重新发你，你、还有许惊蛰。”他指了指许惊蛰，声调扬起来，“我来联系秦婉，跟你经纪人说，拟个合，你经纪人飞来直接签吗？”
许惊蛰其实听到前面的“你”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听到后面，对方说要喊张漫过来才终于意识到林酌与这是要给他角色了。
梁渔好像并不意外，他没等许惊蛰答应，突然问：“片酬呢？给？”
林酌与愣了，他是不钱的，预算支都得问秦婉，想了半天也只好说：“我让小婉去谈呗，许惊蛰你想要？”
林酌与大概是第一个这直接问演员想要片酬的导演，许惊蛰都有些无语了，他给张漫发了消息，看了时间，凌晨4点，张漫应该是还没醒。
“先不了。”林酌与急道，“我得回去写剧本，午许惊蛰你来试妆，别迟到！”
因为不确定张漫几点看到消息回电话，许惊蛰还在犹豫要不要睡一觉，梁渔是肯定要睡的，他要连着拍几天大夜戏，睡一秒钟那都是折寿。
“你己想演吗？”他洗完澡躺在床上，身上很和，带了些气，“林酌与这改剧本的习惯，不到最后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讲什。”
许惊蛰笑着问他：“你觉得他要我演谁？”
梁渔敷衍的：“我早说了，城里来的小会计。”
许惊蛰好奇道：“为什？”
梁渔：“我剧本里的旁白有提过这角色，现场没来新演员，不是你还是谁？”
许惊蛰还真没想到有这性，关键要是他没跟来怎办？林酌与让当地人演会计？
梁渔说，没你他大概就改剧本了，个会计角色又没事。
他说：“我怕就是个小龙，浪费你时间，还不如不演。”
“龙我也演啊。”许惊蛰不介意，“给你跑龙诶。”他想了一，认真道，“你演那好，给你跑龙那都是我赚了，说不定还有框的机会。”
梁
渔啼笑皆非：“你这话讲的。”他叹了气，过了一会才继续道，“瞎勾引人。”
许惊蛰也不知道哪勾引人了，梁渔就突然抱住他，问这几天他面怎样。
许惊蛰：“……”他一旦进拍摄环境，就算不是己演的角色，压力然而然就会给他上枷锁。
梁渔也不知道什时候发现的，命令他把子脱了。
许惊蛰有些羞耻，他这几天连晨都没有，清心寡欲得很，当然也不觉得有什问题，毕竟早就习惯了。
“你这样就不对。”梁渔把他起来，却又不肯马上让他松快，态度故意摆得很恶劣，“你干嘛不来问我要，谁允许的，我意了吗？”
许惊蛰夹着，他眼前白光都亮起来了，不知道梁渔突然发什疯，这个时候折腾他。
梁渔着他“承认错误”，许惊蛰命根子在人手上，只割地赔款似的认了。
事后他又有些后悔，觉得己认错认得太随便了，跟调情似的，就为了满足梁渔那点神经病一样的控制欲。
这地方没法做到最后，梁渔就着许惊蛰的草草了事，也不知道他是困得还是兴奋，结束了眼角还红得不行，像刚哭过一场，惹人怜。
许惊蛰因为前面他强迫己还生着气，看到梁渔这样心又软了，凑过去亲他的脸。
梁渔床去洗手，回来又打了盆水，帮许惊蛰擦洗干净。
“你睡吧。”梁渔抱着许惊蛰拍背，他发完疯又突然温柔起来，哄着人道，“午我喊你。”
许惊蛰这回一闭眼，最后是真的被梁渔喊起来的，他睡得有些懵，连梁渔给他擦好脸完衣服了都没醒过神来。
“张漫来电话了。”梁渔拍了拍他脸，“醒了没？”
许惊蛰眨眼睛，说：“醒了。”
梁渔看了他一会，重复道：“张漫来电话了，我和她说了情况，她说你先演着，她和秦婉谈，你不用心。”
许惊蛰“哦”了一声。
梁渔觉得他还没醒，喊了一声：“许惊蛰。”
许惊蛰抬起头来，梁渔就笑了，说我给你拍张照。
许惊蛰听到“拍照”两个字终于有了反应，他说：“你记得开颜，还要P一给我看。”
梁渔：“……”
林酌也不知道改了多久的剧本，有没有睡几小时，他跟精力无限似的，提前到了片场吩咐化妆师给许惊蛰造型。
“他这个白度正好，不用遮。”林酌盯着镜子里许惊蛰的脸，“头发剪得随便点，别这洋气。”
许惊蛰羊卷并不长，化妆师照着林酌的要求的确剪得很“随便”，到最后就是一头糟糟的窝，还染黑了一层。
“加点黑眼圈。”他说完，看了一眼许惊蛰气色，问，“你睡得好啊？”
许惊蛰也没想到己补觉补得这沉，他现在整个人都很放松，哪怕已经在片场了也没觉得有多紧张。
化妆师在给他描黑眼圈，林酌还是很挑剔：“你得憔悴点，怎睡眠质量这好？”
许惊蛰也很尴尬，他看了一眼旁边在看新剧本的梁渔，实在不知道该怎回答这问题。
林酌后来给他找了副眼镜，是那种老式厚底的，因为太重，只松松挂在许惊蛰的鼻梁上。
“起来走一圈。”林酌说，“驼着背，别挺直了。”
许惊蛰从座位上站起来，照着他要求走了一圈，林酌摸着看了一会，喊旁边还低着头背台词的梁渔。
“你看看。”林酌问，“像不像刚从城里来的小会计？”
梁渔抬起头，他好像就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又低头去继续看剧本，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要让小会计演什？”
他半认真半开玩笑似地说道：“演嫁给我媳妇？”
第71章 认字
林酌当然不会写这样的剧本，又不是拍中国版《断背山》，许惊蛰拿到的本子也很神奇，没有人物小传，没有任何剧情概括，有的只是他那一部分的台词和场景，总的来说并不是很多。
林酌说只是暂时想到哪写到哪：“你状态不太好，就是那种不得志懂吧，你并不情愿过来，不适应环境，想家，睡不好，也没朋友。”
许惊蛰记了这个关键点，他得先把台词背来。
“你和梁渔找找感觉。”林酌连讲戏都不太认真，他是真的随性至极，“晚上我先过一条试试。”
梁渔那边的台词和剧情也改了很多，反正是拍夜戏，最早也得晚上9点以后开始，所以时间还算充裕，许惊蛰和他两个人都待在片场，互相埋头背台词的样子就像一块小组复习等着第二天期末考。
许惊蛰背了一会，他有些招虫子，手经常在脸前边挥来挥去。
梁渔从剧本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叫了声旁边的工作人员：“驱蚊有吗？”
对方正好带了，拿给他一整瓶。
许惊蛰脸上不，不过脚脖子上都抹了一遍，两人头凑在一处，脑袋乎顶着对方。
“我刚毕业接戏的时候也这背过台词。”许惊蛰笑了笑，他低声说，“一直念，就怕己记不住。”
梁渔问他：“你记了多？”
许惊蛰：“我台词，等应该没问题。”
梁渔撇了撇嘴，他好像是觉得许惊蛰这角色不够显眼，不好发挥。
“你男主角，我要多显眼啊。”许惊蛰心态挺平和的，“这是林导的片子。”
华裔导演里林酌的成就稳定在前甲，他国际声望高，比起乔真桥来都不差，国内要低一些，因为商业片拍得更多。
许惊蛰晚其实就两段，一段是和周久霖演的“老周”算钱，队里的开支，为发票的事情吵了一架，还有就是梁渔演的“陈梁生”找上他，想跟他学认字。
“你和周老师吵架吗？”梁渔突然问，“他教过你
课吧？”
许惊蛰笑起来，说：“这你就看不起我了，演戏怎吵不起来。”